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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也是个敦亲睦邻的意思。 这年头鸡蛋是稀罕物,自家养的鸡鸭,下了蛋也没几个舍得吃的,好些人家油盐酱醋,针头线脑都靠着这些换铜板。白得了这几个鸡蛋,也没有不高兴的。 而且附近的几家人也都还算是厚道人家,柳叶见此也松了口气,村里治安虽然不错,但是也不如城里,就是城里,两个女子过日子,还是小心点儿。 姜锦却是去跟着孙老大夫打下手去了,孙老大夫虽然说她可以在家收拾几天,见她勤勉,到底也是很高兴的。 这一日跟着孙老大夫学习辨认药材,处理药材自不用说,姜锦也不是半大孩子,做事也细心认真,孙老大夫只觉得这挂名徒弟收对了。 等到傍晚,阿容就跟着姜锦回去了,并没找着这孩子的父母,阿容也他们养着了。姜锦看的清楚,孙老太太对这孩子虽然也关照,但是也有点怕自己扔给她,带回去也能和柳叶做个伴儿。 姜锦怕一路走过来阿容累,就问他要不要休息,不想这孩子确实乖巧,只说不累。 姜锦心里熨帖,路上看到有卖糖葫芦的,还花了三个铜板买了俩,一个给了萧颜,一个给了萧颜拿着,回头让他给柳叶。一方面她手里还有买的东西,另一方面也好让两人拉近关系。 萧颜看着手里的糖葫芦,也颇有点哭笑不得。 当皇子的没童年,何况他这样的,这是把童年又补过一次吗? 姜锦看着他盯着糖葫芦不吃,轻叹了口气,“如今日子艰难,别嫌弃。” “不是,我就是没吃过这个。”萧颜忙道,“谢谢锦娘jiejie。” 姜锦看着他笑的灿烂,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叹,“真是懂事。” 她想到自己小时候了。 其实萧颜是真没吃过,他好歹也是皇子龙孙,吃不饱的时候自然见不到这样的零食,真翻身了,这样的吃食就更不到他的眼前了。 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倒也挺好吃,萧颜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女,确实不好看,但是看着这么顺眼的人,可真不多。 能有这么善心的人,更不多。 等自己过了这一个坎儿,怎么也要送她一场富贵。 想到这里,萧颜心里也烦躁,谁能想到这走火入魔之后会有这样的副作用。他现在这样的状态,怎么好现于人前? 这和缩骨功还不一样,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还是会慢慢长大? 若是后者,自己那皇帝爹那么信鬼神,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妖孽,这事可就难办了,难道还要假死? 萧颜想着事情,糖葫芦就被他不知觉中吃完了,等回神,就已经是到了村口了。 姜锦看见村口,也是松了口气,她今儿迁就阿容走的慢,还怕黑天前到不了村子呢。 如今时光正好,晚霞漫天,姜锦心里也温柔了下来,牵起阿容的手,很是温柔的道,“咱们到家了。” 家? 萧颜心里有那么一瞬间触动,很快又自嘲了起来,他那里有家,哪里还有他的家? 姜锦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不过她心里倒觉得安稳了不少。不管怎么说,她也总算是有个可以暂时安身的地方了。 萧颜却看着那小小的宅院,稍微有点嗤之以鼻,还是土坯房子,真穷。不过见姜锦看过来,他又忙换了一张笑脸,堪称变脸大师了。 屋里柳叶听见动静,迎了出来,与姜锦说了一下今天的事情。 柳叶也没闲着,这一日下来,不仅和邻居熟悉了不少,还和一个热心的媳妇一起把三人的被褥都给做了出来。 那媳妇姓尤,都叫尤二嫂,人颇为热情,听说姜锦是孤女带着丫环投奔过亲戚的,十分同情,手脚颇为利落,一白天就帮着柳叶把被褥做出来了,等到傍晚的时候,还送了一碗菜来。 姜锦亲去道过谢,尤二嫂拉着姜锦说了半天话,姜锦也把这村子的情况摸了个清楚。 大致上,这村子里都是同姓姓尤的,还有几户姓赵的,村里也有个秀才居住,还出过举人,不过人家去了镇子上住了。人不算很多,几十户人,大致上都还行。 后面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山,山上有泉水庵,还有几处庵庙,每逢初一十五,镇上有集市,平时也有卖东西的,就是少。 姜锦心里有数了,回家与柳叶又商量了一回怎么过日子。 这几日花销下来,她身上也就二两多银子了,当然孙老大夫处,到了月底,大约还会给个几钱,不过也就是勉强够吃饭的而已。 钱,还是要想法多挣。 她其实也会现代人的那些肥皂镜子什么的,只是她身份略有些尴尬,而且原主不知道多少世情,自己穿越过来就一直被困在定南侯府,对世情知道的更少,还是不要妄动好了。 柳叶却是挺传统的思维,二两银子不动,剩下的几钱银子,先买了粮食,至少保证三人饿不死,然后买几只小鸡养着,她再做些针线,也是一份钱。 “横竖,咱们负担也小,勤快点,有手有脚的,怎么都饿不死。” 姜锦却有点想拾起老本行,“我倒是想做点小生意,卖个包子什么的,只是又抽不出时间。” 柳叶想了想,“这事不急,好歹过了冬再说,咱们这地头还没熟悉呢。” 这倒也是,姜锦也觉得是添了口人,有点紧迫了。 两人叽咕了半夜,毕竟在一个床上睡着难免说话。 本来姜锦是想和柳叶分开睡的,这不是有了阿容,外面小炕,就归他了。 萧颜听着这些家长里短,其实挺不耐烦的,不过也是知道世情了,好容易等到姜锦睡了,方才轻轻推开窗,跳了出去。 他得给自己信得过的心腹送个信。 眼下这个情况,虽然麻烦,但是危机也是转机,未必不能利用起来。 夜色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暗潮汹涌。 定南侯府里,陆齐林正和他父亲定南侯说话。 “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定南侯脸色也阴沉,“不然还能怎么样?你娘难道不是我妻子?她没颜面,难道我就有颜面?只是这黑锅,总有人要背,不然□□那边,就说不通,皇上都过问此事了。” 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