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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的眸光略略一顿。但也只是略略罢了,当脚步声更加清晰时,她人已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绪,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一把抓起了她枕在脑下,如今被那柄朴实无华的剑鞘所包裹,安静沉寂,丝毫不似上古神兵的伏魔剑。 几乎是在同时,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推而开,闻歌正低头整理着腰间的束带,头也不抬地便是讽刺道,“本以为焉若姑娘是个懂礼之人,却没想到,竟是连敲门也是不会了么?” 焉若皱了皱眉,这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起先,焉若很得意,觉得自己几句话,便哄住了这个女的,让她不惜背叛了顾轻涯,背叛了整个修仙正道,想来,这也是个蠢的。那顾轻涯大抵也只是被美色所迷,只瞧见她的容貌,却没料到她是个草包,眼光委实不怎么样。 可没有想到,随着她回了岩目山,她便将这女人扔在一边,没有交代一句,只派了一个哑了嗓的粗使婆子照看她的起居,然后就这么晾着她。 却是叫了人,偷偷躲在暗处监视着她的。 结果没有想到,她半点儿焦躁也没有,该吃时吃,该睡时睡,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日子居然过得挺不错。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在焉若看来这赫连闻歌本身就是个沉不住气的,几时起,却是转了性子? 焉若心中怀疑,而且是一日见闻歌仍然如此故我,她心中的怀疑便比前一日要更深一些。 而直到了今日,这深深的怀疑终于让沉不住气的,变成了她,走了这么一趟。 却没想到,一进门便得了她这么一句话。 第415章 想不到 焉若被噎得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过她总觉得再不高兴也不能在闻歌的面前露出端倪来,否则,那便是输了。 所以,在闻歌整理好衣裳,抬起头来时,她已经面色一整,神色淡淡道,“走吧!尊主要见你!”她来这儿的目的,自然也不只亲眼确认她是不是当真如表面上那般安之若素。 闻歌黑金色的双瞳闪了两闪,终于来了。 抱了伏魔剑,闻歌安静地跟在焉若的后面,出了她这几日暂居的院子。 岩目山下了雪,这座庄院就坐落在山腰上,四处皆可见雪景。 庄内多种竹,有高大的,有细弱的,各有各的风骨,映衬着积雪,倒果真有些铮铮清傲。 这庄院,与闻歌从前想象的,很有些差别。不似什么魔窟,倒只像是一个普通富贵人家的别院。而且,这主人还是个附庸文雅的,这才在整个院子里都种了竹,以彰风骨。 渐渐地,越走越暖和,四周早已没了冰雪,反倒是鸟语花香,花木扶疏,一副春上正好的光景。 然后焉若在一道垂满了凌霄花的花墙面前停下了步子,对着闻歌轻一欠身道,“尊主在里面等着,闻歌姑娘请!” 既然敢来,闻歌也不会到了这时,才临阵退缩。 所以,半点儿犹豫都不曾,她便举步。跨过了花墙正中,那道半掩的月洞门。 门内更是与方才所见的冰天雪地大相径庭。 迎面一大块的油菜花田黄得璀璨,闪耀人眼。 蜂蝶在花间殷勤地采蜜。 不远处,隐隐可见一两间农舍。农舍前,一条清澈的小溪逶迤而过,两棵垂柳依依,弯腰照妆,枝叶轻垂水面,两只鸭子悠闲地在水面游着。若是再多两缕炊烟,闻歌只怕都要以为自己不是身处岩目山,而是在哪一处不知名的小山村了。 但闻歌知道不是。 抬起眼看了看,没有瞧见人影。闻歌略一踌躇,还是举步沿着油菜花田边的田埂,朝着那处农舍走了过去。 “有人吗?”到了农舍前,她透过攀爬着牵牛花藤的篱笆往里面看去,空地上有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刚孵化不久,绒毛还是黄软的小鸡,咯咯咯地跑过,她喊了一声,却只听见鸡叫,不闻人声。 皱了皱眉,闻歌看那篱笆门半敞着,这显然是迎客的姿态啊!她也老实不客气得推门走了进去。 不过两三间土胚房,屋里摆设屋与闻歌所想无二,果真像是普通的农家。闻歌暗自腹诽了一回,心想,莫不是这魔尊万劫,其实心里还怀揣着一个农夫梦?可是不能啊,这些年,闻歌可只听说了他与他所率的魔族如何如何野心勃勃,如何如何蠢蠢欲动,那样的魔尊,怎么可能是一个安于田园,淡泊名利之人呢? 不过这世间的人,多的是戴着面具生活的,那面具戴得久了,只怕连他自己也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了,何况旁人? 魔尊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闻歌并不怎么在意,因为,能统帅一族,与三十三重天抗衡的,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而这样的人,与她,却多半已是站在了敌对的位置。 在屋里转了一圈儿,并没有看见什么人。 站在堂屋门口时,闻歌在鸡粪与泥土味混杂的味道中突然嗅到了一种清幽沉静的香气,不由心头一动。 顺着那缕香气,她转而绕过了农舍,到了屋后。 那香气越发的清晰了。 抬眼看,只见屋后种着一棵优昙,正在花开的时候,难怪佛香悠远。 只是,魔尊的老巢里,却种着一棵佛香优昙,这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些奇怪。 一个穿着普通的灰布短褐人戴着一顶斗笠,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把条剪,正在为那株优昙修剪着枝叶。 闻歌挑眉注意到那人的手,修长素洁,一看,便是保养得宜。 闻歌心头一动,不出声,就这么站在原处观望着。 “姑娘所为何来?找人?还是办事?”那斗笠下传来一声问,嗓音低沉清越,很好听的一把男嗓,又是与闻歌设想的不同。 看来,这位魔尊今日要带给她许多意想不到啊! 不过闻歌面上却是半点儿不显,反倒不答反问道,“这个得问问阁下吧?不是你请我来的么?”从进了那扇月洞门,一路走来,便只瞧见了这么一个人。这月洞门内,就是焉若亦要退避,哪里是随意什么人就能出入的,何况,有那样一双手的,又岂会只是一个农夫?一个农夫,自然也问不出方才的那一句话。所以,闻歌虽是猜测,话出口,却是笃定。 那戴着斗笠的人拿着条剪的手微不可见地顿了顿,然后,又继续修剪起了多余的枝叶,没有回头,便是问道,“姑娘觉得,我这株花如何?” 闻歌最讨厌这些故作高深,她又不是他家的什么晚辈,凭什么要由着他来考校?所以,闻歌眉心一皱,便是道,“什么花呀草的,我可不懂,不过阁下比花朵盛放时修剪枝叶,却可见,并非什么爱花之人。至少,这株花,不是你的心头所爱。” 她就说嘛,一个大魔头喜欢什么佛香?那不是太奇怪了吗? 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