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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对,那世界上还真找不出比这等赏心悦目的一对出来了。 偏勿那道君表现得跟被负了心似的,丁一莫名地瞥了眼前鹤发老祖宗面上抖动的面皮,忍住几乎到喉口的笑意道,“拜见师祖。晚辈是——” “谁是你师祖!”勿那跳了起来。歪脖子树震了震,簌簌落下一地的叶子。 傅灵佩无奈,知道这师祖爱演戏的老毛病又犯了,摇头道,“师祖,这是静疏的道侣。” “道侣?!” 勿那道君犹自不信,指着丁一,嚎了起来,“老小子们,有人上门踢馆,抄家伙哇!” 一音惊起一群……老怪物。 丁一默默地看着呼啦啦齐刷刷一排各自cao着家伙的各色天元白袍们,头皮发麻,楞他再如何的脸厚心黑,对着这么一群不知比他都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也还是有点两股战战。 不过,就是干,不能怂。 他暗中给自己鼓了鼓劲,放下牵着傅灵佩的手,上前一步,恭敬地揖了个大礼,“拜见各位老祖宗们,”再看身后黑着脸的楚兰阔,心里油然而生一股亲切,笑了笑又道,“拜见师尊。” “呸!” 勿那毫无形象地跳了脚,落到了地上,“谁是你老祖宗?攀关系,厚脸皮!” 傅灵佩这月里跟他没羞没臊地过起了夫妻的生活,但对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毫无怨气,见娘家人要为难他,便干脆袖手到一旁看起了好戏,连楚兰阔,亦是翘了翘嘴角,不打算帮这便宜徒婿。 刘谷子拎着一抱吃食匆匆赶回来之时,恰好见到了这一幕。 不过,他眼里也只容得一个在旁似笑非笑看好戏的白衣女子,其余人俱都被他当做了白墙土瓦,忽略过去了。 “姑娘,不,道友,可还记得我?” 热切而爽朗的声音打破了僵持,傅灵佩抬头一看,蹙了蹙眉,“你是何人?”她对这人一点印象都无。 刘谷子的脸皮僵了僵,很快又重新笑了起来,只觉眼前女子这一颦一笑皆是美得天上有地下无,那白壁照影里的美人榜首都不及她一根小指头,腆着脸道,“道友不记得便不记得,今日记得就好。我——” 另一旁的丁一眉头夹得死紧,“你就是那白易?” 他走到一旁,手一伸将傅灵佩纤细的腰身揽住,宣誓主权一般,将她搂在了怀里。傅灵佩顺势转了转身,让自己靠得更舒服,这姿势默契得便跟配合了千遍万遍似的。 刘谷子这才注意到丁一。 甫看清楚,便怔在了原地。 白衣修士身形还有些清瘦,但身形笔挺,比他还高出半个头。面色略有些苍白,看上去像久不见阳光,但如此一来,反显出其眉目昳丽,几有夺魂之色。偏这份旖旎,到得双眼间,又与星辰般的双眸交相辉映,更有飘然俊逸非人间所能拥有的姿容。 他被眼前耀目的一对晃了晃神,半晌才恍然道,“不,不是白易。” “嘿,我的烤酥鹅,柳绦酒和醉花生。” 一阵旋风刮过刘谷子,将他一路拎回的东西顺了去,勿那道君拍拍他肩,蹦了回去,“刘小子,谢啦!我家小徒孙已经归来,也算老头子我兑现诺言喽!” 刘谷子对食物被夺没什么感触,被丁一的俊俏打压下的信心一会又涨了回来,玉扇一展,极力展现自己的风度翩翩道,“吾乃销魂谷谷主之子,刘谷子。” 他看清丁一不过元婴后期修为,便以为这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小白脸,不足为虑。 男子天性里,便有对领地和伴侣的独占欲,如今情敌汹汹来袭,丁一哪还能忍得住? 这么多年来,他沉睡许久,虽修为停滞不前,可这神魂与雷霸之脉的改造,却让他受用无穷,早不是之前那个对付一个化神圆满就要穷尽手段的元婴修士了。 既如今,有个现成的靶子让他来发泄郁气,丁一少不得要出手教训他一把了。 至于刘谷子身后若隐若现的暗卫,丁一也未放在眼里。 托这云昬界极为发达的娱乐八卦产物之一——白壁照影日日推送各大事小事的福,丁一早将云昬界四境包括尊主在内的习性推断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销魂谷名字虽有些混不吝的意思,但行事还算正派,便刘谷子是谷主的宝贝儿子,但若不伤及性命,那谷主也只会当是修炼途中的锻炼,何况—— 这明摆着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若打了儿子来老子,销魂谷谷主的脸,也都可以不要了。 “刘前辈,”丁一还是很守礼地拱了拱手,“特意来此,寻晚辈的道侣,可是有些不妥?” 后面这话便有些不客气了。 刘谷子脸色涨红,扇子也不扇了,冲傅灵佩揖了揖手道,“傅道友,请问这小子所言是否属实?” 傅灵佩颔首,“属实。” “嘿,没举办过双修大典,怎好叫道侣?!” 勿那从中拆台,说起这,他心中亦有极大怨言,当年丁一跟活死人似的,全靠小徒孙上蹿下跳找宝贝来养,还不要他们这些老前辈的存货,换谁做家长,都是不乐意的。 丁一也没想到,他这么一躺躺了百年,将天元派上下的老祖宗们都得罪了个彻底。 刘谷子蓦地笑开,小眼亮晶晶,倒有些俊俏的意味来,“既不是道侣,那你我便都有机会。公平竞争!” 丁一气苦,忍不住握紧了掌中的纤腰,被傅灵佩狠狠拧了把,“嗞”了一声,传音道,“怎么?你还真想我与这小眼睛公平竞争?” ——小眼睛? 傅灵佩抬眸向对面看去,那小眼珠滴溜溜转,硬撑出风流倜傥倒也难为他了,忍住嘴角的笑道,“莫太缺德,快些解决才是。”后面那一排面色不善的,才是大头。 丁一也有些头大,放开傅灵佩,对空比划了两下,“刘前辈,既是要公平竞争,不如先手头上见个真章?” “嘿,小子行啊!不怂!”勿那早已蹲到一旁的树杈上,熟门熟路地吃起了烧鹅,喝起了小酒,旁边一溜人也各自找了地方看起好戏。 楚兰阔默默地收回了视线,背过身极力离师尊远一点,至于对丁一的约占,他半点不担心,这人jian猾惯了,出丑的事,万万不会去做的,既是做了,必是又十成把握的。 果然,刘谷子堂堂一个化神中期,在他一个元婴中期手上,竟是走不出十招,还是手段叠出,法宝各色的情况下。 一个瞬移,一把剑,再加一道阵法,便将刘谷子困在了一隅,还手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