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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吧,来,两个一起打包、一起收拾!”说着几个不良少年亮出家伙,脸带嘲讽的看着川谷两个,声音比刚才更充满恶意一点,“麻烦两位换个地方说话,走吧,别逼我们动手!”他们说完指了指那个死胡同,然后伸手推着川谷和那个男生过去。川谷知道一旦去了那个死胡同,他们两人怕是就真的逃不掉了,这里经过的人少,而且就算有人经过听见动静也未必会过来。他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慌得厉害,却装成一副配合的模样,然后趁几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抓住小孩的胳膊,在对方视线望过来之后,无声地说了个“跑”字。川谷在小孩手里数了三下,等数到第三下的时候两人一场默契地一起转身跑了出去,围着他们的不良少年没料到他们会突然反抗,然后反应过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气急败坏的追上去。“草,你俩给我站住!”他两人肯站住才是脑袋坏掉了,闻言脚下的步子和速度变得更大。身后的少年们更加生气,“还跑?曲鸿飞,你特么立马给爷爷站在那!”长长的胡同距离宽阔的街道并不算太远,川谷和少年只要跑到街上,挤进来往的行人中就可以了,川谷望了一眼胡同口的那点光亮,咬着牙疯狂的跑去。那点光近了、越来越近了……就差50米了。川谷抓着少年细瘦的手腕,心中升起希望,49米、48米、47米……20米、19米……快了、快了——他们马上就要成功了!!川谷望着近在咫尺的街道和在胡同口不断来往的行人,心中燃起点点希望,鼻子发酸,他终于要摆脱那个年少时被困在角落哭泣的噩梦了。然而就在这时,手里攥着的细弱手腕却突然一绷,拽的川谷脚步顿住。川谷疑惑转头看过去,只见瘦削的少年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皱着眉想要爬起来,然而右边那条腿却像是动弹不得一般,使不上力气。身后那群拿着家伙的不良少年越逼越紧,口中还在喊着什么,下一秒就要追上来,宛如大军压境一般。那群人来势汹汹,横眉怒目,连手里的东西都举了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落在少年身上。川谷来不及去想些别的,赶忙过去将少年一把扶起来,情势紧急一秒都浪费不得,他拽着人再次重新跑起来,对他喊:“快走!快!”这估计是他这辈子说话最大声、最急的时刻了,后背的冷汗湿透了衬衫。两人一起往外面奔去,而少年的右腿却拖累了两人的速度,根本快不起来,就在川谷在心中计算着距离,知道两人距离那片承载希望的光只剩下不到十米的时候。身后的人瞬间追了上来,伸手一把抓住瘦削少年的衣服,睚眦欲裂:“让你他妈跑?!”川谷瞳孔一缩睁大双眸,咬了咬牙,拼命从对方手中拽过了少年的衣服,看着那群面容凶狠瞧向自己的人,将瘦弱的少年一把推出去,拦住他们:“快走!”那群人被拦着跑不出去,气的一把抓住川谷的领子,望着已经站在胡同口外少年,满脸都是怒意,“cao.你妈!”川谷拼命拦住了他们,眼中没有一点惧意。就在这时,已经走到胡同口的少年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瞧见被那群人死死按住的川谷,对方的眼镜摔在地上被那群人踩碎,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被动的无助中。瞧上去可怜的厉害。少年就这么冷冷望着他们,仿佛事不关己一般,下一秒便冷冷回眸,转身毫无留恋地踏出了这个充满不堪的胡同。看到这一幕的川谷瞬间呆住了,挣扎的动作一僵,身后的几人显然也都瞧到了少年的模样,勾着一抹意料之内的笑,“呸”了一声。“喂不熟的白眼狼!”然后将川谷拎起来,重新带回那个死胡同,然后将他推到墙角内。染着头发的不良少年瞥他,见他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眼含嘲讽:“早就劝过你别多管闲事,你却非要去救那个白眼狼!当爷爷的话是耳旁风!”“那个狗杂种,连自己病在床上的亲人都能够冷着心肠不去救,毒的狠!看不出他刚刚是在故意跟你装可怜、想利用你吗?结果你倒是够蠢,拉都拉不住,还非要傻傻往里钻。”“既然这样,那我们只好成全你了,毕竟坏了别人的好事总要承担后果~”川谷现在满脑子仍是那个少年最后给他的冷漠一眼,以及对方毫不犹豫迈出去的步伐,不带一丝停留。他本就不怎么开怀的心在这一刻丧到了几点,无法言说,失望连带着自嘲等一系列滋味全部升腾上来,堵的难受。那群少年就这么瞅着他:“自己选吧,是痛快点给钱呢,还是让我们先扁你一顿出出气,然后再给钱?”川谷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没了眼镜的他那张脸瞧着更精致了几分,一直被宽大镜片遮住的眉眼露出来,带着点掩饰不住的好看和锋芒:“你们是旭升高中的学生吧?”染着五彩头发的少年闻言一愣,然后笑开,“不,你搞错了这位川老师,我们是育才的。”说完几个人都嗤嗤笑了起来。“cao,育才的哈哈哈,对,我们都是育才的!”川谷看着他们几个,“彭校长前两天给了我一份资料,让我下周到和数学组教师进行学术交流,然后分别给几个班级上一堂公共课。”“我的记性一直很好,如果没错的话,那么16班的数学老师尤老师就是你们班主任,所以你们的名字应该是张友言,胡飞,白亮,李民奇,王强……对吧?”“还有刚刚被你们欺负的那个,曲鸿飞。”川谷看着几个微微惊愕的少年,知道自己猜对了,蜷紧的脚趾不敢松开,继续强自镇定道:“下周的学术交流会汇集各个高中的校长、主任以及数学教师,先进行校风校纪的讨论和问题总结,再进行学术交流。”“你们该知道那是一个多么正式的场合,那样的场合上的一句话有多大威力不用我再多讲。”川谷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但是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也可以不跟和任何人提起。你们可以自己选择。”染着头发的少年闻言顿时有点虚了,这个人知道他们的底细,似乎还知道他们最怕什么,却又不肯怯场,“你就算告诉他们今天的事又能怎样,我们难道还会怕这些?”川谷直视几个少年,带着一种为人师长的尊严,恨铁不成钢地瞧着几个人:“我如果说了这事,当着别校同仁的面,旭升一定会有所表态把你们挨个开除,一个不留。”“而别的学校也不可能再去接纳你们,这下足够明白了吗?”川谷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