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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愣。“郑护法怎么来我这里了?”厉戬对她微笑道:“朱雀阿姨,你好!我是陵光的朋友。”朱雀不高兴道:“郑护法还是唤我朱雀护法吧。”什么朱雀阿姨,朱雀可不想和他套近乎。朱雀又生气的盯着陵光道:“陵光,你还想着回来吗?”陵光可怜的垂着脑袋想,他是不想回来的,这不师傅派翼宿押他回来的嘛!陵光跪下道:“师傅,徒儿不该一直逗留在外,让师傅担心,徒儿知错!”朱雀沉着脸对手下道:“拿家法来!”陵光瞪大了眼,其他人也惊讶了。厉戬上前道:“朱雀护法,陵光只是在外面逗留了一下,没必要拿家法吧!”朱雀望向厉戬道:“我朱雀纪法森严,要怎么惩罚陵光是我的事,郑护法最好少管。”不一会儿,下人捧着一把又薄又长的银尺双手奉到朱雀面前。欣儿惊呼:“司徒他爷爷打小轩轩都是用铁尺的,这么一把铜尺,小哥的屁股肯定要被打烂了。”陵光苦着脸道:“不是铜尺是银尺。”欣儿竖起大拇指:“有钱!”陵光眼泪汪汪。厉戬道:“朱雀护法,只是这么一件小事你就要惩罚陵光,实在不妥了太有失你护法身份!”陵光连忙拉住厉戬道:“阿普大哥,求你别说了。”没看到他师傅脸色越来越差吗?再说下去,陵光真的会死呀。朱雀气的火冒三丈,她要干什么难道还要被这个青年来对她说教,这个青年真把自己当教主了!“好,你嫌我给的罪名小了,那我就给个大的!陵光,不听师命甚至欺骗师傅,你认不认?”陵光垂下的头轻点了一下,他确实为了阿普欺骗他的师傅。“师傅不允许你和正派人交好,你却惘顾师傅道义,你认不认?”陵光道:“可是阿普现在已经是魔教人了。”朱雀道:“你认得小meimei是正派前盟主的女儿。”欣儿道:“你怎么知道?”陵光抬头道:“师傅你查了他们身份!你怎么能这么做!”师傅的做法简直是无视陵光的自尊,陵光难道连交个真心朋友都不能吗?都要看师傅脸色吗?朱雀生气地瞪着他:“你在用什么语气跟师傅说话?”陵光看着他师傅道:“陵光感激师傅的养育之情,但是师傅,陵光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你放肆!”朱雀气极了,直接上前,银尺直接抽打在陵光背上。陵光痛的身体一震,并不去反抗。朱雀又连抽数下,空气里啪啪的响。“师傅养你十五年,你就用这种方式来报答师傅!很好,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陵光痛皱眉头,额间大汗淋漓,死死咬着牙关,忽然一丝鲜血从陵光嘴角流下。所有人都不忍看陵光被打,却又慑于朱雀的严厉。柳宿不知从哪跑出,展开双臂护在陵光身边,于此同时,厉戬也冲了出去,抓住朱雀握尺的手臂。可惜抓的有些迟,银尺的一角还是刮到了柳宿的脸,在他嘴角边留下了一道伤疤,鲜血很快流下。陵光惊讶的抬头,看着柳宿。厉戬道:“朱雀,你这样打会把他打死的。”朱雀瞪着厉戬道:“打死他也是我的事!放开你的手!”厉戬固执的摇头,抓她的手又紧了紧:“不行,我一放手你又要打他。”朱雀另一只手马上化为掌力拍向厉戬,厉戬也回击一掌,他有深厚内力,任督二脉又打通了,魔丹又刚在体内施放,强大的气势游走全身。厉戬回击的这一掌,竟将朱雀狠狠拍飞了出去,跌落在地朱唇喷血。“啊,师傅!”陵光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他师傅身边将她扶起。“滚!”朱雀气的一把推开陵光,狠狠瞪着厉戬。厉戬惊讶的盯着自己的手掌,又看向朱雀,心中内疚起来,连忙道:“朱雀阿姨,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一掌有这么强,你还好吧!”朱雀道:“很好,你刚来便知道在我这里立威,真不愧是郑护法!”厉戬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有意的。”陵光站起,也很生气的看着厉戬,大声道:“郑普!我当你兄弟,你却打伤我师傅。你给我马上离开这里!”“陵光……”“不许叫我的名字,走!”眨眨凤眼,陵光都痛的要死了,他再不走,还不知道师傅要怎么发怒。柳宿转头看向厉戬道:“郑少侠,你还想怎么连累陵光?”厉戬真的真的很想大声说出来,说出他是厉戬的事实,在这里,他就好像被所有人厌恶一样,每个人都不喜欢他,连曾经最疼他的朱雀阿姨望他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杀气。欣儿抱住厉戬的手臂,瞧瞧周围,害怕道:“大哥,要不我们走吧,他们的眼神好恐怖。”厉戬咬咬牙,望向朱雀道:“朱雀阿姨,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其实他来的目的一是替陵光求情,二是想问朱雀关于他父亲的事,朱雀一直和他家都走的很近,一定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据我所知,厉道行当年耍了一些手段,强行从圣女手中夺走魔教教主之位……”朱雀打断他的话道:“不许你这么说他!”厉戬道:“这是事实!”他也不希望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卑鄙无耻耍下三烂夺人东西的小人。“我只想问,这是不是魔教大多数人不服他的原因?还有,正派中有谁是他最好的朋友?”朱雀道:“你有什么资格问我?”厉戬道:“朱雀阿姨,我现在是厉天的护法,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他。整个魔教,我知道您是最关心他的。”朱雀心中自豪起来,那是自然,她对天儿的关心任何人也比不上。厉戬又道:“正因为您是最关心厉家的,也是最了解厉家的,所以我才大胆问您。”“厉道行当年被正派围攻疑点太多,他是应谁的约?又是被谁陷害的?正派中有谁是他最好的朋友?”“念在你一心为了天儿,我就告诉你一些当年的事。”朱雀回忆道:“当年,已经有十六年了。”十六年前,塞外古堡。剑气一层叠着一层,最后凝结成一朵炫耀的剑花。微风一扬,天空便飘落着朵朵花雨,花瓣落到男人的头上,阳光沐浴在男人身上。白衣胜雪,俊逸的面颊,墨发半束玉冠,淡雅纤沉。风轻轻的吹,吹起男人的发丝,吹出男人脸上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