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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为她和木龄生气了,忽然她就想了解要是聂时休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怎么想。 等车到了地方,两人一边逛一边选的时候,木绥忽然开了口:“那是因为她喜欢你。” ☆、明理 聂时休看好了一款乳白色羊毛地毯,正弯腰摸呢,只听了个囫囵大概:“谁喜欢我?”他回身想了一下似乎恍然大悟:“你吗?” “我姐。” 木绥和他同时说出口,说得聂时休愣了一下,木绥以为他被这个名词惊到了,心里产生了什么想法。 可聂时休那边却在想,幸好嘴慢,要是说出‘那感情好,我也挺喜欢你的’这话,这他妈得多尴尬?! 他咳了咳没太在意,又去和卖地毯的说了两句之后才又回答她:“是吗?那就解释得通了,原来是嫉妒你啊。”他拨了拨头发又说:“这也正常,我这么帅,谁要是不喜欢我就是瞎。” 木绥嘴角抽了抽,毫不怀疑要是此时给他个镜子他能当场贴脸上,顿时她又觉得她和此人不是一种脑回路,说不通,想到此她忍不住为她姐的感情默哀三秒。 聂时休后来又逛了半天,逛着逛着忽然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突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眨不眨地盯着木绥问:“你是不是为了和你姐抢我才想要和我结婚的?” 木绥被他兜头一问,愣在了当场。 当初促使她去找聂时休谈交易的最大的原因,确实是因为她发现了木龄喜欢聂时休。 木绥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是她姐用剩的挑剩的,无论什么好东西上头都还有一个jiejie。木龄不要的东西一般由两个处理方法,要么扔了,要么给她;但木龄要的东西,哪怕是放坏了她也不能动;木龄可以夺取她的一切,但她却不能觊觎木龄的一丝一毫,小到一个毛绒玩具一件碎花裙子,大到木家的钱财父母的宠爱。虽然说她前半辈子还不至于是活在木龄的阴影之下,但确实也让她偶尔会有些阴暗的想法,聂时休就是她的想法之一,也是她唯一实施并且成功了的想法。 如今她对着聂时休,竟然难得地感到了一点心虚,毕竟他只是想找个人安安静静地对付父母和生活,却被无辜牵扯进了这理不清道不明的漩涡。 木绥无法否认,盯着聂时休的神色,缓慢地点了点头。 她准备了一下措辞,刚想道个歉,心说他要离婚也是可以的,可她这还没来得及没说出口就听聂时休乐道:“姐妹二人为爱争风吃醋反目成仇?我是男主角儿哎,我天哪,太带感了!” 木绥:“……” 他的重点好像不对。 聂时休一边乐一边戳戳木绥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早就被我美色所迷?所以先下手为强?” 木绥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说什么。 他就又哈哈笑道:“其实你直接说就是了嘛,还弄什么契约婚姻?脸皮儿这么薄?” 木绥真的很想提醒他,对她而言,这场婚姻的攻守双方是她和她姐,他只是个炮灰而已,但是炮灰本人此时显然没有这个觉悟。 木绥也就不解释了,任他天马行空地放飞思绪,她知道,过会儿他就会自己回过味儿来,在这方面,传闻中工作手段上雷厉风行的聂大少反射弧似乎有点长……大概是自我感觉比较良好的原因。 他们选的家具隔天下午就送到了,沙发床地毯还有小圆桌配两把椅子都是浅色系的,通通放进了阳光房里面,这时候的太阳还有些热辣,但丝毫不影响它的温暖干净,烤得人心里也跟着暖洋洋的。 木绥看着她自己一手布置出的这个玻璃房,怎么看怎么欢喜,她难得想感叹一句,人间真好。 她在家里面转悠了几圈,又出去添置了几个花瓶,餐桌上放了一个,阳光房小圆桌上放了一个,后来想了想,又去聂时休卧室里放了一个,心里计较着以后可以时不时从店里带些安神的花儿回来插这儿。 她忙完这一通已经下午五点半,赶紧点了外卖,她刚把菜腾出来没多久,聂时休就踏着饭菜的香味儿回来了。 聂时休一进门就觉得家里哪里不太一样,但又没有什么大变化,所以他也说不上来到底哪儿不一样,总之就是俩字儿,舒服。 他去阳台上看了一眼,啧啧赞叹了两声,洗完手一坐上餐桌就夸:“布置得真好看,我待会儿一定得去躺躺。”说到这儿又忽地福至心灵,笑眯眯地说:“我媳妇儿真能干。” 木绥一听这话,本来挂着的微笑都快挂不住了,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她从昨天到现在就一直挂念着聂时休回过味儿来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她也猜测了许多,或许他会觉得遭了利用;也说不定会觉得吃亏,毕竟如果是和木龄结婚的话肯定比和她结婚有用得多;更甚者,会觉得木绥心术不正,毕竟连自己亲jiejie都要算计;又或者是其他的,总之无论他怎么想,木绥都接受;此外他想怎么处理他们的关系,木绥也接受,可她万万没想到,他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他不可能还没明白过来。 聂时休见木绥变了脸色,心思几转之后也明白她在想什么,他本来是想把这事儿翻篇儿的,可现在一看就不行了,刚回来时的好心情又漏了个底掉,一阵暴躁窜上心头,聂时休暗自吁了两口气,难得严肃地开了口:“我们结婚本就是各怀目的,在这场婚姻里无论你隐瞒了什么,我都不会和你翻脸,当然,我肯定是希望我们俩能够相互坦诚,因为当初我也表示过我希望这场婚姻能够长久,所以不管我们是出于怎样的目的结的婚,但既然已经结了,肯定是希望我们能够好好地走下去,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够好好沟通,这不过分吧?” 木绥少见他心平气和地谈话,这会儿愣了一下才赶紧点点头。 聂时休松了松领带,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突然扔出一句:“不过你要是真的什么都不想和我说,保持以前各不相扰的状态,我也没意见,反正看你喜好。” 聂时休没有忘记他们当初的约定,他挺喜欢木绥的,也挺喜欢他们俩现在的生活方式,他也想着木绥再怎么样也是堂堂正正地嫁入了聂家,算是半个聂家人,所以他不可能希望看到木绥受委屈,否则的话要他做什么? 但是此外他也不会对木绥要求更多,就像木绥对他也没有什么要求一样,两个人没有感情,但是有各自的利益绑定着这场婚姻,就这样相安无事下去也挺好的。 木绥听了这话,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其实她自从结婚以来,就一直害怕聂时休会太介入她的生活,这让她感到不安,她习惯和人保持距离,并不需要有一个亲密的伙伴,如今看聂时休也没那个意思,还能给予她充分的理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