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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她觉得她连说一个字好像都是在耗费着生命,她唐锦就不信,她苏凉能如她一般爱他!“水,水!”老太君连忙招手,也不等平秋放下碗筷,唐锦的母亲谢氏就已先夺过茶壶倒了杯水再急忙拿到床边手拿着茶杯抵到唐锦唇边喂着唐锦喝下。一杯喝完,谢氏将手向后一伸平秋就忙将另外一杯盛满水的杯子放在谢氏的手里。唐锦喝了一杯水,觉得缓过来了点力气,但又觉得渴的厉害,就又喝了一杯水。在谢氏要喂她第三杯水的时候唐锦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了。唐秀拿着碗已经晾温的稀饭用调羹舀了羹送到唐锦的嘴边,唐锦不好拒绝,只喝下的这一口。而剩下的,却再也不肯吃了。“锦儿,想开点……”唐秀拂过她的发。却让唐锦霎时又红了眼,同样的轻柔,可却不是他。唐锦无力地靠在太祖母怀里,声音嘶哑,却有种令人闻之落泪的沧桑。“哥,你叫锦儿如何想开?若此生不能嫁他,生或死,于锦儿而言,已无任何差别。若是能嫁他,要我做侧我都不介意啊!”唐锦双眼绝望地看着神情如遭雷亟的众人,再也不管不顾地说了起来。“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明明是他说过娶我的!明明……明明我等了他那么久……却只是他一方戏言……我却当真了……可是,我不能不当真啊……我想嫁他,父亲!母亲!哥哥!你们说,既然都要嫁人,那我为什么不能够嫁给一个我喜欢的人?我喜欢他,若是让我亲眼看到他娶她,那我将生不如死!”“亲眼见着自己所爱的人娶另一个人……三媒六聘,抬过花轿,三拜天地,山盟海誓,以后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这让人,如何受的了?”或许是她说的话太过离经叛道,又或许是默认,又或许,这是隐忍的愤怒。唐尉那双苍老的眸子掺杂着泪水,声音,是不同以往的昂扬。是啊,他老了,真的老了。“锦儿,你告诉你太祖父我,你可是真心想嫁给楚王?”唐锦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慌乱,但依旧倔强抬起头看向他,一字之言,掷地有声“是!”“——好!那我唐尉,就算舍了这一张老脸,这一世英明,也要求皇上赐婚,也要为我们家的锦儿求一个美美满满的姻缘!”“我是锦儿的父亲,为了锦儿,父亲都去求皇上了,我不去,又如何能行?”唐由说着,一握腰上的佩剑,目光坚毅,亦是转身。“相公!”谢氏泪眼迷蒙。无措地看着转身迈出房门的唐由。屋里的唐颌一叹,看向唐锦,面上是宽慰的笑“我们的锦儿,定是要风光大嫁的!瞧如今这样,如何做楚王的新娘?皇家可不要个娇娇弱弱不能诞育皇嗣的媳妇。”待他说完,拍了拍白怜人的肩膀,笑了笑,也一样转身出了们。屋中,只剩下唐秀一人,只见他长叹一声“可恨我平日轻纵了自己,事到如今,也只能厚着脸皮用着一个区区羽林郎将的身份去求求皇上开恩了。我家的锦儿貌美如花,国色天香,想当初为了楚王折腰一事传出,可不知道是碎了多少才子公子的心呢。呵。”熙琰二十五年六月十二。唐氏一家满门忠勇将命付沙场,悍守国土之士,以唐尉为首,长跪太极殿之前。一家四代男丁,舍得所有清誉功名只为一人求得姻缘,求得一生一世!帝子不忍,亲自着笔书旨赐婚,将唐锦以正妃格制嫁给白肃疆,位为平妻。此旨一出,满朝文武皆尽哗然。京中百姓奔走相诉,他们看到的只有这件事的谈资。而文武看到的,则是皇位的去向,王朝的更变。白肃疆称王,大局已定!第二十九章刺杀凉亭里有二人趺坐正在对弈。小暑刚过没几日,转眼就快要到大暑了。周真和白肃疆二人的身侧各放着一对琉璃盆,盆里放着满满的冰块,冰块之中还放着一碗银耳莲子汤。离凉亭不远就是一方荷塘,碧波连天带着徐徐的凉风,可谓是十分的惬意。最终,周真放下手中的棋子,向白肃疆笑道“王爷好棋艺。”白肃疆看着棋局,端起银耳莲子汤,舒着眉眼笑着喝了一口,并不着急回应。而是先让侍女来将棋局收拾起来,再道“周真,本王最爱跟你下棋了。知道为什么吗?”“请王爷点明。”“你看啊,和沈青缘下棋,他话太多,又不肯输。雅琼下,他又太固执,一板一眼的……和其余人下,他们也都不敢赢。他们故意输了要让本王痛快,可本王一看他们那输的方法就浑身觉着不自在,他们输的不痛快,本王赢也赢得不痛快。只有周真你,才让本王觉得最舒服。赢棋赢得舒服……输棋,要不然再来一盘?”白肃疆摇着扇子,说得极其,理所应当……周真一愣,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尴尬的笑笑“周真棋艺粗拙,让王爷见笑了。”“嗯,那就再见笑一次吧。”白肃疆说着,手已经拈起了一颗棋子,笑看着周真。周真神色认真,随着白肃疆的棋子一落,他的白子也随后跟了下来。黑子白子,就如同我们,我的白子,永远是跟着黑子而行,跟着黑子而动。“再过五个月就能见着真正的输赢了。”白肃疆落子说道。“是和两位小姐成亲的日子?”周真指尖一抖,差点没捏稳棋,‘嗒’,用力落子,定了定心神。“嗯,但愿这期间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呵,否则……”“那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回青郡?”“再过几天吧,最起码要先将京都里的局势给安顿好一下。现在一下来示好的人太多,快有点敌我不清了。”“那,晋王和梁王那边呢?”“他们?唔,梁王上心些就好,也快了……”白肃疆提子想了想,落子稳当“至于晋王,一个完全无法翻起什么花样的人,无须担心!”‘嗒’‘嗒’“啧,皓幸,你又分心了。”白肃疆捏着手中的黑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周真。周真闻言瞬间回过神,看向棋局,发现根本没有那颗黑子,而自己则多下了一子……那么,刚才的那个落子的声音是……“那声音是我见你像是走神了用棋子敲棋盘来试探你的。”白肃疆皱着眉,有点担心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