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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有些颤抖,面色是说不出的凝重。要说对于关如心没有一点愧疚,那是假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她还给他生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儿子。 年轻的沐凯风和现在的沐朝一样,俊朗无匹,关如心对他一见倾心。 当时,关父在江城市府任要职,关如心是独生女。沐凯风就是在娶了关如心之后,利用关父的影响和人脉,生意迅速有了起色。十年时间,沐凯风的地产公司生意风生水起,集聚了大量的财富和人脉。 再后来,关父得知独生女车祸人亡的消息,当场脑溢血没有抢救过来,也去了。 实际上当年那一场车祸,夺走了两个人的性命。 再抬头,沐凯风两眼猩红,对视上沐朝深邃犀利的眼神,一句话说的极为艰难,“都是真得。” 意料之中。 沐潮表现的并没有多意外,从刚才沐凯风颤抖的手,他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 起身,沐潮没有一句话,径直向屋外走去,一双阴鸷的眸子无比狠厉和嗜血。 “你干什么去?”沐凯风快速追上去,越过沐潮的身体挡住去路。 “让!开!”两个字,沐潮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沐凯风没有动,身体继续挡在沐潮的面前,同样深邃的眸子里已经有泪花闪现,他直直地盯着沐潮蓄满怒气的眼睛,一句话说的情真意切,“阿朝,都是爸爸年轻时候犯下的错,我很后悔,如果能消除你心里的怨气,我愿意以命抵命。” “以命抵命?”沐潮冷嗤一声,眼神充满嘲讽,声音冷冷的,“看过吧。知道武松是如何给哥哥报仇的吧。” 他冷冷睨了面如死灰的沐凯风一眼,没有再多停留一秒,越过沐凯风的身体,径直出了门,一张冷硬的俊脸,冰封万里。 身后,沐凯风疾步追了出来,厉声说道,“如果你今天要了谢玉梅的命,你和乔一诺这辈子将再无可能。” 要了谢玉梅的命? 要说刚才那一刹那,沐朝确实有立刻捏死谢玉梅的冲动,但是那种想法只是持续了数秒。理智如他,撇开他和乔一诺的感情不说,他mama当年确实因为谢玉梅和沐凯风而丢了性命,可毕竟不是谢玉梅亲自杀人。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到他mama这里,正好相反。他mama因为谢玉梅死了,而谢玉梅没有亲自动手。说来说去,那还是一场车祸。现在是法治社会,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就算他现在财势熏天,也不能草菅人命。 要说,这种时候还能四平八稳地把车开到郊外的墓园,沐潮的沉稳理智真真是已经登峰造极。 倚在关如心的墓碑前,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抚摸着她慈眉善目地遗像,沐潮的心里五味杂陈。 往事不堪回首,却又历历在目。 那年,他十四岁,正在读初中。 有天下午,他放学回来,就看见关如心拿着手机、神思不守、心急如焚地冲了出去。她甚至都没有化妆打扮。要知道,当时沐凯风已经在江城商界拥有一袭之地,为了不给他丢脸,关如心从来不素面朝天出门。 一向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母亲这个样子是不正常的。从小就敏锐的他,嗅出了其中的不对劲,急忙撂下书包,跟了出去。 沐家大宅和外界还有一段距离,需要步行一段才可以打到车。当时,不知道关如心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没有让家里的司机载她去。后来,他懂了,如果让家里的司机载她去了,司机肯定会提前给沐凯风通风报信,那样就不能捉jian在床了。或许,那样,母亲还可以捡回一条命,可是,没有如果。当然,这是后话。 母子俩一前一后各自都挡到了出租车,无耐,出租车的速度也是有快有慢的。何况,他本来就比关如心慢了几分钟。 他坐的出租车一直在紧跟关如心所坐的那辆车,但还是拉开了一段距离,由于中间隔着几辆车,根本越不过去。他原本打算下车,步行过去的,司机愣说不可以随便停车。 无耐,却又心急如焚。 眼看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关如心的车过去了,而他的车被挡在了红灯下。 后面发生的事情,如同一幕戏剧。 他远远地看见关如心的车,停在一家宾馆对面的马路上,然后她下了出租车越过马路,径直走了进去。几分钟后,等沐朝坐的车也停在关如心下车的位置时,关如心已经从那家宾馆的大门走了出来。 快速下车付钱,隔着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沐潮正准备向关如心奔过去。 下一秒,一辆大货车和横穿马路的关如心碰个正着。 一个人和一辆大货车,鸡蛋和石头的较量。 关如心被碾压的血rou模糊,命丧当场。 原来,正在家里插花的关如心接到了匿名电话,说沐凯风正在某某宾馆和情人私会。之前,她一直怀疑,但是没有证据,也没有亲眼所见。接到匿名电话,就急匆匆地赶了过去,由于知情人士把宾馆的房间号都报的很清楚,所以不费周折,她径直进了房间。不知是男人和女人干柴烈火太过心急,还是已经有好心的人替她打开了房门。总之,房间的门没有从里面反锁,只是紧闭着。 于是,关如心推门而入,就看了一回自家老公和情人活色生香的春宫大戏。 男人和女人一丝不挂,rou夹馍缠在一起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画面惊艳刺激,入耳的声音旖旎不堪。 女人哼唧着,男人粗喘着。 没有给沐凯风和谢玉梅反应的机会,关如心端起旁边桌上的一杯红酒朝着两人的身体泼了过去,“龌蹉,真不要脸。” 下一秒,她头也不回地冲出那个让她无比恶心的房间,沿着走廊一路小跑,坐电梯,出宾馆的大门。 她以为沐凯风会追出来,结果没有。 这种事情,怀疑和亲眼看见,是完全不同的效果。 一颗心疼痛到麻木,脑门突突地肿涨着,三魂七魄仿佛都已经离体,整个人头重脚轻像是一具游荡的孤魂,如何出了宾馆,飘荡到马路上,关如心已经没有了意思。 沐凯风是她这一辈子唯一深爱的男人,为了这个男人的所谓事业生意,她在父亲面前软磨硬泡,让视名节清廉如生命的父亲,一次次的破例,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