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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出去,他不由蹙了蹙眉。 顾轻涯自然瞧见了,连忙赔笑道,“师妹她怕是有些忧虑过重了,一时失态,还请前辈见谅!” 闻歌她爹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责怪之类的话,很是宽容得与方才那个满心戒备的人,判若两人了一般。 “既是忧虑过重,这谷里的景色还不错,不妨四处转转,散散闷气也不错。” “多谢前辈。”顾轻涯朝着他一拱手,便连忙追出屋去。 没有瞧见闻歌她爹双手背在身后,从敞开的窗户目送着那一女一男的身影被满目的百花所掩映,抬头看了看檐下安静如斯的竹风铃,轻轻皱起眉来,若有所思。 百花幽谷,顾名思义,谷中处处,都是繁花。但因着是人神识所结的幻境,所以,处处皆随意识,随时而变,若非极是熟悉之人,是很容易在当中迷失的。 可那个让他觉得莫名亲近的姑娘,却没有半点儿阻碍,很轻易,近乎本能的,就绕过了那些隐形的障碍与阵法,不带停顿的,就来到了他方才所说的客房面前。 悄悄缀在两人身后跟着的闻歌她爹,越来越是心惊。只有极是熟悉这里的人,才会如她那般吧?可是……为什么呢?有些不可思议的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但刚刚冒了个头又被他强自压了下去,那不可能!那怎么可能? 闻歌站在那道门前,却是皱起眉来,半晌之后,才幽幽苦笑道,是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忆房。还是在娘感觉自己已经彻底不行的时候,才将这客房改成了回忆房。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许是为了心理的安慰,爹才将这百花幽谷的时间改成了与外界的一致,仿佛这样,娘就能多留些时候,他们一家人便能多相聚些时光一般。其实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夜,悄悄降临。 百花幽谷的夜,比之外界,没有什么不同,但许是闻歌心中的情怀所致,她总觉得,百花幽谷的夜色格外的旖旎,花香、月光、虫鸣、鸟唱和在一处,哪儿哪儿都是举世无双,就连百花幽谷上空的星子也是格外的亮。 悄悄藏身在醉花坞外,她听着屋内,还是小小的自己撒娇地缠着娘给她讲故事,听着爹的斥责声,听着娘不厌其烦的温柔嗓音,一遍遍地重复着那些她已经能够倒背如流的故事,嘴角微弯,若是可以,就这样永永远远沉醉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可惜……现实,永远就是现实。闻歌知道,命运,之所以称为命运,便是因其不可改变。 生死,亦是命运的一环。就像是她娘,哪怕是寒朔和脉苏各自折损了千年的修为,逆天而行,也不过是多为她争取了数年的性命,多了一个自己而已。 命运如此,她爹和她娘还是会死,她无力改变。她能改变的,只在她本来存在的世界,而不是过去。 所以,这里再美好,她也不能生出留恋,她要回去,必须回去! 咬了咬牙,她让自己从心里渐渐的柔软中抽离开来,不敢再去听屋内的轻声软语,迈开步子,走进了夜色之中。 她身后,那竹屋内的声音渐渐低落了下去。 有低低的交谈声起,“闻歌睡着呢?”男声自然是她爹了。 “嗯。她总是这样的,一个故事讲不完,便睡得很是香甜了。这样没心没肺的性子,即便是日后,我们不在她身边了,她也可以自己过得很好吧?”她娘的嗓音还是温润柔和,但却带着淡淡的担忧和遗憾。 “会的!她会过得很好的!”她爹的语气满是笃定,抬起手,将她娘羸弱的身躯搂进了怀中。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那种两心相契的静谧却是异常的温馨。 好一会儿后,闻歌她娘才犹豫着开口道,“阙哥哥,今日到谷里来的那个姑娘……”顿了顿,她又将话语隐没在了喉间,“无论是不是,都挺好的,是吗?” 闻歌她爹目光一黯,轻轻应了一声,“嗯。” “如果是的话,那个年轻人总不能真是她师兄吧?如果不是她师兄,也不知与她是什么关系?我瞧着倒是个机灵俊秀的,也知道护着她,就是长得太好看了些……”她在他怀里絮絮叨叨,时而欣喜,时而又担忧,满满的纠结。 闻歌她爹没有言语,只是搂着她,就这么依偎着站在窗边,听着她絮絮叨叨,嘴角轻牵,带着满满的笑。 目光落在窗台上,不知被何人何时摆上的一碗悠荡着百花香气的百花酿时,蓦然一敛。 “能够再见你爹娘,也算得上苍恩赐了。即便有些话不能告诉他们,但也不妨碍你与他们多亲近亲近吧?”见得闻歌失魂落魄地从醉花坞退出来,踏着月色回到了客房,顾轻涯从月光下的百花丛间回过头来,诚心诚意地建议道。 闻歌却是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道,“终究是要失去的。亲近越多,留下的苦痛便也越多,何必?” 顾轻涯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执意再劝,闻歌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他们是真真切切回到了过去,见到了真真切切的闻歌爹娘,但于闻歌而言,这却不过只是幻梦一场,虽然美好,但不可沉溺,能这般清醒,虽是残忍,却也不是不好。 第143章 酒与月 顾轻涯见姑娘神色有些黯然,目光闪了闪,不由指着她手里一个瓷瓶,转移话题,道,“手里拿的什么宝贝?” “这个是百花幽谷特有的百花酿,对疗伤有奇效,还可以增强修为,喏!”闻歌还是兴致不高,但却还是给顾轻涯解释了一回,末了,还将那瓷瓶很是爽快地递给了顾轻涯。 反倒是顾轻涯惊讶了,挑起眉来,有些不敢置信,“给我的?” “不要么?不要那算了!”闻歌说罢,却是一扭身,要将那瓷瓶收回去。 “要!要!闻歌的一番心意,我哪里能辜负了呢?”顾轻涯一边劈手将那瓷瓶夺了过去,一边笑呵呵道。 闻歌瞪他一眼,倒是想起了一桩萦绕在心头的疑惑,“我倒是要问你了,我可没有跟你提过我爹的事,你如何知道我爹的身份的?” 顾轻涯笑呵呵将那瓷瓶收进袖中,“你姓赫连,你娘方才叫了一声阙哥哥,你又拿沧溟云家来说话,你家里定然与我师门深有渊源,若是这些种种加在一起,我还猜不出你父亲就是郇山第十七代掌门赫连阙的话,那是不是太笨了?” 闻歌撇了撇唇,想想也是,这只狐狸,还真是个给他一点儿线索,他就能猜出个大概的。倒是她多疑了。 于是,摆了摆手,道,“夜深了,我先去睡了。” 顾轻涯笑笑,在姑娘身后目送她先走进了客房,清冷的月光从他头顶倾洒下来,却并未进到他眼里,眸底阴翳一片。回过头来,冲着百花深处轻轻笑道,“赫连前辈既然来了,却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