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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出现在监控里的时候她手里已经空空如也,显然是处理好了。 木绥大概早就做好了地段调查,完美避开了重点监控,留下的影像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地点,聂时休根据她出现和消失的时间分析一下她可能去存钱的地方,但大大小小有十来家公私银行。 聂时休不死心,出了交管大队转身就想往公安局和这十来个银行的总部去。 周雨樵脑袋瓜也聪明,再加上知道点前情,这会儿也有点猜到了聂时休想干什么。 他连忙拉住聂时休,不确定地道:“休儿,你……你别魔怔了。” 聂时休十分冷静地看着他,他不说话,但周雨樵居然看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被聂时休笃定的神色唬住了,不禁反问:“弟妹真的没出事?可她无缘无故就失踪是为什么啊?她难道就不要木家,不要你了?” 聂时休嘴唇颤了颤,随后镇定道:“雨樵,你不懂。”他吸了口气又说:“你也别管我。” “不是,兄弟哪能不管你,难不成我就这样看着你跟得了失心疯一样?” “我没疯,我确定阿绥没事,我一定会找到她的。”聂时休紧抿着唇,十分倔强。 周雨樵仔仔细细盯了他半晌,终究叹了口气:“好吧,我相信你,我也不问了,反正我相信弟妹肯定有她的不得已,不过要真是这样,你也不能自己一个人瞎扛啊,你总该和木家或者是你们家的人商量吧?” 聂时休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反手锁住周雨樵的胳膊严肃道:“这件事你不准透露一丁点口风给任何人,不然的话你就当没我这个兄弟。” “卧槽,疼!你给老子放开!”周雨樵一边拍开聂时休的手一边龇牙咧嘴,但他见事情似乎不简单,赶紧就答应下来:“行行行,我答应你,那你这下可以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了吧,让我也给你分析分析。” 聂时休踟蹰半晌,把他的猜测和打算说了一下。 周雨樵听得一愣一愣的,瞠目结舌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弟妹要存钱就肯定要身份证,她没有用梁景的身份证也肯定不会用木绥的身份证,就应该是还有一张□□,所以你要去查十三号那天各大银行有没有哪个户头一下子多了三百万出来,有的话你就可以监控户头,到时候就可以找到她在哪里,若是这个方法行不通的话你就要去公安户籍系统认脸,直到找到这张□□为止?” 聂时休点点头。 周雨樵不自觉伸出个大拇指,但他还是忍不住泼冷水:“不是我打击你,休儿,这个方法肯定行不通,首先就算弟妹会办一张假身份,是,现在无论走到哪里要干什么没有身份证是行不通,可是你不想想她之前是什么人?那可是木家的人,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搞一张假身份简直不要太简单,先不说她有没有录入户籍系统,就算录入了,北京城两千多万人脸,你一个个看得过来?再者说,弟妹本就心细如发,她办事不可能留下很明显的漏洞,要是我的话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取了三百万之后又一下子存进去,她有可能分开存,也有可能叫人帮忙存,更何况你根本不知道是哪个银行,所以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你都找不到她的户头,更别说你还要瞒着木家和你们家进行这件事。” 聂时休怎么可能没有考虑过这些,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也是到了穷途末路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找到木绥的蛛丝马迹。 但要他放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周雨樵叹了口气,劝道:“休儿,你不要这么极端,你先想想其他的线索,你们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 聂时休都快疯了,他烦躁的搓了搓脸,他还真他妈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想她会不会和什么朋友谈这些?或者说她临走之前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或者最后去了哪里?有没有可能留下什么线索?” 聂时休此前是陷入了木绥心如海底毫无破绽的怪圈,可是只要是人,怎么可能没有破绽,他既然可以在木绥不知不觉间了解到她那么多的过去,那他一定也可以了解更多。 聂时休猛地抬头,脑子里飞速旋转,快速叮嘱周雨樵道:“雨樵,户籍系统就算了,但银行账户这个事你帮我盯一下,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我办完了其他事就来替你。” 交代完他转身就开车走了,一边往南山去脑子里一边回忆木绥有可能和谁谈起这件事,他把他知道的人一个个的过滤,陈苑、夏夏、李引玉、赵许……还有前阵子木绥见过的那个大学室友! 对,一定是她,木绥在这么个时候还要见她肯定不会简单。 聂时休有了思路,就放心大胆地往南山去了。 木暄说过他奶奶是葬在南山上,不过他们家一向不喜欢忌日的时候祭拜,说是容易勾起伤心往事,所以总是清明节的时候祭拜,可木绥总是在忌日那天去的。 他奶奶的墓旁边有一个守墓人,是从前他奶奶的陪嫁丫鬟,不过一直没成家,木奶奶死后她就干脆搬到南山上造了个清雅的木屋子住下了。 聂时休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出来倒水,不过看样子精神很好。 那奶奶姓孙,她虚着眼睛望向这边问:“小伙子,你是迷路了吗?怎么在这儿啊?” 聂时休赶紧走上前去,有些局促又有些期待:“孙奶奶,我……我是木绥的丈夫,我是想来问你点事情。” “木绥?”孙奶奶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很是想了一会儿,随后才恍然大悟道:“哦,你说龄龄啊?” “龄龄?”聂时休觉得他们说的可能不是一个人:“木龄吗?不是木龄,是木绥,是第二个孙女儿。” 孙奶奶大手一挥,爽朗笑道:“老二嘛,就是龄龄啊,你也别怪我老婆子,我喊习惯了改不过来,不过叫绥绥也好,绥绥也好。” 聂时休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孙奶奶哼了一声,撇撇嘴道:“也没什么,大的那个之前是叫木遥的,木龄是太太给小的那个取的名字,不过后来太太走得突然,大的那个那时候三四岁了,闹着要龄龄这个名字,奉康少爷偏心啊,就把名字给大的那个了,不过龄龄是太太给二小姐取的名字,我从她没出生时就喊起,所以习惯了。” 聂时休想起了之前木昀确实喊过木龄一次遥遥,想到此他不禁攥紧了拳头,说话声都粗了一些:“那后来名字又是谁取的?” 当时木绥说‘随便取的’。 记忆里的那声音和现实重合了,孙奶奶叹了口气道:“随便取的,那时候太太刚去世,家里面根本没人管龄龄小姐,都好一阵子还没个称呼,我就去问兰少奶奶啊,结果少奶奶就说叫我随便取一个,哼,真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