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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的办公桌、电脑和实验仪器,都开始长出霉菌,并产生异质化。” “异质化?”何思说。 他看着她,说道:“你们觉得电脑为什么会霉变?” 双生子一脸看了她几秒,说道:“它变成了……” “rou质。”何博士说。 “我们认为他陷入了一个长梦。”梅莱特娜说。 “长梦?” “他的双胞胎兄弟的梦。” 梅莱特娜说,她是从秦云的员工资料里知道他曾有一个兄长的,他对此只字不提。 也可以理解,此人在三岁的时候失踪了,当时他独自在街边玩,等待晚饭。而待家人做好饭,让秦云去叫他时,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家里当时闹的天翻地覆,可是孩子始终没找着,只能猜测是被人贩子拐走了。 “他们是同卵双胞胎,互为镜像,和你们情况一样。”梅莱特娜说。 她又看了蜷在角落里沉睡的秦云一眼,他身周的霉菌长出诡异的图样,只是几分钟,似乎又伸展了几厘米。在这种力量下,墙壁不再是墙壁,衣服也不再是衣服,人类只是这古老生命的食物。 “他本来高中学的是文科,但是突然转了理,还报了所理工大学,也亏他成绩好,但也不是件容易事。”梅莱特娜说,“后来他提到……他曾做过一个梦。” “梦到自己在非洲,快死了,几只鬣狗绕着他打转,还有秃鹫在周围窥视,但他紧紧抓着一块诡异的石头,那石头连通着一个巨大而可怕的世界。” 梅莱特娜叹了口气,说道:“也就是说,他梦到了方石,感觉到了天选者和守护者。他再也无法摆脱那个梦。” “我们只能猜测,这和他那个失踪的兄长有关。”何博士说。 “找到了吗?”何思说。 “他哥哥。”何瑜说。 ——像秦云这种人,一旦有了财力,再拥有了修隐会的资源,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寻找他的双胞胎兄弟。 就算他不找,梅莱特娜也得去找。 “找到了。”梅莱特娜说,“叫秦名,的确生活在非洲。我们对他了解的不多,他属于夺灵者组织,而且现在处于一个非常不方便的小国,是那里的什么重要人物……秦名三年前曾经和他联系过,希望他能回去见他妈最后一面,但他不肯回去。” “有意思的是,”何博士说,“他们对兄弟相认都不感兴趣。他说秦名只关心守护者那一套,在那里搞一堆什么奇怪的仪式,但他自己其实也是一样,一心扑在方石上。他对秦名所有的兴趣,都在那家伙对方石、守护者、召唤仪式有什么了解上。” 他耸耸肩,说道:“这东西有时候能吸走你的灵魂。” 何思觉得这形容挺精准。 照海曼商团的说法,秦云最后也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 他只含糊地说那些梦“非常邪恶”,有时的确会这样,你只知道做了某些特别可怕的梦,可是醒来一点印象都没有。 梅莱特娜这么说时,双生子很有认同感地点头。 接触到五维力量的人大概有不少做过类似的梦,而作为一对儿从属于夺灵者组织、没有启蒙者、守护者形式怪异、浑身疑点的双生子来说,这种梦简直是家常便饭, 据说因为这种力量涉及很多超越人类大脑理解的东西,所以呈现出来的方式特别像噩梦——还噩梦的经久不散,绕梁三日的折磨你,说着些“现实世界只是垃圾,我们应该疯狂地自我放飞”之类的东西。 总之,这位无父无母、失去兄弟、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的秦云博士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开始还偶尔醒过来一会儿,但从五天前,他再也没有真正清醒过了。 “也不能说完全没醒过来,中间他有几次张开眼睛,各方面动作都正常,但是神志不清,脑波处于昏睡状态,说了些胡话……”何博士说。 何瑜突然问道:“他当时在做什么项目?” 梅莱特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一个生物研究项目。”她说。 然后她做了个手势,几人离开蜷在房间里做梦的研究员,也离开蚀茧进食的范围。当走出这一片小走廊,空气的温度一下子恢复了正常,研究人员们也放松了下来。 梅莱特娜把她们带到自己她在地下研究中心的专属办公区,这里装修简单——但是绝对不便宜——打开整面墙的屏幕。 博士们纷纷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大概接着是谈细节的部分,他们不需要知道的太详细。 诡异的是何博士还给她们两个留了个电话号码,何思不确定他的意图,正常的说当然是希望保持联系,出去吃个饭什么的。 但这个……她回了电话,不会代表同意成为他的实验品吧。 第五章 任务与选择 秦云博士的监控录像特别像是恐怖片里的那一种。 神秘兮兮的建筑啊,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啊,还有些形态怪异的cao作台,被缚身衣绑着的受害者,正在角落痉挛哀号,说着诡异而疯狂的话语。 双生子做出负责任员工的样子,认真研究监控录像……早些年谁能想到会参于到这种案子里来啊,那时候连个恐怖片都不怎么看! 在视频中,可以看见秦云蜷缩在一间普通病房的角落,话外有个女人的声音不断跟他说话。 “冷静一点,博士?”她说,“你还记得我吗?冷静一点,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 她声音平和,虽然很焦虑,却能听出极具专业素质。 “是林博士,和秦云负责同一个项目,关系不错,后来感染那个……血rou病毒,没两天就去世了。”梅莱特娜说。 “血rou病毒?”何思说。这名字听着可够吓人的。 “实验室的人有时候这么叫。”梅莱特娜说,“这个词很好地说明了它的秉性,不是吗?它把无机的东西异质化,这种类型方石领域中都是十分罕见的。” 双生子有点发毛地听着视频里曾经是科学精英人士说的话…… 说“胡言乱语”并不合适,他不断发出一种含糊不清的噪音,不像人类能发出的。而且声音的类型很难形容,大概有点像……你在梦里梦到深渊下面有恶鬼在嘀嘀咕咕,说着某种永恒、恶意而难解的语言,那么大概就是这种语言了。 这么说有点过于详细了,但双生子十分确定。 她们可以精确地找到形容,是因为在她们的梦境之中,类似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双生子一边研究视频,一边快速盘算着这个案子的危险程序,以及接下来的工作。 听梅莱特娜的说法,好像要到非洲去……听上去就是个灾难,而且期末考也没有多久了,社团活动也一大堆。 虽然报酬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