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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不好的预感传来,接着,她的手臂就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利器割开了自己的皮肤,又在皮下绽放开来。 “放心好了。”横rou男子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这种暗器只会让你痛苦,旁人是发现不了异样的。” 手臂上又是几下剧痛,横rou男子补充道:“当然,你的手会不会废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闭紧眸子,夏溶月一声不吭,像是没有感觉到手臂上的痛楚,除了身体上的僵硬,并无任何异样。 “咦,你竟这样能忍。”横rou男子的话中带着笑,却让人毛骨悚然,“不如我们再换一种?” 话音未落,他突然将夏溶月扔在了地上,飞出一把刀片,‘锵’的一声,挡住了一柄长剑的攻击。 横rou男子看清楚了长剑的主人,皱眉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剑影阁阁主,不知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剑影阁阁主?夏溶月皱眉,这长剑的主人分明就是黑衣人,难道自己之前的预估错了?他根本不是个皇子,而是个阁主? “哼,我今日路过此处,见你欺负个女鬼,便来看看。”黑衣人的声音刻意压低,显得有几分沙哑。 他在说谎,夏溶月心头如明镜似的敞亮,路过?才不是。女鬼?更不是! “阁主可知道这件事是谁的交代?”横rou男子不依不忙,对压根黑衣人不放在眼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可是三皇子要做的事情,他一个阁主,难道要与整个朝廷为敌? 横rou男子的得意的神情却没有维持多久。 “有没有告诉你,我做事,从不需要理由,也不怕任何人?”黑衣人的面具下发出一声哂笑,手中长剑一弯,优美的弧度就指向横rou男子的眉心。 横rou男子终于提起了自己的一颗心,开始认认真真地对付起黑衣人来。 一时间刀光剑影,难分胜负。 当然,这是在夏溶月这个外行人眼中看来的,内行人一眼就能分辨出,黑衣人的功夫远在横rou男子之上,只是不知为何,他一直都没有使出杀招,像只是在与横rou男子消磨时间一般,打得很是随意。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二人的身影就分开,横rou男子的身上已经有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 “与皇家为敌,你是不是有些过头了。”横rou男子吃了亏,只好威胁道。 黑衣男子拂拂袖子,像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与横rou男子的狼狈不同,他全身干净的没有一丝褶皱,好整以暇地答道:“我觉得不过头,便是不过头。” 第10章 发病 好嚣张的口气,好自大的态度。 横rou男子怒视着他,“所以,剑影阁阁主,你确定要与我们为敌。” 他没有明说是哪个‘我们’,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自己是三皇子的手下,说的一直都是朝廷。 所以,尽管黑衣人知道他所指的是谁,也不能作为证据说出口。 “呵。”黑衣人冷笑,“我也从未与你们为盟。” 一句话,轻轻巧巧的将横rou男子的‘为敌’转移了方向。 “墨九,带人走。”黑衣人转头向他身后的银面道。 银面立即会意,将夏溶月从地上扶了起来,问道:“姑娘,你可还好?” 说着,乘横rou男子不注意,在她的手上轻轻捏了两下,提醒她不要露出破绽。 夏溶月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微微颔首,没有说话,显然是已经吓坏了。 银面松了口气,回禀黑衣人道:“主子,马车就在外面,我们要不要继续......” 黑衣人像是有些不耐烦了,挥手道:“启辰。” “那这个女子......” “带上,顺便给这个‘朝廷’添添堵。”黑衣人像是讽刺横rou男子之前说的话,甩下这么一句,慢悠悠地离开了。 横rou男子不敢拦他,要是自己现在去拦,结果就是自己送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剑影阁阁主,这个岔,他记下了。 当务之急,还是去看看那两人现在如何! 扶着银面,走在黑衣人身后,夏溶月注意到,他藏在身后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原来,他与横rou男子的打斗,完全就是强撑着的,要是拖下去,根本没有胜算。 收敛好自己的神色,夏溶月垂眸,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着他们一起上了一辆马车。 几乎是刚刚迈入马车,黑衣人就摊倒在了马车上柔软的鹅绒坐垫上。 尽管这是夏季,天气还很热,黑衣人的马车上依旧有着冬天取暖的一切措施。 夏溶月知道,这是他寒毒的并发症,无时不刻他都会觉得冷。 坐在这样的一辆马车中,夏溶月的额间很快就沁出汗来。 “你主子发病了。”夏溶月没了方才的迷茫,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银面看上去也是急了,“这次大夫没跟过来,这突然发病,可要怎么办?” 说着,赶开车夫,自己挥鞭,将车赶的极快。 来不及了,夏溶月心知肚明,这次黑衣人强行运功,让自己的血液流动速度加快,寒毒发作得又凶又猛,等银面赶到他们的目的地,或者黑衣人的尸体都该凉了。 他发病和自己有关,自己不能不管。 “停车。”夏溶月伸手,拍了坐在车前的银面一下。 一阵剧痛从她的手臂传来,她才想起,横rou男子不知在自己身上放了什么暗器,还留在自己的手臂之中。 银面转头,眸子都有些发红了:“你在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要不是主子方才出手,能弄到这样性命攸关的地步?这女人非但不领情,还要耽误主子的治疗,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很忠心,但是有点蠢。夏溶月冷笑:“要是你想他早点死,就接着赶吧,到时候马车变灵车,我也无所谓。” 灵车?是什么?银面来不及多想,只想着那个早点死,眼睛更红了。 她这是在咒主子早点死?银面现在恨不得将她给杀了。 “你给我滚出去。”银面怒吼道。 要不是这个女人主子还有用,他怕是早就一把剑了结她的性命。 夏溶月皱眉,继而又舒展开来,“很好,你可想清楚了,你这是把你主子最后的希望掐灭了。” 说着,作势要跳下马车。 “等等。”不出夏溶月意料,银面伸手拦住了她,“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能解寒毒。”夏溶月冷笑,“你可别忘了,当初我和你主子立下约定的时候,你可就在外面听着。” “我凭什么相信你。”银面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那么多的名家圣手都没能解开的毒,她一个女人,有什么本事说自己能解? 夏溶月刚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