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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式上报? 长孙夫人这才又觉得八成是诳言。 “听说今日长孙夫人又请了大夫,过会儿就要去给你家姑娘诊脉呢,这下正式诊了上报就算公开的喜事了!” 婉婷神色慌张的丢下手里的衣物,拔腿就往回跑!剩那浣衣房的小`姐妹在后面一脸懵…… “姑娘!姑娘!”刚一迈进院子,还不等进门儿,婉婷就一路边跑边大声呼唤着。 香儿这会儿正悠哉的抱着一本杂书,半伏在贵妃椅上看的津津有味儿,好一个惬意的晌午。 这下突然被婉婷的喊声打断,她便丢下话本,拍了拍衣裳起身正坐。虽说懒散惯了,有时看完话本里的故事,还是想要装装淑女的样子,看看能不能交点儿好运? “你看你这慌张样儿,虽说在我这里没规矩可讲,但好歹是个姑娘家的,就不能缓步慢行,柔声细语点儿?” 婉婷喘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原本着急的一堆话不知怎么挑重点整合成一句快速说完,这下却是淡然了…… “姑娘,要不这回别躲了。就让那大夫给您把把脉吧,我觉得您是有点儿抱恙。” 香儿:…… 婉婷啊婉婷,这可不是我刚进府时的你,我淑女点儿你就骂我有病?简直是恶奴欺主。等等…… “什么大夫?” 婉婷也没心情挑重点了,便把原本的那一堆话原样罗嗦的倒了出来: “奴婢刚从浣衣房以前的小`姐妹那里听说她刚听长孙夫人院儿里的一个叫大贵的心腹下人去存衣裳时说长孙夫人又起疑您假怀孕的事儿了,所以刚才又请了大夫来准备给您把脉,奴婢原是心急火燎的狂奔回来想赶紧通知您抓紧出去躲躲……” “什么!啊!!!” 不等婉婷说完,香儿已趟上鞋子扒翻出令牌,一溜烟儿惊叫着闪出屋子…… 婉婷立在门口神色淡定的望着那缕清风似的背影,呐呐道:“姑娘您就不能缓步慢行,柔声细语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烟:我给你挑了个全府最老实的下人…… ~·~·~·~·~·~·~·~·~·~·~·~ 好习惯啊好习惯,现在被催的都改上午更了。大家看文愉快噢 ☆、再遇昭王 这三天两头儿逃荒似的心情, 没有逃过的人不会知道。 因此或许也无法理解澹台香,为什么自言自语的, 热情问候了慕容烟的八代宗亲。 这原本该是段赖在铺着柔软绒垫的贵妃椅里,看才子佳人言情故事的美好时光。偏偏因为他上回的胡说八道,现在却要顶着金秋的日头, 在大街上流浪…… 诺大的汀罗城,整整一个下午能去哪儿呢? 醉仙阁么? 抱歉一两银子没带。 县令府么? 还没找到好时机问慕容烟烙伤药的事儿,这时去了免不了面对上官尧和尉迟玄的期望眼神儿,再撒谎胡诌么? 早知道把话本带出来也好啊!找个背人的僻静地儿, 坐一下午看书也不错。可惜, 哎…… 对了! 澹台香突然想到一个可以去,也确实如约该去的地方。 “你们将军在府里吗?” 这蒙将军在汀罗城的临府并不难找, 按他说的到了这片儿地界,这么气派的门面儿逮谁一打听就指来了。 那看门的守卫打量了圈儿,这衣饰可不是一般小`姐穿得起的!当兵的就算再不关注流行趋势, 也知道这飘纱绫是络姝国的贡品。这姑娘该不会就是这阵儿传的……看上他们家将军的慕容家小`姐吧? 漂亮!配将军绰绰有余。 白!一点儿不像传言里的花名黑珍珠。 “小`姐, 我们将军不在府里, 要不您有什么事儿在下帮您转达?”守卫想到她的身份,便格外的殷勤。 香儿摇了摇头,心想慕容宁好歹是蒙将军的心上人, 我要是把她破相已成定局的事儿随便给你们说了,他不得气死? “那有位苏公子在吗?”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这是……昭王殿下的客人? “在在在……这就去给您通报!” 一个守卫慌慌张张的拔腿就向门里跑去,另一个守卫赶紧按将军交待的, 将姑娘往书房带去,不敢有一丝怠慢。 香儿默默看着恭敬退出去的守卫,又扫了一眼这间敞亮的‘书房’,心想这守卫一定是新来的…… 案几上没有任何笔墨纸砚的踪影。 八宝架上,层叠码放的是白酒、黄酒、梅子酒。 墙上没有挂字画,却挂着一面箭靶…… 这是……带错地儿了吧? 饶是有些不安,但香儿的目光还是被黄花梨供案上的一副精美摆件吸引了去。 那名贵的黑檀底座上架着的是一副繁花似锦。 如甜白釉般洁白细腻的质感,蒙古弯马刀般飞扬畅快的弧度。通身是精工细雕的大大小小一簇并蒂莲,枝叶如羊脂玉般柔和而坚韧的四散开来…… 这是一座象牙雕件。 身后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香儿却没急着转身,显然她还没从眼前的美景中抽离回神儿。 “喜欢吗?” “不喜欢。” 昭王又看了眼那精美的几寻不得一丝瑕疵的摆件儿,纳闷道:“噢?为何?” 他诧异眼前这女子竟是比他还追求完美,这未免有些苛责了。 那女子呐呐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昭王:…… 我是谁?我在哪?谁在说话? 直到这会儿,香儿才醒了醒脑子,惊吓的转过身,看着昭王殿下。 “怎么是你?” 她是真想不通了,来汀罗时车夫说汀罗城有几十万人。按这概率算,应是每日不吃不喝不睡不停的走街串巷,一年内也不该有重样的脸出现。 殿下也意外的后退了两步,说了句:“居然是你!” 想到蒙羲牵线作局儿不容易,昭王觉得应该表演下自己也蒙在鼓里的被动人设,不然显得有心设计人家姑娘似的。 尽管事实如此。 香儿见他比自己还诧异,便收了收那僵着的表情,笑起来道:“怪不得听蒙将军提苏公子这名时,总觉得有点儿耳熟。” “咳咳,”昭王侧身让了让身后的坐椅,“在下和姑娘还真是有缘,姑娘请坐。” 这书房的坐椅竟并不是规矩的书椅,而是有点儿像太师椅般,宽大且舒适。上面还满铺着松松软软的羽绒垫子,人一落坐便陷进去大块,极有安全感。 香儿觉得这椅子让她有种回家的错觉。 端着各式茶碟杯盏的婢女鱼贯而入,不一会儿便将前面的翘头案上码放了齐齐一排。 “苏公子不用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