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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式的皇子居所, 皇帝还给他赏了不少东西, 太子和四皇子那里也给他送了不少钱财。 突然就变成了有钱人。 清若在屋子啪啪啪打着算盘,管账她是会的,但是这些铺子上辈子她都没自己管过,基本上接手时候她在忙着要嫁入四皇子府做准备,都是交给府里的管事嬷嬷管的,到后来直接转给楚辞了。 楚辞的婚期原本是定在今年的,但是姑娘家去年祖父去了,要守三年,婚期直接就推到后年去了。 订了亲的是将军府的嫡小姐,两家虽不是世交,但是楚家发家之时就已经有了交情,故人去了,老国公和老夫人都有些难过,也体谅姑娘家,所以这才由着等着,而且楚辞现在屋里只有两个暖床的。 喜鹊提着一个竹篮子笑嘻嘻的进来,“小姐。十一皇子给你送东西来了。” 清若头都没抬,倒是安嬷嬷坐在椅子上伸头去看,“什么呀。” 看见竹篮子,笑开,“又是吃的吧。” 喜鹊点点头,竹篮子上带着布,撩开了一个角,“小姐,野果子。” 清若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看过去,果然,红红绿绿的一篮子,还有树叶和一些泥,看着像是才摘下来就送过来的。 清若看见那野李就条件反射觉得嘴巴里酸得咽口水。 安嬷嬷站起来往这边走不仅啧了啧牙,“小姐要吃吗,奴婢去给您洗点。” 清若点点头。看着安嬷嬷和喜鹊往外面走,又加了一句,“挑甜一点的。” 喜鹊回头,笑眯眯脆生生的应,“诶~” 清若就坐着继续算账。 结果一会安嬷嬷端着果盘进来了,后头的喜鹊捂着半边脸。 安嬷嬷带着笑意把果盘放在清若旁边,“小姐,奴婢们尽力了,这些估计是最甜的了。” 清若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就看见后面捂着脸皱着眉苦兮兮的喜鹊,“很酸?” 喜鹊猛点头,“酸死了。” 清若顿时就不想吃了,但是看着这果子新鲜透亮的颜色,还是想尝一口。 挑了个又红又大的李子。 “啧……”一口都咽不下去。 清若咬一口就出了眼泪,硬生生没吐出来。 安嬷嬷已经往后退了两步,清若朝她招招手,“来尝一口。” 安嬷嬷猛摇头,“小姐,老奴这牙可受不了。”说着顺带推了喜鹊一把,“小姐叫喜鹊尝,她刚刚尝了好几个,看着她挺喜欢的。” 喜鹊,“……” 清若紧紧皱着眉把嘴巴里的咽了下去,手里拿着的李子想扔掉,还是放着也不知道。 试探性的偏头问安嬷嬷,“要不,弄点糖来拌着吃?” 安嬷嬷摇头,“糖不行吧,不过小姐,倒是可以弄点辣椒和盐沾着吃。” 清若又咽了一口口水,她倒是在街上见过这种吃法,不过定国公府从来没有酸成这样的水果,所以压根没尝试过。 清若看向喜鹊,“你吃吗?” 清若会这么问,而且手里一直捏着咬了一口的李子,显然就是想吃的。 喜鹊苦着脸,点头,“吃……吧。”大义凛然。 安嬷嬷立刻转身,“小姐,奴婢去给你拿来。” 清若看着碟子里的辣椒面和盐,迟疑的咽了口口水,“真,能吃?” 安嬷嬷点头,又退后,“应该能。” 什么叫应该…… 清若看向同样拿着一个小碟子的喜鹊,“你吃一个看看?” 喜鹊快哭了,她能拒绝吗,于是鼓起勇气挑了一个,沾了之后,咬了一点点。 整张脸完全皱成了一团,清若看着都有点不忍直视。 不过,喜鹊点点头,“还是挺好吃的。” “……”感觉喜鹊在骗她。 不过,清若还是小心的,沾了一点之后,“咦,确实挺好吃的。” “安嬷嬷,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不要,奴婢还有事没做完,小姐您和喜鹊吃吧。” 安嬷嬷跑了。 清若和喜鹊对视之后,“好酸……好辣……不行,我再吃一口。” “小姐,您已经吃好几口了。” 清若装作听不见。 喜鹊也是又酸又辣,还问清若,“十一皇子怎么老是能找到野果送来给小姐。” 她哪里知道,清若咽下最后一口,把碟子一推,捂着自己的肚子,“快拿走。” 喜鹊哦了一声,赶紧把自己吃着的全部含着嘴巴里,手忙脚乱全部抱走了。 晚上楚辞过来找清若时候,被安嬷嬷告知,在茅房。 楚辞挑挑眉,进了屋等着,安嬷嬷给楚辞上了茶,楚辞就一边翻着她今日处理的账本看着等着她。 茶喝到第二盏,账本看到第三本 ☆、71.楚清若(8) 进入冬季,清若的腿只要凉到或者吹了冷风就会疼, 所以她很少出门, 也很少出院子, 基本都在自己屋子里待着。 十一让人带了两次话说是见面清若都拒绝了。 大概五六天的时间,楚辞神色奇怪的走进来,扭着眉, 表情也很奇怪。 清若正在写字,听见脚步声和喜鹊给楚辞问安的声音也没抬头。 楚辞走到她书桌侧面站着看她写字,清若的书桌比较矮,他手背在身后弯着腰看她写字。 但是她写字的姿势非常端正, 写得快,可是每一笔都落得格外有力度。 笔画勾勒之间总有种扑面而来的大气流转。 看她写字, 是种享受。 室内安静只有清若笔尖和纸张之间轻微的声响, 带动洋洋洒洒翻动的墨香。 清若搁了笔,转动着手腕,仰头看楚辞。 楚辞抬头锤脖颈,这才觉得一直低着有点酸疼。 听见清若问他,“有事吗?” 这才想起来自己进来时候是要来说什么,楚辞瞬间脸上的表情奇怪起来。 清若挑挑眉。 楚辞在一边椅子坐下,清若侧头叫外间的喜鹊, “喜鹊, 上茶。” 楚辞撩撩衣袍, “那个, 小若, 父亲叫我来和你说一声,给十一皇子带个话,天冷了,别老是在外面晃悠,会着凉。” 清若瞪眼,“他要晃悠就晃悠呗,着凉生病了自然就不晃了。” 楚辞无奈的看着她,清若同样瞪着大眼睛回看。 楚辞一摊手,“父亲的意思就是,让他不要每天来爬定国公府的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