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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繁琐狩衣,不仅与清凉的乌鲁克人形成鲜明对比,还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脸。王按到他腰间的封带,本来只有烦躁的脑中莫名地冒出来一个自觉荒谬的念头:这个杂种,身材果然要比身为王的他纤细。至少腰要细一些。然而,还未等王对自己竟然生出这种无聊念头而感到恼怒,他还按在蓝发青年腰间的食指,便极难察觉地顿了一下。“……”除了腰间的手臂,没有别的依托。刀的头垂了下来,就在王胡思乱想之时,紧接着,又往下轻滑。他的鼻尖最先碰到王的额角。随后是眼尾,再之后,是被散着些许金发的侧脸。这一瞬生起的异样之感让王猛地瞪大眼睛,他这边一动,刀靠着他,也软软地转移了一点方向。于是,这就造成了一个大抵会让王更加恼怒的结果。他下意识地转过脸,开口想要说话。可是,对方的面容如此贴近,轻晃了一下,刀的脸就顺势滑了下去。其间,似有某种多余的、柔软的碰撞落在了嘴唇间。王破天荒地愣住了。呆滞的这短短几秒钟过去,王的视线下移,停在青年终于安稳下来,顿在自己颈边的面上。就见他的眉眼竟比以往所见的任何时候都要柔美,碍眼的血渍真像落于雪间的点缀,尤其是唇边旁边的那些,更为引人目光深邃。王的目光有没有深邃,这就难以定义了。总之,他愣完,只察觉到自己心头的那丝荒谬之想似是颤了一下,刺了一下。十分微妙。可能正因为突然而至的错愕,让他忘记了还要生气这回事,什么话也都没说。——只是气忘了。——杂种是装饰品,本王看不惯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才施舍了他一点魔力,免得碍眼。王在事后,才补上应在当时就底气十足冒出来的想法,不知是不是欲盖弥……不不不。王怎么可能欲盖弥彰!第三十五章终于,失忆的刀知道自己的真名叫做什么了。这是半年后取得的相当具有突破性的进步,给维持已久的大片空白填补上了重要的内容。刀表示,虽然他失去意识再悠悠转醒的次数似乎稍微有些多,但这次醒来,能得到几个叠加在一起的好消息,他还是很开心的。“三日月……这就是我的名字?”他的话音齿间仔细研磨,像是还有些迟疑,要把这个陌生、但的确能够激起心中熟悉之感的名字多念几次才行。而告诉他这个重要信息的同伴拼命点头,以夸张的动作来加强自己的说服力。和他一样,穿着的服饰就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白发少年神情严肃,郑重地再重复了一遍:“对哦!三日月,你叫做三日月宗近呀!”才被唤醒没多久的同伴名叫今剑,他看上去比失忆了半年的刀还要激动得多。“呜呜,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三日月居然失忆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本丸的事情,我们是怎么流落到这里来的,这些就更不用说了……唉唉唉……不过!!!”“三日月!你没事就好呜呜呜呜!”今剑似乎想要和他相拥而泣。不止是因为身处奇怪环境的悲伤,还有到底遇到了同伴的欣慰和庆幸。刀没有拒绝被今剑抱住。但是,要他一起哭什么的,还是免了。——哦,差点忘了。从现在开始,不再用“刀”来自称,他知道了自己的本名,就是“三日月宗近”了。少年还抓着他的肩膀激动不已,三日月宗近接着他的话音反过来安慰他,表面没有异常,还显得格外温和平静。可实际上,他的目光越过了白发少年的肩,由于特定的目标不在,就只能随意地落在地面。三日月宗近在想某些似乎并不怎么重要的事情。确实不算重要,因为不管是否去探究,都不会造成实质化的影响。然而,他觉察到一丝端倪后,暂时就不能完全不在意。“有一位本来以为超恐怖结果人超好的大人帮了大忙,救了你哦!”这是他醒来后,今剑告诉他的事。三日月宗近的第一反应是,他的情况有严重到需要别人帮忙救助才能醒来的程度吗?隔了一阵,再一想,“以为超恐怖结果人超好”,符合这种描述的“大人”又是谁。相熟的大祭司西杜丽倒是完全符合,但她不可能出现在夜晚的皇宫深处。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除非突然冒出来第二个温柔善良的大人,亦或者——某位王神乎其技地转了性。三日月宗近是不太相信王会高抬贵手,主动过来帮助他的。据今剑说,那位“人超好”的大人虽然完全没搭理他,但却在听到他的求助后,真是主动伸出了援手,把昏迷不醒的三日月宗近抱起来,再加以救治……怎么救治的?今剑不知道。他当时被忽视得挺彻底,大人把三日月宗近抱起来之后,他眼前一花,殿内除了那一地的血和懵住的他自己,就没有别的了。今剑一头雾水,但由于实在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只能焦急地留在原地。他蹲在角落里等啊等,等到外面天色变亮,一群人涌进来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还顺带把他也带走洗洗刷刷——稀里糊涂转了一圈,再被带回夜里没仔细打量过的宫殿中,今剑一眼就看见,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不是三日月宗近,还能是谁。后面再发生的,就是光想也能想象出来的情节了。今剑小心翼翼地摸摸三日月宗近,动作很轻,却让三日月宗近的思绪及时收回。“三日月,你还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唔,我没事,不用担心啦。”“哦哦,那就好!还有,那个……你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吗?”“是的。”三日月宗近也再度回答了这个问题。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最初的白纸一张,今剑的担忧和些许失落都被他察觉到,因此,他的语气更缓和了一些:“如果没有你告诉我,我可能一直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遗忘了多少重要事情。谢谢你,今剑。”今剑:“啊!”“最该感谢的应该是我啦——没关系!三日月!你忘记的,我都能说给你听。”他这样活泼的性格,不得不说,真的很讨人喜欢。即使对三日月宗近而言,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交谈起来,一点也不生疏,亲切感反而更拉近了许多。“这是因为,嗯,嗯,我们都是三条宗近大人手下锻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