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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否可以——”我已经预料到路易斯将要说什么了,他说了下去,“和你们同行?” 此话一出,迈耶夫人的脸色顿时晴转阴,就连我mama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场面有点尴尬。 “事实上我刚想说留下来参加晚宴呢,毕竟那些纸杯蛋糕很可爱。”潘西及时反应过来,她抢先说道,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可以吗,玛格丽特阿姨?” “当然可以。”mama回答,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温和微笑。 尽管潘西力挽狂澜拯救了糟糕的开局,然而这依旧是一场灾难性的晚宴。 两位母亲只注意到了路易斯的失礼,不过在餐桌上我却发现了一些别的事情。譬如潘西其实不怎么想搭理他。 mama和迈耶夫人聊着她们的话题。路易斯试图和潘西聊天,她一直不冷不热地回应着。而德拉科和布雷斯则像失语了一样一言不发,我左右为难了半天,最后决定集中注意力在餐点上。 “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城里转一转,这两天刚好有嘉年华庆祝会,每年这时候都很热闹。” “去麻瓜的嘉年华不太安全吧?” “说的也是,不过没关系,我可以邀请你来我家吗?我们可以一起在小镇上消磨一个下午,你还没参加过法式茶话会吧?” “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太尴尬了。 当甜点的盘子也被端走时,我打心底松了一口气。这难缠的晚宴终于可以画上句点了。 “你想去散散步吗,潘西?”路易斯的一句话使我的愿望成为了泡影。 “恐怕不行,”潘西反应很快地脸转向我,“我和维奥昨晚约定今天要比赛下棋,三局两胜。” 我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对,没错,就是这样。” 路易斯的满怀希望顿时变成满怀失望。当潘西拉着我来到棋盘桌旁时,他还不死心地跟了过来。 这三局棋,我和潘西真正做到了“三思而后行”,并且处处漏洞百出、互相谦让,在这样的状况下我们的进度奇慢无比。直到迈耶夫人唤儿子离开时,我们也还没有下完第一局。 “路易斯,我们该回去了。”迈耶夫人站在门边催促道,“谢谢你的招待,玛格丽特。我原打算作为东道主来款待你们的。” “那没什么,卡特琳,我在法国时你照顾我很多,这是必须的感谢。”mama同样客气地回复。 听到她们的对话,我和潘西放下了棋子,摆出送客的架势。路易斯不情不愿地起身: “我们可以保持通信吗,潘西?” 我估计潘西现在一心只想快点把这位前舞伴打发走,因为她几乎不假思索地就回答道:“也许吧,看情况。” 虽然她的言下之意是不一定会通信来往,但这对于路易斯来说已经足够了。 “太棒了,潘西,我一回家就给你写信来。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提高一下自己的英语水平。” 这句话落入潘西耳中,她的脸色又转暗了几分。不过欣喜若狂的法国男孩明显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你的英语已经很好了。”她略带嘲讽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路易斯在某种程度上可类比为克鲁姆,反正只是一个路人 第179章 僵持 “我不知道来的人会是他。”我非常愧疚地说。 潘西的脸色还是不太好:“这不怪你,维奥。要是我早点走就好了。” 德拉科默默拿纸牌搭着城堡,好像不打算说话。 “至少你现在有了一个法国笔友,并且他对你还怀有很大的兴趣。”布雷斯突然开口说道,“听起来挺好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德姆斯特朗女伴还有没有联系。”潘西尖锐地指出这一点。 布雷斯反常地以牙还牙:“显然我们没机会再次偶遇。” 这句话一下子激怒了潘西,她猛地站了起来。 “布雷斯。”我跳起来做出了息战的手势,“不要这么说。” “我以为我只是说出了事实。”布雷斯耸耸肩,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潘西狠狠地瞪着她,我估计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在校外,她大概已经抽出魔杖对布雷斯念恶咒了。 “你少说两句。”德拉科在此时插言道。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其实完全可以拒绝他的。”布雷斯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对潘西说。 “潘西。”我拉了拉她的袖子,她无动于衷: “你的意思是要我当着他mama和维奥母亲的面拒绝?我总得考虑他mama的情绪吧?别忘了今晚的宴会主人是玛格丽特阿姨,我不想给她添麻烦。”她语气不佳地对布雷斯说。 “哦,那也合情合理,是吧。”布雷斯不冷不热地回话。潘西怒火中烧地瞪着他。 “布雷斯!”德拉科加重了音调,他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们上楼去吧。”不等潘西回答,我就径直拽着她走上楼去。 房门被甩上,潘西犹在生气:“他今天发什么疯?” 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 “也许你不该提起他的德姆斯特朗女伴?” 潘西再次被激怒了,她直接对我吼道:“你怪我?那你怎么不指责他的语气呢?” “别对我嚷嚷。”我后退了一步,说,“也许,布雷斯——” “别提那个名字!” “……也许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人只是不高兴路易斯打扰了你们原本的行程?” 她迅速转过身,眉毛高高挑起:“你是这么认为的?” 有问题吗?我在脑内飞速地思考了一下她的言下之意,断定她并不是在生气:“对。” 她跌坐在床上:“对不起,我刚才对你吼了。” “那没什么,大概是我说话的时机不对。”我耸耸肩。 潘西好像对此很愧疚,这种情绪似乎使得她的愤怒被冲淡了很多:“你也没说错什么。” “也就是说你承认自己的错误了?” “那全是布雷斯的错。”潘西忽然站起来,她郑重地对我也对她自己说,“和我有什么关系?路易斯也不是我招惹来的。” 我决定暂时不提起布雷斯的名字。 “不过他确实很在意你。”我说。 “哦,是吗?但愿如此。不过我可看不出来他哪里表现了出来。” “这或许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潘西倒在床上,把一个枕头抱进怀里:“那你说他干嘛不直接说出来呢?那样我们都省心。” “干嘛要说出来?我们都看得出来。”我在椅子上坐下,“也许你应该给他一些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机会时时刻刻都在,怪他没把握。” 我不得不指出一点:“可是今晚你可没表现出什么热情。” “那大概是因为有别人在场的缘故吧。”潘西叹了口气,“我想他该不会就因此而知难而退了吧?” 我思考了一下:“也许不会吧……” “你的语气可一点都不确定。”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