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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青写的吗?” 周肃之点点头。 徐幼珈的心怦怦直跳,“肃表哥,你再仔细看看,这信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假冒罗意青的笔迹所写?” 周肃之神色一敛,接过信仔细看看,“我和罗意青一起在翰林院待过一段时间,他的笔迹我很熟悉,这确实是他的笔迹没错,若说有人能模仿到这种形似神也似的程度,那定然是个世间罕见的高手了。” 徐幼珈指了指信上一角的墨点,“肃表哥,罗意青可有这种不注意洁净的小习惯?” “没有。”周肃之的眉头轻皱,“若是随意在纸上留下墨点,哪怕是不起眼的一点,也很难通过这重重的考试,成为探花郎。不过,单凭这一点小墨迹——” “这不是小墨迹,肃表哥,也许这是一个标记!”徐幼珈着急地说道,她咬了咬牙,她不怕自己前世的事被周肃之知道,哪怕是他会嫌弃自己前世嫁过人,她也想告诉他,不能让他身处险境。 徐幼珈深吸了一口气,“肃表哥,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以前也遇到过一封这样的信,那信是我的笔迹,角上也有这么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墨点,可是我自己心里清楚,那封信真的不是我写的,是别人伪造的,用来陷害我的……,肃表哥,那个墨点和这个墨点的形状位置一模一样,我担心,这封信也是同一个人伪造的,就是用来骗肃表哥出去,要对你不利。” 她遇到过陷害她的信?原来这就是她被关起来的原因吗?前世,周肃之和会宁候府早早就彼此知晓是对立的,从会宁侯府打听消息并不容易,所以,他始终不知道她被关起来的具体原因。 “肃表哥,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十三岁那年落水之后,我突然就记起来一些前世的事情。前世,我、我嫁到了、嫁到了……”徐幼珈的身体颤抖起来,鼓足勇气是一回事,真要开口对他说自己曾经嫁过别人,却是那样的艰难。 周肃之看着她浑身颤抖、面色惨白的样子,忙将她抱在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没关系的,娇娇,我也是重生的。”这件事他早晚都会告诉她,本打算等她足够自信的时候再说的,没想到她主动提起了重生之事,不能让她一个人承受,他要告诉她,自己也是重生的。 徐幼珈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周肃之挺拔的鼻尖亲昵地蹭蹭她的小鼻头,“娇娇不怕,我什么都知道的。娇娇十三岁离开苏州后,我就重生了。”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是、是嫁过人的?”徐幼珈的声音也抖了起来。 周肃之点点头,“前世我一直都恨自己来晚了一步,所以,这一次,我一醒来,就快马加鞭来京都了。娇娇,感谢上天,给了我们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这一次,我们没有错过彼此。” 徐幼珈推开周肃之,眼睛里慢慢渗出泪来,“肃表哥,你不嫌弃我吗?” “傻话!”周肃之在她白净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我只恨前世的自己晚了一步,害娇娇吃了那么多的苦,娇娇不嫌我笨就好,我怎么会嫌弃娇娇呢?娇娇不知道,我都喜欢娇娇两世了,前一世,我没能娶到娇娇,宁愿终身不娶。这一次,终于如愿以偿地娶到了,娇娇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恨不得时时把娇娇揣在我的心尖尖上,怎么可能嫌弃娇娇呢?” “肃表哥!”徐幼珈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劲瘦的腰身,眼泪似泉涌一般,很快就打湿了他的前襟。她不管不顾,酣畅淋漓地哭了起来,长久以来,这个秘密一直压在心里,悄无声息地折磨着她,她总担心有一天,自己的秘密会大白于天下,到那时,不仅世人会把她当成怪物,周肃之也会弃她而去。 却没想到,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也是重生的,并且还是在同一年重生的,最最关键的是,他知道了自己前世嫁过人的事实,还是娶了自己,他说前世是为了自己终身不娶,他说这一世很开心,他说喜欢自己…… 第92章 哭过之后, 徐幼珈心里前所未有的舒畅,这个折磨她多年的秘密, 成了和周肃之共享,而且,原来他和自己一样,都是重生的。 徐幼珈突然想起, 自己是落水昏迷了两天重生的, 那周肃之会不会也是受了什么很严重的伤?“肃表哥,你重生时, 是受了伤昏迷吗?” 周肃之心疼地用手指轻轻压了压她的眼角, 哭过之后,那里有些红,他也知道小姑娘这样哭着发泄一通反而是好事,所以才抱着她没阻止。 “娇娇离开苏州后, 我向母亲提出了想娶娇娇为妻, 母亲说我中了一甲才能向姨母提亲,嫡庶有别, 母亲是觉得以我的身份,姨母恐怕不愿意将娇娇嫁给我。当晚,我沐浴的时候想着这件事, 不知不觉水凉了,有些风寒,睡了一觉之后,我就记起了前世之事, 所以快马加鞭来了京都。” 徐幼珈有些惊讶,“原来肃表哥那么早就……就想提亲了。” 周肃之笑着点点头,“我很早就喜欢娇娇了。娇娇,这次哭过之后,可不能再哭了,这样对孩子不好。” 一听对孩子不好,徐幼珈吓了一跳,紧张地问道:“怎么个不好,可是会伤了他?” 周肃之神色严肃,“可能会爱哭,小心生出个小哭包来。” 徐幼珈愣了一下,笑着捶他,“哪个小孩子生下来不是爱哭的?” 周肃之见她终于笑了,在她白嫩的脸颊亲了一下,“生个像娇娇一样漂亮可爱的。” 徐幼珈想起自己做的梦来,一个和周肃之一模一样的男孩子伸着手唤自己母亲,“生个像肃表哥一样好看的更好。” 周肃之轻笑一声,“生两个,一个像娇娇,一个像我。” 两人说笑一番,周肃之见徐幼珈的情绪已经平复,问道:“娇娇说这封信——” “对了,这信,”徐幼珈这才想起信的事,将前世遇到伪造信的事略略讲了一遍,“肃表哥,那信的笔迹真的和我的一模一样,连我自己都分辨不出。” 周肃之皱着眉头,他心中很是难过,前世她在会宁候府定然是受了不少磋磨,这些人连这种毁清白的法子都想出来了,最后还害死了她。 徐幼珈见他没有答话,抬头看了看他的表情,抱住他的腰,额头在他肩窝蹭了两下,“肃表哥,过去的事就不用想了,好在我们现在好好地在一起呢。” “娇娇,”周肃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那程翊有没有害过你?”如果他害过娇娇,哪怕他带着蔡阁老的重大秘密来投诚,他也饶不了他。 徐幼珈摇摇头,“他没有害过我,对我下手的是孟氏和蔡文蕙。” 周肃之沉默了片刻,“娇娇,程翊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