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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于医生和几个医生一起走很久了,说不定真是回去吃个饭。” 黎山已经出来,童童和孟梦说了声就挂了电话,最后话筒里的“哎?你们几个回来了?于医生呢?”都没有听到。 黎山小跑过来,看着她:“不好意思,等好久了吧?刚去帮王大爷抬了个柜子,人老了,可不敢使这么大力。” 童童摆手表示理解:“应该的。” “那我们走吧?” “好。” 黎山看着她脖子上沉甸甸的相机,问:“要不我帮你拿相机吧,挺重的。” 童童摇头表示不用。 “那我……于医生?”黎山正说着,就停了脚步。 童童愣怔一下,不可思议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远处一个挺拔的身姿站在树下,听诊器还插.在制服宽大的口袋里,他真的很高,身旁不时走过几个人,他依旧如鹤立鸡群般在那看着他们。 这不是童童第一次见他穿白大褂,却觉得此时的他比往常任何时候都好看。 她看愣了,黎山却很快反应过来,上前一步跟他打招呼。 他淡淡的应了声,不再看她,问黎山:“你们准备出去?” “嗯,怕童小姐无聊,我带她去村里转转。” 却见他脸色沉下来,声音也很冷淡:“无聊就不该来。” 一句话把童童从臆想中拉出来,她倔强的道:“我乐意来,你管我!” “那就别嫌无聊。” “谁嫌无聊了!我忙得很,事特别多!” 于景行没再回她,医疗队正好继续巡诊,他走几步跟进队伍。 “于医生?你怎么来了?”一个医生诧异的看着多出来的人,于医生不是在另一个组么? “嗯,那边差不多了,我来这边看看,走吧。” 童童气呼呼的看着一行人离开,她就知道,自轻薄了他之后,这人肯定会各种看她不爽来打击她。 黎山看到童童只有在于医生面前才会露出小孩子心性的模样,心里有股陌生的情绪,和昨晚听说她是为了追于医生才来的时候那种感觉一样。 她对他来说就像天边遥不可及的云,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妄求,她这么美好,自然是需要于医生那种人才配得上。 他看着她问:“童小姐,还去么?” “去,干嘛不去。”又恢复平时微微笑的样子。 只是没走两步就听到她嘀咕:“于景行个神经病,小气鬼。” 黎村虽处北方,景色却如同江南水乡,小桥流水,风吹扶柳,当然,柳树的叶子几乎掉光了,穿过一座小桥,下面小河里连荷叶都没了,只剩几根枯黄的枝干稀稀拉拉的在水中。 黎山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现在的黎村没什么好看的景了,夏天的时候荷花开一池子,那才好看。” 然后他说:“你明年夏天……还可以来,到时候我带你看。” 童童点头:“有空一定来。” 即将入冬的天,中午也不会很热,吹着微风有另一般惬意,他们慢慢踱步向前走,黎山一路不停的给她讲解着黎村的风俗文化,童童听的认真,她极少来体会过这种生活,却意外的感兴趣。 黎山从新.中.国.建.国起黎村的形成到现在的发展讲起,然后是黎村的乡土文化,风俗习惯,后来就干脆讲成了近几年村里发生的有趣的事,他话语幽默,逗的童童不时哈哈大笑。 路过一片庄稼,这个季节农作物都收完了,但还是有几个村民在里面忙碌着,黎山和他们打招呼。 “王叔,还在忙呢?” 一个五十多的中年男子抬头看到他们,笑眯眯的回:“对啊,最后一天了,把地里这些残渣收拾收拾就能歇歇了。” 黎山也笑:“动一年了,也该歇歇了,今年行情不错,王叔怕是又能赚一笔了。” 庄稼人最喜丰收,王叔听了也开心,两人寒暄几句后,黎山带着童童离开,走之前给童童指了其中的一位男子:“那位就是昨天红荷说的方大爷。” 童童看过去,只有一个背影,虽因年纪的缘故有些驼背,但他的肩膀看着就不同于其余村民的孔武有力,反而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他站在那里不知在捣鼓什么。 她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跟着黎山继续走,似是以为她感兴趣,黎山开始给她讲关于方大爷的事。 “方大爷的字是村里写的最好的,谁家有需要或者逢年过节都会去找他,自他来了,我们村都很少再去买过对联,我家门口的那几幅也是他写的。” 童童问:“昨天红荷说,方大爷还会辅导孩子们写作业?” “不光是辅导作业,村里学校的老师有不懂的都会去请教他,方大爷来者不拒,每次讲的都很详细,让大家受益匪浅。”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方大爷不去学校教学生?就因为要坐门口等人?” 黎山想了想,说:“也不全是,之前大家好几次都提过这个建议,但方大爷不愿意,后来就没人再强求了。” “方大爷来历成迷,按说以他的能力完全能出去找份更好的工作,在我们这种小山沟里实在是埋没,但方大爷不愿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黎村的,总之来了就安下来不走了。” 童童本来对黎村的这个神秘老人没有什么兴趣的,结果两天之内被这对兄妹普及的感了兴趣。 “方大爷没其他亲人么?你们可以讲他的信息登出去,说不定他的家人也在找他。” “这种方法我们试过,没用,所有登的信息都石沉大海,而且方大爷神智清晰,行动也没有障碍,除了他是自愿走到这里来这一种情况外,我们想不出其他解释。” 童童认可,一个四肢健全且满腹经纶的人,即便他是个老者,也不该连自己的家也找不到,说不定是流浪到这里来的。 “他不是说在等什么人?在等谁?是不是就是他的家人?” “方大爷有次曾说过他妻子早已离世,其他的再问就不肯说了,子女也不知道有没有,父亲离开这么久也没人找。”黎山又说,“他要等的人我们也不清楚,仿佛这是一个禁忌,时间长了也渐渐给我们说点信息,但关于这个等人的事丝毫不透露。” “还挺奇怪。”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不知不觉已经逛了差不多一下午。 两人渐渐远去,庄稼里一直站着的男人若有所感的回头,除了空荡荡的田地,就剩西边落日的余晖。 作者有话要说: 于景行:“我话都说成那样了,就不信你还好意思再出去玩。” 童童:“我这人就从没怕过的,你不让我去,我更要去。” 黎山内心好崩溃,你俩较劲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