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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是在付柏生日之前,他走了好多地方最终选定了这样一对戒指,不算很贵,却是那个时候施翎能拿出最好的、最有意义的礼物。想到这样就可以将自己与喜欢的人套在一起,施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于是施翎那天早了许久去教室,因为付柏总喜欢早早的到教室和朋友玩成一团,施翎不算能与那些人合得来,往往人前也是独来独往,只有人少时才与付柏有些亲昵。施翎想选在大部分人来之前,给付柏这个礼物。只是想了好多种场景,真正发生的却是施翎独独没想到的。“施翎怎么样啊,你真喜欢他吗,和我们讲讲呗。”一个听起来不那么善意的声音。“滚,要不是和你打赌输了我能去招惹他吗,一书呆子天天黏着我像个小狗皮膏药,烦死了。”“你别说他挺好看的,和男的什么感觉,奇怪不?”一个压低的声音。“能不那么恶心吗,再好看有什么用,你喜欢你去追。”施翎没有去打搅里面哄闹着的人,只是默默将戒指收了起来,转身离开,走到楼梯口的位置,施翎贴着墙角坐下,一个人开始发呆。仔细想想付柏有很多不耐烦的地方,施翎不傻,用起脑子的时候转速快到飞起,如今开了个口,其他相关信息有如失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将施翎淋湿,最后漫过他的头顶,彻底将他淹没。这样的情绪险些溺死施翎,而他也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他喜欢的人并不喜欢他,甚至还是最不堪的一种姿态。施翎没有选择戳穿,他眨眨眼,随着人群进了教室,付柏和那两个说话的人也装作无事的模样,而施翎看起来,刺眼的很。付柏依旧如往日那样逗弄施翎,不过施翎发呆的时间明显多了,施翎心里头说不出是股什么滋味,反正并不舒服。而付柏不舒服了,又会朝着施翎没什么好脸色,从前施翎一颗心挂在他身上,仗着施翎的喜欢,付柏就算为所欲也是可以。施翎没和付柏打招呼,一声不吭的出了国,临走之前将戒指连着盒子丢给了一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让她帮自己顺便丢了。施翎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付柏的情况,自然也不知道戒指的下文。“看见它我就记得你说我小狗皮膏药,还是书呆子。”施翎轻笑出声,带着玩味的语气。“我才是狗皮膏药,只想黏在你身上。”付柏抓着施翎的手,生怕施翎看见戒指不开心再跑了。“所以是,戒指她给了你?”施翎觉得自己托付的有些失败。“不是...”付柏尴尬的抿着唇,半晌后才说了实话,“我从垃圾箱捡回来的。”看着施翎一脸吃惊的表情,付柏解释道:“你走了之后我找不到你,看见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就是那个女生在收拾你的书本,我问她也不理我,后来我就跟着她,看见她丢了个什么在垃圾桶里,我就去捡回来了。”“我打开一看是一对戒指,戒指里面刻着sl和fb。”付柏那个时候的心情十分复杂,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只知道如果让这戒指就这么被丢了,自己一定会后悔。后面的数年中,付柏凭着这两枚戒指,挨过了无数个难眠的夜晚,毕竟这算是施翎给他的唯一念想。“施翎,你不会生气吧?”付柏小心翼翼的瞅着施翎的侧脸,心情忐忑。“早就被你气过了,”施翎瞥了一眼付柏,“你先去医院输液。”付柏不敢再乱说话,只好乖乖的答应,听话的跟着施翎去医院输液。“施翎你不会走吧?”付柏一手扎针,另外一只手抓着施翎,大有你要走我就跟着你跑的架势。施翎无可奈何,安抚道:“你先睡会吧,折腾这么久,店里的事情安茹在负责,别忘了给人家加钱。”“哦,好。”付柏实在是困了,这一天折腾的又被打又烧店,他也有些疲累,于是抓着施翎的手付柏迷迷瞪瞪的睡过去了。天外破晓,施翎喊了人给付柏换药,走到外面去给徐祺天发了信息换课,接着给安茹打电话问情况,安茹做完笔录便回家休息了,调查结果要等到白天。安茹刚到家,施翎的电话正好打来。“辛苦你了,最近一直在出事。”“大概是水逆吧,我去转条锦鲤,否极泰来一定会好起来的吧?”“肯定的。”安茹打了个哈欠,施翎连连和她说快去休息,安茹终于挂了电话。施翎等了一会徐祺天还没回话,这人八成是还没睡醒,施翎收了手机,准备回去看看付柏,对于付柏,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你干什么呢?!”施翎回去险些被付柏吓的心脏蹦出去,他出去打电话的功夫,付柏自己把针给拔了,手背上还出着血,脸上更是五彩缤纷的颜色,整个人看上去像极了弃犬,可怜巴巴的。“施翎!”付柏看到施翎一呆,手上的动作也变缓了,施翎轻叹一口气,准备过去喊护士重新给付柏扎针。“施翎,别走,我错了...你别走...”付柏急匆匆的去追施翎,腿下没站稳,直接扑倒在地,十分狼狈,只是他不敢耽误时间。醒来后找不到施翎,被丢下的感觉充斥着他周身,甚至顾不得自己在输液,拔了针也要去找人。眼下终于又见到施翎,付柏一手撑着地,也不管手背在流血,一把抱住眼前的腿,抬头眼巴巴的看着施翎。“......”施翎抖抖腿,没甩下去。“你先松开,我去给你找医生,你流血了。”付柏呆呆的看着施翎,“你不走吗?”“我只是去打个电话,一回来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付柏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施翎,施翎见状无奈的弯腰把人拉起来,又怕自己不小心再伤到付柏的手,碰触过程中十分谨慎,最后有些不解气的揉了把付柏的头毛,乱七八糟还脏兮兮的。顺杆上爬的付柏两手一伸,耍赖的抱住施翎腰身,半晌不放手。此时施翎只得庆幸输液的人不多,零星的几个人不冷不淡的扫了两眼,接着做自己的事情,没人理会他俩,倒也不算特别尴尬。施翎气自己的心软,又骗不了自己的感情,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只有付柏能带给他,他无法再躲避,他发现自己怕付柏会出事,会担心。当他发现付柏冒着危险只是进去拿那枚戒指时,施翎的天平已经彻底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