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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无助,彷徨。只是,为何?……褚景然于早上八点准时苏醒,起床穿衣,叠被开窗,刷牙洗脸,这中一共所需时间二十分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在秒针指于八点二十上的那一刻,房门被自里打开。楼下已于餐桌旁坐下,正在用早餐的郑弘逸听到响动,微抬头,就见少年著着一身暖色家居服走下了二楼,在他半审视的目光中,如三个月来的每天般坐到了餐桌上离他最远的一个位置。佣人见家中小少爷坐到了餐桌旁,立刻端来早餐。从对方下楼后,郑弘逸的视线就一直留意着不远人的一举一动,他注意到,在佣人接近的那刻,敛目少年全身徒然僵硬的全身,肩膀微颤,小幅度的轻簌,那模样像极了只被入侵领地,饱受恐惧威胁的小动物。佣人离开,僵硬动作微缓,褚景然的视线下移到了面前的早餐之上,软糯香甜的玉米粥配荷包蛋,再加一杯温牛奶。照着人以前的习惯,褚景然拿着银勺与筷子吃起了早餐,一勺粥,一口鸡蛋,一口牛奶,细嚼慢咽,动作标准而有条不紊。瞧到不远人进食的动作,郑弘逸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从当初看到对方弹钢琴的照片,下定决心将人接回身边,郑弘逸也曾想过,这个儿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怎么会被女人养出了自闭症兼社交恐惧症来,只是这些个问题也只是恍惚刹那而逝,他只在乎那双手。在郑弘逸的内心,能跟音乐沾的上边的东西,他才会愿意花时间去了解,去处理,对方的手能跟音乐沾的上边,于是他会花重金去聘请医生为人治疗,但也仅限于此。他不会花过多的时间去了解对方的病情,了解对方的习惯,了解对方的行为,于他,这些都有医生在,他的时间很宝贵,他并不需要将本就不多且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之上。【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这身体总是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了。】【嗯?】【饿的!】话毕褚景然放下了手中的牛奶起了身,天天吃不饱,能长身体么。用餐刚至一半,郑弘逸就感受到不远处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与银勺,用手边的温毛巾拭嘴后,沉默起身回二楼。一顿在普通人家应是温馨的早餐,在这此刻却显得分外尴尬,因为从头到尾,父子俩人没有交流一句话,甚至是一个最简单的眼神,在俩人眼中,对方陌生的好似空气般的存在。于这,郑弘逸习以为常,丁点未感不适,轻抬眼,他就见褚景然方才所坐位置,瓷碗中的玉米粥剩余近半,玻璃杯中的牛奶还剩大半杯,惟一吃完的就是那个被煎的金黄的荷包蛋。手中动作微顿,所以,对方这是喜欢吃荷包蛋?正文77.世上只有爸爸好4将自己头脑中的想法抛开,用完早餐后郑弘逸起身进了不远的琴房。作为国际上知名的钢琴兼作曲家,郑弘逸的音乐才能毋庸置疑,不同于旁人成名后就鲜有所出的尴尬,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郑弘逸总能作出一曲又一曲的惊世作品,让无数人赞叹不已。当然,在这万受嘱目的背后,郑弘逸所付出的努力也是旁人无法想象的。比如灵感突现时,他经常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拼命的与时间赛跑,以希望能在灵感未消退前做出完美的作品,往往在曲成后,人却是得定时的进医院重症病房昏迷了段时间。又比如为了寻找绝望的刹那,他只身一人横穿万里沙漠,炎炎炙烤的高温下,全身脱水已是半昏迷,就着严重幻觉从生的他作出了人生最顶峰的旷世之作,若不是濒死前正好遇到了骆驼队被险险救回,那么这个世上早就没有了一位名叫郑弘逸的音乐天才。近些年来郑弘逸虽是时常能有所新出,但却再也没能作出过比更为出彩的作品,虽有人说人生顶峰,一次就够,但郑弘逸自己却是于这种现状极为不满,甚至于无时无刻他在压榨着自己所有的细胞,不够,还不够。不同往日的练习,今天的郑弘逸这会正于琴房中修改着昨晚已是雏形显现的曲谱,笔中动作间,忽闻脚步自门外而过的声音,几乎下意识的,笔尖于五线谱上微止。近十秒的时间,轻微的开门声自外走廊最尽头,紧接着是关门的声音。这是……少年进琴房了。琴房中瓷白的墙上挂着的简约挂钟,此刻正指着十点的字样,坐于白色钢琴前的褚景然抬手,柔皙指尖落下,一如昨日般同样的曲目再次溢转而开。仅一门之隔的琴房外,郑弘逸伫立原地,就那么静静的聆听着带着几分哀伤无助的曲调,一言不发。【宿主,这就在这弹什么话都不说真有用么,万一郑弘逸他听不懂怎么办?】【那支线任务就失败了啊。】【……】你不说我也知道。褚景然指间起落不停,似无意间瞥了眼房门,轻声道:【他会听懂的。】音符于普通人眼中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但在真正热爱音乐人的眼中,它却是有血有rou有喜有悲的存在。每个热爱音符的弹奏者,他们会在经意与不经意间,将自己内心中最真实的感观与思想融入在中,通过跳跃的起落,传进每一个听众的耳中。人会说谎,但是音符它却不会,所以,它会将最真实的信息,弹奏者最真实的内心传递到听众的耳中。现在弹奏者是郑黎忻,而惟一的听众就是郑弘逸。终的,在指针指向十一点时,褚景然手中的动作顿止,门外的郑弘逸就听琴房琴声戛然而止,正待他不解之际,一直紧闭的琴房门自里被打了开来,少年微有纤弱的身形显现眼帘。察觉到房门前的‘陌生人’,抬眼的褚景然被惊吓了一大跳,反射性的倒退了一大步,惊惧动作间竟还差点直接撞到了门边的橱柜之上,本就因微有些营养不良略显苍白的小脸,在这一吓之下更是褪的毫无血色。郑弘逸方才还浸于音乐的思绪一下收回了神,看着对面不远处那张足可以媲美墙面的小脸,眉头微不可查的拧了一下,“你很怕我?”褚景然也不说话,就那么用着慌张又无措的目光怯怯的望着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