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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花一样的哥哥如今变成了这样,容皓天很想杀人。但他知道不能,他要留着命,他现在是容皓远唯一的依靠。容皓远很快被送到了医院,医生确诊他的失聪不是听力机能问题,而是心理压力。“他不想听见外界的声音,加上精神崩溃和心理暗示才会这样。有康复的可能,也可能不会康复,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叹着气走出了病房,一边碎碎念道。“才二十几岁,怎么遇见了这种事。”容皓远的眼睛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东西,但他完全变了个样子。他整日蜷缩在病床的角落,草木皆兵,除了容皓天不见任何人,包括来探视的容格和陈显明。“到底怎么回事?那个舒享抓起来了么?”陈显明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在病房外走来走去,容格被他晃的心烦,大声呵斥道。“你是拉磨的驴么?一圈一圈转的我眼晕。”“敢情出事的不是你亲儿子!”陈显明朝着容格大吼大叫,容格冷笑着看他一眼。“这是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我会比你在乎的少?你现在有能耐,快查啊。那个舒享就是个二流小歌星,他有这么大的能耐瞒天过海三个月?背后一定有人帮他,还一定是个大人物。”“听说他是施岭的学生。”陈显明若有所思,容格敛下眸子,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停一下。“施岭?这人可不是什么寻常人,你知道他在政界有多少政治资源么?要幕后指使真是他,舒享判不长。”容格刚说完,就看到顾明远气喘吁吁的奔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跑来的。“容叔叔,陈老板。”顾明远以前和容格吃过饭,所以尊称一句叔叔。容格点点头,示意他说正事。“怎么样?”“我百分之八十确定,施岭和这件事有关,也可以说,他就是这件事的主谋。”陈显明腾的站了起来,被容格横了一眼。“你坐下,听小顾说,小顾,继续。”顾明远擦了一把汗,继续说道。“本来这些事正在调查中,我不该吐露。但我觉得这件事有难度,所以先和二老说说。那个施岭,经我们调查,一直在长期进行一个人性实验。他有二任妻子和许多情妇,第一任妻子是五年前自杀,死因是抑郁症。第二任妻子三年前割腕,死因不明,但是排除了他杀。有两个情妇就在咱们市的精神病院关着呢,疯疯癫癫,说不出什么正经东西,然后其他的情妇就都消失了,这人就活生生没了。”陈显明和容格交换了一下眼神,陈显明问道。“这个人性实验是什么?”“不知道,这个是我们起的代号。这个施岭非常精明,我们之前寻找皓远的时候就怀疑过他和舒享,问过几次话,一点破绽都没有。这些是我们那一个早就退休了的老刑警告诉我的,三年前他就注意到施岭了,结果案子查了一半,突然通知让他内退,他走的第二天,档案室就起火了,关于施岭所有的资料和证据就被付之一炬,这就成悬案了。我现在说的这些都是老刑警的口头陈述,按说法律效用不大。虽然舒享从头到尾都说这件事是他一个人做的,但我们是干什么的?自然看得出来,他没有这么缜密的思维,他不过就是施岭的一个新的试验品。”顾明远叹了口气,透过病房窗口看了看里面正埋在容皓天胸口的容皓远,一拳砸在了墙上。“我害怕这件事也会不了了之,那个施岭是个人物,皓远这次……”“小顾,尽力而为,无论结果什么样,我们都感谢你们把皓远救了出来,至于舒享和施岭会不会被制裁,人在做,天在看。”容格拍了拍顾明远的肩膀,他的眼神温和,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容皓远跟两位长辈鞠了个躬,朝病房抬了抬下巴。“我能不能去看看皓远。”“他除了皓天,谁都不见,你可以去试试,看他什么反应。”容格不想让容皓远一直对所有人都充满敌意,他希望容皓远好起来,还能像以前一样。顾明远蹑手蹑脚的推开了病房门,容皓天眼神凌厉的扫过,看到是他稍微缓和了些,但依旧示意他出去。“我来看看他。”顾明远知道容皓远听不见,所以也没有故意小声说话。容皓天看着怀里的容皓远,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拍了拍怀里人的肩膀。容皓远从他怀里抬起头,看到顾明远的那瞬间,并没有像对别人一样挣扎嘶喊着要他出去,他像是探寻的眼神在顾明远脸上停留了一会,然后微微弯了弯嘴角。“明远,谢谢。”他说得含糊不清,但顾明远听懂了。那一瞬间,他和容皓天似乎都明白了。容皓远不是抗拒人类,他只是不想让不知道这件事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即便他已经残破不堪,他还保留着自尊和骄傲。顾明远看着容皓远的眼睛,像是发誓一样坚定的承诺,甚至用了许久未曾用过的称呼。“容处,我绝对会把他们绳之以法,等我。”然后他推门走了。容皓远继续把脑袋埋回了容皓天的怀里,他右手手臂刺上的舒享二字再一次刺痛了容皓天的眼睛。这将是容皓远一生的噩梦,也会是他的。第36章一切都如顾明远所料,施岭提供了一份舒享的精神问题证明,证明舒享存在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状和妄想症。顾明远这个刑侦队长在局长办公室大喊大叫,似乎要把天花板掀起来。“局长,什么时候精神病人才可以不负刑事责任。刑法第18条规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精神病人犯罪时必须是正处于发病时,完全丧失辨认或者自控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这三条缺一不可。他舒享符合那一条了?我把他带出来的时候他还能跟我说让我送容处……”“什么容处?他是你的什么处,你说话要注意政治影响。”局长凌厉瞟他一眼,手指敲了敲桌子。顾明远懒得和他计较这些小字眼,但为了把话说出去,还是换了称呼。“他还让我送被害者去医院,您要不现在当场就让我去找人鉴定,要不我就信他是个正常的变态。局长,他施岭什么后台啊,敢这么嚣张,他拿咱们市局当盘菜了么?这是重犯,说放就放啊?”“顾明远!”局长重重的叹了口气,把座椅转了过去。“你能不能别给我再找事了,你知道我为了保你跟上面周旋多少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