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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生活就不愁了。待王蚺伤势痊愈,他也能安心的返回来世,不必牵挂年夕的生活。奈何他不知道自己的伤何时能好转,况且在王蚺回到来世前他估计还得与霄峥见一面。霄峥和王蚺讨论的事情,与年夕有关。以往,蚺将夕封在虚幻之境的深处,是为了保护夕的安全,同时也是为了避免遭到侵蚀的力量使得世间生灵涂炭。可惜事不如意,纵是在虚幻之境里,那些某些可怕的存在依旧无法抹灭。当初的蚺不会让这些危害肆意妄为,如今的王蚺也不会让这些危害肆意妄为。只是,他担心,封印或许已至极限,关不住小年兽了。王蚺曾经历了过往的诸多伤痛,特别是重伤之后的多次轮回,王蚺如今不由疑惑,对自己而言,最重要最珍贵的到底是什么。他一度认为自己成仙的追求理应放在首位。偏偏命运弄人,他无法摆脱虚幻之境的束缚,他不能成仙。哪怕他与易定合力也破坏不了虚幻之境丝毫,反而导致了惨痛的灾难。事到如今,王蚺问自己,世间还有多少事和多少人,他值得在意。王蚺反复权衡,他迟早得领霄峥进入虚幻之境,解开小年兽的封印。年夕的过往早晚会水落石出,与其让霄峥告诉年夕真相,不如自己告诉年夕实情。总得有一个人说出口。霄峥身为妖界之王,他可以命令他的属下们不许告诉年夕那些尘封的往事,以免混乱年夕的情绪。霄峥让年夕接触曾经的朋友,看那些往昔的幻景,慢慢引导年夕往前走,耐心的默默等待封印解开的那一刻。虽说王蚺是蚺妖,可他不会听从霄峥的命令,他跟着玄武,哪怕成不了仙,他能够自行选择是否将真相告之年夕。夕,你知道吗?小时候,我认识你,或许你不记得了,但你是我的朋友,可惜后来你走了,至今没有回来。王蚺稍稍顿了顿,看着一脸迷茫的年夕,其实你并不在这儿。或者说,真实的你,完整的你,并不在这儿,你至关重要的一部分存在此刻在另外的地方封印着。年夕瞪眼,他一头雾水。他和王蚺是朋友,怎么都没人告诉他。王蚺抬头望向天空,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回不来,那是因为在很久之前,我把你关在了虚幻之境里。年夕彻底晕了。虚幻之境的那只小年兽,也许你已经见过它了。它是你的一部分,你一旦进入幻境,它肯定会召唤你。王蚺静静说道。在山林的日子里,小年兽是小蚺妖难能可贵的朋友,由于小蚺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会刺伤别人的蓝色光芒,所以大家讨厌他,不愿意靠近他。而小年兽,即如今的年夕,则乐呵呵地与小蚺妖相处,毫不介意。那段生活小蚺妖刚到特别开心,自己终于有了能说真心话的朋友,他们坐在一起吃rou包子,勾画着自己美好的将来。可惜,这样的岁月太过短暂。没多久,小年兽跟随父母离开了山林,他们必须回到万妖城去,到妖王殿见老妖王幽海。年迈的幽海身旁有一位擅长卜卦的妖怪,它告诉幽海,卦象中,一头小年兽威胁着幽海的生命。小年兽有朝一日,必定登上妖界的顶峰,这样的存在对幽海是极端威胁,必须早日铲除。那会儿,幽海不仅深信命数,更是沉迷于炼丹,他发疯的想要重拾自己往昔的强大妖力,重拾年轻的rou身与魂魄。他服用的丹药越多,越是神志不清,几乎整天关在炼丹房,哪儿也不去。面对幽海的改变,赤韵暗中拍手叫好,她的心态早已扭曲到了恐怖的地步。幽海痴迷炼丹,全身心关心自己的命数,再无心思搭理赤韵。解开了幽海的束缚,赤韵终于可以为所欲为。在幽海闭门不出的日子里,赤韵将那些浅绿色的丝裙死得粉碎,她砸了凝碧的铜镜,捏断凝碧的首饰,随后一把火点燃凝碧曾经居住过的寝殿,将一切化为乌有。她嫁祸给九洛,擒获九洛严加拷问,她将所有的罪责全数推到九洛身上,她将自己所有的痛苦施加在九洛的身上。她再也无需按照幽海的命令,她再也不用放走九洛,她可以随心所欲,明目张胆地折磨九洛,发泄自己对凝碧的不满,甚至于对幽海的不满。赤韵将九洛打得要死不活,然后找个隐蔽的囚牢藏起来。她告诉幽海,她已按照幽海的吩咐,对九洛小惩大戒,放九洛走了。幽海明白很多事,但他的心不在这些事,也懒得再询问赤韵一字半句。赤韵深深讨厌这只狐妖,讨厌对方有一张精美的容颜。她痛恨九洛不服输,死也不肯低头,不管怎样的煎熬,赤韵都无法听到九洛的求饶。渐渐地,赤韵腻味了这般单调乏味的生活,她将自己的肆意妄为扩大到万妖城,直至蔓延整个妖界。她想尽一切办法闹得妖界不得安宁,让妖界人人自危。如此混乱动荡的环境,蚺无数次外出,期待打听到夕的消息,可惜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妖界混乱到令他无从下手。与此同时,蚺察觉到易定的担忧,每次蚺悄悄出门,易定总会露出深深的不安。苦恼了一阵子,蚺做出了退步,与易定一道修行。当易定的力量爆发之际,他与易定重新踏上了寻找夕的道路。那个时候的妖界,幽海未能逃出自己的命数,早已去世,只留下了一个仅有残垣断壁的万妖城,遍地废墟的妖界。万妖城的尸兵毫无意识,仍在重复着镇守万妖城的命令,而妖王殿直冲云霄,环绕荆棘和毒气,不容靠近。易定和蚺进入万妖城,在某个年夜。那天,万妖城莫名的平静了,天空静静地飘着雪花,尸兵停止了杀戮,大妖怪们也收起气息各自疗伤,等待下一次争夺。没有痛苦的呐喊,万妖城静得分外不真切,蚺站在万妖城内,倍感不可思议。易定则紧紧跟随蚺的身边,不时欣喜的仰望飘落的雪花。白雪掩盖了血迹尸骨,小妖怪们从断壁下探出头,家家户户出现了大红的窗花,让饱受战乱的万妖城平添了一丝年味。期间,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些年兽的幻影,哪怕他们被害已久,却仍然守着这一方世界,还给妖界一个宁静祥和的年夜。无法触碰的妖王殿从半空徐徐降下,深不见底的沟堑全数填满,通往妖王殿的大门随之打开。年轻的蚺站在原地,惊愕地盯着面前的一抹身影。他认得对方,那是他失散已久的朋友,小年兽,夕。然而蚺不懂,为什么他长大了,夕依然保持着年幼时的模样。莫不是在年兽一族惨遭灭族之时,小年兽同样遭遇了不幸,小年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