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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地上的水迹,扫视一圈周遭女生面无表情道:“谁干的?” 屋里面那些群聚一堆的小孩或嘲讽或倔强或轻蔑的表情。有几个要好的想说些什么被旁的拦了回去。 “我再问一遍,谁干的?” 没有人回答。 “很好,你们都有份是吧?” “杀人犯!” 孩子堆里,突然有人骂道。 瞬间一静,似感染般许多人不约而同跟着谩骂:“一定是你杀了大牛,我们替大牛报仇!” “杀人犯,滚出戏班子!” “臭不要脸,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待在一块……”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跟一群小孩子讲理:“你们说我是杀人犯,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给老娘TMD滚!” “可是,大牛失踪那晚是你约他过去的……” “你神经啊!”女生翻白眼,“是他约我又不是我约他,再说我本就没有答应赴约,谁知道他怎么着了!” “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 得了,她现在算是看得出来咋回事。 班里少数人怂恿着大部分人敌视她,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两天后的考核吗? 刚想挥手驱散他们,就见其中一个光头的孩子拿着她床兜里藏着的一条小手帕,得意说道:“杀人犯的东西,脏死了!”火柴点燃着。 下一刻身体里面属于原主那股愤怒感立即占据了主导意识—— 那是原主非常珍惜的小手帕啊,毕于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光头男孩嬉笑着和旁人展示手里点燃的东西,随即就被扑来的人影给撞翻到墙角,“哎呦!”头部、身体随之而来是凶狠的拳头和踢打。 其他男孩呆滞看着女孩像只发疯的野熊狂揍小光头。反应过来后便是纷纷上前拉开两人,然后跟着被女孩给连着揍了。 偏房内成了混战的中心,扯着扯着其他人打了起来。 sao动很快引起了师傅们的注意。等他们赶至现场时,房里家具和墙边张贴的图纸被毁于一旦。 “住手!” 数分钟后—— 菊园戏班的学员们一个个鼻青脸肿站到一排,低着头不敢看师傅们的表情。 林师傅拿着竹棍不停走动,“谁先动手?”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统一将胆怯的目光投向中间唯一的女孩。林师傅了然:“安心,你先打的人?” 小光头突然嚷道:“师傅,就是她打的我!” 女孩闻言啧一声,冷笑:“再吵就把你打傻信不信?” 女孩凶残的样子历历在目,然而有师傅在壮胆的光头娃愣是告状:“我啥也没她就上来揍我……” “我看你是皮厚了……” “住口!”老师傅一声喝,四下无声。 严厉的目光扫向在场每一个小孩,“你们都有错,全部加罚每天多cao练三个小时!”孩子们一片哀嚎。 “还有你。”指名道姓女孩站出来。“罪魁祸首,给我出来。” 左边是小光头得意的小眼神,女孩面无表情走出队列。站在空旷的位置,头顶上是老师傅们不赞同的神色。 “既然是你先动的手,就必须承担起首要的责任。” “跪下!” 女孩跪在地,肩背挺直。 林师傅大手一扬,那马鞭重重甩落至女孩背部,“啪——”仿佛连空气也随之凝结。 “啪——” “啪——” “啪——” 力道十足的马鞭甩打在背,背肩后的衣裳逐渐见红,渗出微微血色。 疼痛之下女孩面容扭曲,却硬是紧咬下唇不发出一点求饶声。 围观的男孩们忍不住低垂着头,视线聚焦于地面,耳畔却传入马鞭挥打的声响。 十下、十五下、二十下…… 无数冷汗自她额上浮现,滴落至干燥的地面。她闻到了自己背后的血腥味了…… 二十五下、三十下…… 女孩身体摇摇欲坠,就在马鞭再次甩打之际,一只手抓住了鞭子末尾。 感觉到马鞭没再落下的疼痛,女孩微微侧首,从而看见了那个人——匆忙赶至的少年微喘着气,单手握着马鞭一段和师傅对峙。 “哥哥?” 女孩虚弱的低唤令少年侧头,微笑安抚:“没事的,阿心。” ——就是这个笑容,从小到大庇护了她无数的危难时刻。 然而,她有哥哥保护,谁来保护他? 时至今日,厉安心才认识细思这个问题——为什么毕于封在戏班子里如此特殊?除却才华方面肯定有着别的原因。 “小毕,你干什么?!”见此,林师傅面色不愉瞪着他,“这丫头做错事,作为教导师傅惩罚她,你来作甚么?” 少年平时与人和善,素来一副温和的样子。然而一旦涉及到厉安心的事情就化作另一张面孔,他眼神黝黑望着林师傅,后者莫名产生一股不寒而栗之感。 可下一刻少年跪下了。 “你、你做什么?” “师傅,我替阿心领罚。” 林师傅噎住,和那边几位同僚相视一眼,皆摇头。 只得喝令:“好,剩下二十下,不多不少。你且忍住。”说着手中马鞭换个方向朝少年甩去。 “啪!” “哥哥!” 女孩扑过去抱住他腰身,马鞭打在两人身上。 “你做什么?!” 印象里第一次见到面前少年对自己动怒的模样,可无论他说啥,女孩就是不放手。 “阿心,你走开,谁让你替我挡了?!” “这分明是我的惩罚!”厉安心振振有词。 “你……” 那厢他俩争执,这厢林师傅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可他要杀鸡儆猴给这群学徒看,教会他们什么是规矩。于是狠下心继续扬手挥鞭。 “啪——” “啊!” 少年一把抱住面前女孩,将她紧紧藏于自己怀中。被动承受着背后的鞭打。 庭院中的人看着这对相互拥抱的孩童,心情无比复杂。 一时之间,无人吱声。 只有那挥落的马鞭嗖嗖作响。 “五十!” 话毕,少年身体一歪,险些栽倒地上。额上冒汗的少年冲他们颔首,“林师傅,没什么事我带阿心回梅园敷药。” “唉,去吧。”林师傅疲倦挥挥手,不住摇头。 他们看着少年小心翼翼不触及女孩背部的情况下抱起她,脚步微滞一个足印一个足印慢慢离开菊园大院。 …… “嘶,哥你轻点。”被触及伤处的女孩呼痛。 毕于封手里动作一顿,继而更加轻柔,嘴里却挖苦道:“怎的,挨打的时候不是挺嘴硬的吗?” 一旦生气,少年表情变得嘲讽和冷意。 厉安心有点怕这样的他,故而不作声。 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