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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能人异士支持,秦王一系的势力也成了极大的威胁。无论是赵佶还是赵俣,都有了这个认知。 赵侑和赵信是双胞胎兄弟,天然联盟,而赵佶和赵俣都是单打独斗,因此,不知什么时候,太子与晋王两派人,不约而同地开始针对起秦王一系来。 如今正是趁热打铁一统中原江南的好时机,赵侑哪里肯分出太多人力去跟自家兄弟窝里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个河内起义军让两人即将成形的联盟扼杀在摇篮里。 众所周知,河内起义军迅速发展壮大的同时,与太子岳家徐家形成了对峙之势。大周忙着对外扩张,无法分兵支援徐家,徐家只能独自作作战。而且从道义上说,长平河内原本是裴家的地盘,河内起义军从裴家的地盘上起义赶走裴家,徐元朗也没有吞并河内长平的理由。 三年多时间里,河内起义军的人数已经达到了六万多人,与徐家的九万大军相比,虽说少了两三万,两方冲突中却总是徐家吃亏。 如今大周的版图日渐辽阔势力也越发强大,河内起义军虽然战力不错,却只得六万多人,选择归顺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因此赵俣并没有怀疑对方归顺的动机。况且,即使有怀疑,赵俣也无法拒绝这样大一份从天而降的馅饼。 与六万多的精兵相比,和赵佶那点合作算什么。多了这么一大助力,他与三兄弟的势力对比瞬间发生了逆转,根本不再畏惧赵侑赵信。反而是妻族有徐家,亲妹夫有王家,朝中还有一大票嫡系正统支持者的太子赵佶成为了他的劲敌。 河内起义军递上了归降书,而晋王在朝上极力主张招抚,如此谁还能看不出其中的关联。 如此,太子与晋王一系的斗争拉开了序幕,再也顾不上曾经的敌人秦王。 赵侑得了清净,这才得以专心发展民生和一统武力。 除此之外,河内起义军打入晋王军中势力,对于蚕食晋王一系的力量也很有帮助。 可说此举完全是一举数得。唯一的短处便是,曾经许诺给萧宓的长平,短时间内是收不回来了,为表诚意,萧家在长平的产业也会成为起义军对晋王的孝敬。 因此,赵侑在行此举前,专门跟萧宓商量过。 “若宓儿觉得此计不可,我再想别的对策。”说完后,他又添了一句。要牺牲萧家的利益,他觉得很愧疚,也很羞惭。 “此计极妙,你尽管去做便是,和大局相比,萧家的些许眼前利益算不得什么。”萧宓听完毫不犹豫地道。 赵侑对她的一片真心,她早已不再质疑,赵侑争夺来的天下,也是她儿子赵襄将来的天下,与会收获的成果相比,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既有一击即中的办法,何必为了这么些眼前利益舍近求远。 况且,在她的计划中,将长平一带的产业赠予徐元朗,本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收回的。 赵侑对她的支持十分感动,当下保证:“将来一定会连本带利地让他们还给萧家!” “嗯,我相信你!”萧宓坚定地道。 她的信任让赵侑备受鼓舞,短短九个月时间,便部署着东进的军队一气打进了鲁郡。 * 军临城下,还没开打,鲁郡自称大将军的殷恭邃已经在谋士们的撺掇下开始起草投降书。 裴松听得这消息,匆匆赶到了大将军府中。 “大将军,此时便认输实在是为时尚早!”裴松一进书房就开口劝道。 这几年,从荥阳战场逃到鲁郡的裴家慢慢赢得了殷恭邃的信任,裴家父子几人也逐渐在军中担任重任,但想要吞并殷恭邃势力的计划一直无法施展。 殷恭邃是庸碌不假,但其手下并不缺乏忠心的能人,这是内因。而鲁郡之外,东边的琅琊和南边的彭城均有屯军自立,北边自立的河间守军也一路南下,鲁郡再若内讧必然尸骨无存。 内忧外患使得裴家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一晃就过了四年多,如今赵家的大周军队兵临城下了。 裴松提议,可派人悄悄从小道出城,联合琅琊彭城共同抗击大周。唇亡齿寒,鲁郡失守,琅琊和彭城也不可能独善其身,所以他们不敢不增援。 “那有什么用,不过是以卵击石。这几年,和大周对抗的,哪个有好下场,还不如现在就投降,也可使军士们免于无谓死伤。”殷恭邃悲天悯人地道。 不想军士们无谓死伤是假,殷恭邃自己贪生怕死才是真。 与其冒险与大周军队对抗,不如早些投降,好歹可保余生富贵。要知道,大周对降臣的政策一直是很优厚和温和的,虽然不会再有军权,家资财产却是能保住的,还能得个不大不小的官位,有能力者甚至可得重用。 裴松哪里能猜不到对方的想法,心中虽然鄙视,却毫无办法。 “与人为臣,哪及得上自成一方霸主,主公这般的气度才华,岂能屈居人下?” 殷恭邃投降的确很大可能都会被优厚地招抚,可他们裴家呢,裴家曾经派一万军队追击逃往太原的周国公府众人,造成当时的周国公府府兵死伤无数,谁能保证赵霍不记仇。 河东太守也曾派兵追击,但那太守毕竟姓柳,和当朝太后有亲缘,又曾是太子亦师亦友的长官,真正与周国公府府兵遭遇时,其攻击也很明显放水了。所以,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而且,如今大周那位秦王的势力也不小,作为秦王妃的萧家长女备受宠爱。他可没忘记当初自家是如何谋夺萧家家产,还设计害死了萧氏的父亲萧广。 就算赵霍不计前嫌接纳裴家,到了大周的裴家在诸多权贵中不过是一只小蚂蚁,如何能经得起如今身居高位的秦王妃的报复打压。是以,裴家是绝对不能归降大周的。 殷恭邃自己就是个会拍马屁的人,不然也不能以如此平庸的才能坐上这鲁郡留守的位置,对于裴松的这点恭维根本不放在心上,他虽无能,对自己几斤几两却很有自知之明,任是裴松怎么说,就是不肯答应他的提议。 裴松无奈告退,开始计划着带家人和自己的嫡系军队逃出鲁郡。 然而,在城门口被堵了个正着,围堵他们的,是殷恭邃亲自带的兵。 面对几倍于己方的兵力,裴松将手中的长剑丢弃在地表示放弃抵抗,试图说服殷恭邃。 他高声道:“殷将军,裴家自投效于您,尽忠职守,为将军开疆拓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您既要降周,何不放裴家自去?” “对啊将军,求您看在蕴儿和九郎君的份上,放裴家离去吧!”裴长垣也恳求道。 裴家的嫡女裴蕴,虽说容貌在殷恭邃的妾室里算不得什么,却有个好身体,为殷恭邃生下了一个老来子,玉雪聪明,备受殷恭邃喜爱。 听得对方提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