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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走了。” 安闲:“……”你们商量好了吧?“mama”叫的这么顺口。 二号病人回收完毕,继续下一个。 红尘是一名移情症患者,活在自己构筑的灵异世界,对外界的事物漠不关心。直到有一天,她离开溯源精神病院,被人带到另一家精神病院。这里就像一个被格式过的世界,空洞、乏味、单调,所有人都是一个风格,就像一只只穿着马甲的企鹅,笨拙而别扭,稍有出格的举动,就会被医护员教做人。面对这些批量生产的复制人,红尘再也不能愉快的幻想了,她觉得自己是这家精神病院里唯一“正常”的神经病。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发现最适合自己的爱人其实一直就在她身边,“他”包容她的任性,尊重她的爱好,为她创造发挥才能的空间,保护她,关心她,陪伴她,永远也不会嫌弃她,也不会抛弃她。 “他”就是溯源,一个值得她付出所有感情的爱人。 红尘顿悟了。 当安闲过来接她时,她露出了一个幸福而了然的笑容:看,“他”果然不会抛弃她。 红尘:“走吧,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告诉‘他’,我也爱‘他’。” 安闲:“?” 成功收编三号病人之后,接下来的过程十分顺利,剩下那几家精神病院得到消息,表现得颇为配合,看到安闲出现,立刻主动将收拾得白白净净的病人打包送到她手上,省去了不少麻烦。 他们这么配合并不完全是因为盟主的威慑,更重要的是害怕引人注意。虽然大部分精神病院还算正规,但也无法避免某些丧心病狂的人对病人施、暴,或者在他们身上做实验。平时行为不轨,自然不敢公诸于世。 不过,尽管他们提前做好了准备,但内部的一切都逃不过安闲的神识探测。幕后黑手既然想清理那些病人,选择转移的精神病院,当然不会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好地方。无论他们表面功夫做得有多好,某些不应该出现在精神病院的实验器材还是暴露了他们的不法行径。 安闲并没有闯进去乱拍,现在还不是曝光的时候。这次除了接回她的病人之外,她还盯上了这些精神病院里的其他受害者。 研究所这些年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几乎每家精神病院都会发现几个受害者。安闲打算等时机成熟,再想办法将他们一个个收进溯源。 载着六个已经成功回收的病人,安闲驾车朝最后一家精神病院驶去。本来想先将他们送回溯源,结果这几个家伙坚决要与她同行。 五男两女,挤在一辆车中,“亲密无间”。好在安闲当初买的车是家庭实用型,内部空间相对宽敞,标准5人座,7个人挤挤勉强也够。但由于直播的原因,安闲的车被交警盯上了,因为明目张胆的超载,人家就在必经路口等着挡车罚款,顺便要个签名合照。 交警们表示:这是他们开罚单开得最愉快的一次。 直播间笑倒一片,纷纷对假公济私的交警们表达了严重的控诉。 安闲将车停在托护二院的门口,一名中年男子立刻迎上来,正想打招呼,却见后车门打开,从里面呼呼啦啦钻出1、2、3……5个平均身高175cm、穿着不同款式病号服的病人。 中年男子嘴角抽搐了几下,努力对安闲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盟主,欢迎来本院参观。” 安闲见他身后空无一人,问道:“我的病人呢?” “呃,你好,我是本院副院长王庆。”中年男子瞥了一眼她耳边的微型摄直播仪,小声道,“能不能‘单独’和洛伊先生聊一聊?” 安闲用神识在托护二院内部探测了一圈,没有发现她想找的人,目光一凝:“波比在哪?” 王庆苦笑道:“他,他跑了。” “跑了?”安闲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他制造了一场sao乱,然后趁乱逃跑了,本院不少人都在这场sao乱中受伤,损失极为惨重。”表情很是无奈,语气中却带着指责。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安闲又问。 “今天上午。”王庆摆手道,“你若是不信,可以进去看看,现场还没有清理干净。” 他只是顺口一说,没想到安闲抬脚就往里面走。 “等等,我来给你带路。”王庆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快步追上来,还没等他靠近,一只手忽然从旁边伸过来,拎着他的衣领,往后一带,然后又被人扫到一边,推推搡搡,几次转手后,踉跄几步,晕乎乎地面向大门。等他回过神,转头一看,安闲几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转角。 走进医院,眼前所见的情景,确实像是经历了一场sao乱,工作人员正在忙着收拾残局。 安闲知道波比不在这里,之所以走进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洛伊先生,你看……”王庆三步两步赶过来,指着地上一片狼藉,感叹道,“你的病人可是给我们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啊。” 安闲漫不经心地走着,一语不发。 王庆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溯源应该赔偿他们的损失。 说着说着,王庆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他们怎么越走越偏? “洛伊先生,再往里面走就是本院的医疗部了,非相关人员不得入内。”王庆面带警惕地阻止道。 安闲熟视无睹,继续往前走。 王庆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胳膊,却见她身形微闪,人已经到了五米开外,愣神间,又走出了十来米。 等王庆回过神,准备去追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处。 “该死!”王庆低咒一声。 “骂谁该死呢?”一个懒懒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王庆吓得一阵哆嗦,猛地回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身后直挺挺地站着六个人,确切地说,是站着六个神经病…… 甩掉王庆后,安闲径直走进最里面的一间病房,病房的床上躺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面色惨白,浑身是伤,更令人发指的是……安闲掀起被褥,露出少年腹部的伤疤。 此时,正在观看直播的众人发出惊呼,纷纷询问怎么回事。 “他的肾被人取走了。”安闲平静道。 直播间里立刻炸开锅。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