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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下药,她的心里是存了阴影和芥蒂的。唯一爱好的饮品就剩下这绿茶了。无端地想起那次在威登大酒店602房间的情景,想起沐潮拽着马丁对其暴揍,那愤怒到极致的表情,乔一诺的心莫名地微微颤动。 “沐潮。” “嗯?” “我、我今天没、没有带钱包。”唯唯诺诺,结结巴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乔一诺的脸已经快亲吻到桌面了。 沐潮嘴角微微扬了扬,挤出一个字,“傻!” 乔一诺抬头,盯着沐潮的脸,而她自己的脸红霞还未退去。 “快吃吧。我已经结账了。” “我饱了,你慢吃。走了。”她不想在他面前再出什么洋相。话落,她起身准备离开。 “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沐潮一个波澜不惊地眼神扫在她的脸上,意思说,坐下等我。 乔一诺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却莫名其妙地坐了下来继续等他吃完。 乔一诺看着妖孽般的沐潮慢条斯理地吃着火锅,她想起那天早上,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就是这样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她也是这样陪着他,看着他。 停,她强行让自己的脑细胞停止运动,奇怪?为什么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自己这是疯了吗? 就这样他吃着,慢条斯理;她看着,嗔怪无耐。 服务员几次过来,看着他俩莫名其妙,眼神怪怪的,又不敢多嘴。 结束用餐离开火锅店的时候,竟然已经晚上十点了。 既然都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了,也不在乎让沐潮送一次。何况,她也没有钱打车。 从上了沐潮的车,乔一诺就给玲玲打手机,依旧是关机。 乔一卓办案去了外地。 她现在成了标准的三无人员:没钱、没钥匙、没身份证。 这是要让她露宿街头的节奏呀。 “死玲玲,钥匙。”她在心里把玲玲骂了好几遍。 简直就是东郭先生和狼,农夫和蛇,吕洞宾和狗,乔一诺和玲玲,早上她才收留了无家可归的玲玲,晚上,臭玲玲就让她有家不能回。等着,那天,非得好好宰她一顿,方能解心头之恨。 一路上,乔一诺光顾着自己YY,竟然都没有看路,直到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荟萃花园他们以前的房子楼下,她才恍然大悟。 “沐潮,你,你怎么把我拉这里来了。” “你希望我把你拉到景泉的别墅,或是沐家老宅?”沐潮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乔一诺白了他一眼。 乔一诺刚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沐潮已经绕过车头走到了她这边,拉开了车门。 乔一诺径直下车,没有再挪步,站在原地。 纵然这里曾经是他们短暂的家,可是毕竟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此时她和前夫一同走进这套房子,真得是太不合适了。 与其如此,她情愿露宿街头。 肩头微微一震,已经被身旁的人拥住,“我把你送上去,就会离开。” 她没有说话,尚在犹豫,已经被身旁的人连拥带推进了楼道,站在了电梯口。 电梯正好运行到一层,他拥着她进去,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摁了数字15,电梯门合上,缓慢而平稳地向上运行。 乔一诺的心也像跟着电梯一样,直直地往上升,就差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今天晚上出来吃火锅就是个错误的决定,早知道,她情愿在家里吃泡面。 分秒的时长,电梯已经到了十五楼。 沐潮还维持着拥着她肩膀的姿势,直到电梯门打开,他放开了她,径直走了出来,来到他们以前的屋子门前,却并不开门。 “你不会是也没有带钥匙吧?”乔一诺跟在他的身侧一脸疑惑。 他伸手拉起她的胳膊,把她右手的食指附在门锁的指纹识别处上,只听到“怕”的一声闷响,门便开了。 乔一诺忽地记起来了,这里后来换了指纹锁,当时只录了他们两个人的指纹。难道就一直没有换吗?心尖猛地又颤抖了,可是又一想,这些事情,对于沐潮来说,不过是鸡毛蒜皮,她何必自作多情。这样想着,便也释然了,只犹豫了两秒钟的时间,就径直走进了屋子。 乔一诺站在客厅,心里五味杂陈,所有的陈设依旧是她离开时的模样,没有任何改变。 她看得出来,有人经常打扫,没有半点尘埃。 布艺沙发上躺着她当初精心挑选的卡其色小布熊;电视机旁边的花瓶里依然插着她最喜欢的百合花,只是这么久了,依旧没有枯萎吗?还是某人定期换了新的;墙壁上挂着她一个人的艺术照,很精致的画框;旁边的花架上悬吊着一排排的绿萝,长的更茂盛了…… 她喜欢绿色的植物,就像有人宠爱小猫小狗一样,甚至她觉得自己有一点点绿植控,所以,当初她住进来的时候,特意给整个屋子里选择了许许多多的的绿植,吊在空中的,摆在角落的,整个客厅里,除了几样必须的家具,大半的空间都摆放了绿植,她当时还怀着忐忑的心,征求过他的意见,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家里是女人的地盘,你喜欢就好。 只是她离开这么久了,是谁在打理这些花草,是他吗? 她目光落在客厅里沉思,而他站在她的身后,凝视着她。 两人就这样默默无声地站了大约五分钟。 “早点睡吧,我走了。”他在她的身后说道,声音浑圆而磁性。 “嗯?”她转身,“你也早点休息。” 乔一诺目送沐潮转身走向门的方向,直到听到“砰”的一声,门关闭的声音,他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一诺,你在想什么?看见了吗,人家毫不留恋地走了,以后不要再有任何的错觉,更不要自作多情,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轻轻移步到洗漱间,她走的时候留下的那些洗漱用品还在,简单地擦了把脸,就进到卧室,卧室里的陈设也是丝毫未变。在衣柜里找出了以前留下来的一套睡衣换上,挪步到窗户跟前,拉上窗帘。 卧室里开着橘黄色的壁灯,暗哑的柔和调,并不刺眼,她躺在床上,准备入睡,毫无征兆地,以前和沐潮相处的点点滴滴便鱼贯而入冲进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