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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几个士兵过来道:“将军,其他殿里的女眷都抓过来了。军门说,只需要等消息了。” 军门?! 没记错的话,军门是对提督的称呼。 一个提督,不去参加宫宴,来一个寺里做什么!只能说明,宫里也不安全了。 显然,不少人和她想到一块去了,耳边是一阵此起彼伏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已经有妇人忍不住抽噎起来。 曹将军点了点头,不一会就有不少女人被赶了进来,正殿瞬间拥挤起来。贾瑛趁着这一会看了殿里的情况,其他的门把守的侍卫更多一些,而且不少用让人胆寒的目光搜刮着附近的人,却因为上司在门口,不敢妄动。 四个角落里坐的人最多,小孩子被抱着,有不少年轻的妇人抓了香灰或者地上的土抹了脸,原本的钗环也尽数收了起来,只有大殿正中的金佛端坐,悲悯看着她们。 这时,戍台的炮声响了起来。不多不少,正好九下,贾瑛偷偷看了看怀表,这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曹将军顿时一脸喜色,不多时,有人拿来一个册子,曹将军接过了,清了清嗓子道:“诸位夫人也不要动怒或是害怕,我们大营奉命过来清君侧。” “这会怎么又成清君侧了。”冯大夫人冷声道。 曹将军这下心里有底了,也不再畏惧,冷笑:“因为太子谋反!我们王爷要清君侧!” 这一句出来,殿内的人都是一脸惊愕。太子谋反,简直千古奇闻。 曹将军也不管愣在当中的冯大夫人,接着道:“只是有些事情,还要请诸位夫人协助一二,我念着在坐哪位的夫君或是儿子了,自行站出来,不要让我们难做。否则……我们只好请您出来了。” 贾瑛心里沉了沉。 戍台的炮响了,肯定是个暗号,宫里只怕已经被控制住了,这会想着拿这些家眷来要挟官员了。更可怕的是,这些重要的夫人被带走后,剩下来的,只会更惨。 这会子只怕宫里都乱成了粥,就是局势定了,真正平静下来也要好久,到时候,这些人如果赢了,更不会追究这一次,如果败了,这些人头也掉了,还有谁来担责? 遇上打劫钱物的倒也罢了……不敢往更糟糕的方向想了,贾瑛伸手攥住了元春的手。 历史上,说清君侧的人,没一个真的。这些人既然敢谋反,脑袋已经别在了裤腰带上,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前面的曹将军已经开始念人了,有的战战兢兢跟着出去了,还有的哭着被拉了出去,一时间殿内一片愁云惨淡。 贾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凝神观察,最先叫的那些官,几乎都是四品以上的,这些都只准主子出去,等到后面,几乎就只许成年女人出去了,尤其那些年轻的丫鬟,都被扣在了大门口。 她低声凑到王夫人耳边道:“太太,那个jiejie为什么不能出去,也不能回来坐?” 一边的王夫人和甄家太太脸色皆是一变。 过了一会,一声像是从天际传来的“工部员外郎贾政”。 王夫人手一颤。这一会,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甄家太太,借着柱子挡着,她将元春的手从王夫人那里夺过来,挽好,又一手将贾瑛揽到了怀里。 门口的叫声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王夫人慢慢站起身,深深看了元春和贾瑛一眼,带了身边的婆子丫鬟过去了。 第38章 波折 李白乘舟将欲行, 突然爱上撒贝宁。 现在这样的情况,不管是走了, 还是留在这里, 也都没什么区别,最后结局如何,还是要看最后的情况。 只不过, 前者是人质,至少是有筹码交涉,但是能过去,说明离中间的风暴也不远了,如果反贼成功, 所谓的重新洗牌,也就不仅仅是个人安危, 而是一个家族的存亡了。 她们这样的后者的话……那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至少是不能寄希望于留在这里士兵的道德, 这也不是现代,能约束他们的,只有更高的武力值或者军令。 王夫人一走,有不少认识王夫人的, 见她只带了几个粗使婆子走过去,知道她带了孩子过来, 再一扫大殿前头, 回过味来。各自低声交谈了几声,也跟着严肃起来。 甄大老爷不是京官,这会子这次自然没有念到他。甄家太太也将元春身边那些小丫鬟们招呼了过来。 贾瑛正将通灵玉和那只怀表揣进怀里, 就听见甄家太太对身边的丫鬟们道:“金银都是身外之物,等会,如果有谁舍不得一点珠宝钗环,连累大家,别怪我不管你了。” 贾瑛手上动作停了停,将那只怀表又摸出来,死死捏住了。她想了想,这一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对那些丫鬟道:“我知道你们都留着一个暗口袋,过会在大门口,不论如何留些碎银,铜板也行!这会子想办法将那里缝死了。” 甄家太太侧头看向她,也不生气,反而耐心问她:“这是为什么?” 贾瑛冷静道:“大门口还只是第一道关。我是怕出去以后……” 这里还是有预谋的,外头不知道有多少流寇还有趁火打劫的混混呢。 尤其年关,来投亲见主子的佃户不少,这一会见着京里乱了,少不得有趁火打劫要捞一笔的。 她说着,一边的小丫鬟脸已经白了。稳重些的,已经忙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根针,有丫鬟将自己的香囊拆了,都开始缝起来。 元春在一边道:“你们且摇一摇衣摆,别等会走着出声。宁可缝得少一些,分多些地方。” 贾瑛深吸一口气,对甄家太太道:“等会出门,甄伯母是如何打算的?” 甄家太太表情也严肃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会子,京里的情况也不清楚,贸然回城里,若是遇着叛军,是有杀身之祸的。我们在这里半天没人过来,只怕带来的护院也被抓了。” 因为这个寺院只有女香客,带来的侍卫也都在外头候着。 贾瑛忖道:“而且,这里这么多的兵,我听着那个将军的意思,他们应该只有这一个任务,等会若是溜出部队想趁着势打劫作恶,也不是不可能。” 她还想说,这寺这么近挖了壕沟,寺里不会有人不知道,想来寺里也有内应。不过壕沟的事情,就不是她应该知道的了。这却是个问题,意味着她们不能坐车骑马了。 贾瑛苦笑起来,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总算是体会了一回了。 所以说,一个稳定的社会多重要啊。 甄家太太点头:“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倒是提醒了我,我有个去处,就在这附近。”言罢,对自己身边的丫鬟婆子嘱咐起来,又安抚了一阵荣国府的仆从。 说了这么一会,名册上官员的夫人老母就都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