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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容珏喃喃道。 聪颖镇定,能屈能伸,懂得揣度人心?不是这些,那么,是苏袖月一本正经说着瞎话的模样呢,还是...那句陪他东山再起的鬼话? 也许...是陪他吧。 这是容珏所能想到,最温暖的两个字。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敬他,畏他,受制于他,却无一人敢说...陪他。 又或者,这份喜欢说不清,道不明,却...实实在在令他心动了。 容珏嘲讽一笑,对檀婳道:“可能,喜欢他...不喜欢我吧。” “殿下,苏大人、苏大人许是不喜欢男子。”她抬眸,一双眼通红,像是悄悄来这之前就哭过很久。 “是啊,”容珏的手捻紧了被角,嘴硬道:“毕竟鲜少有人像本宫一样讨厌女子。” “若、若苏大人是女子之身呢?” “那样的话,”容珏躺下,因为生病的缘故,模样安静得不像话,他认真想了想,道:“苏袖月是男子,容珏便喜欢男子,若苏袖月是女子,容珏就喜欢女子。” “只要是苏袖月,怎么都好。” 他话落,忽觉心口又疼了起来,抑制不住轻咳了几声,檀婳连忙起身相扶,不经意间衣衫微散,露出锁骨上的红痕。 “檀婳,你...”容珏眸光微闪,却未说出口。 “呵...”她强颜欢笑,“殿下,我无事,不过是被一条疯狗咬了。” “是容夙?” 檀婳没有回答,便是默认。 今日,方先生离府后,容夙便到了他房间,喝得醉生梦死,一边强要了她,一边喊着苏袖月的名字问,你为什么是男子呢? “殿下,”檀婳抹去眼泪,酸涩道:“他说,他会娶我。” “您呢?您希望我嫁吗?” 第24章 帝王年少时(22) 眉目清峻的少年直起脊背,忍住咳意,推开欲相扶的女子。 “檀婳,我对你并不好...”你无需为了我的计划,委曲求全。 “殿下,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檀婳漾起苦笑,未曾料到容珏如此说,想当初,他何时顾过对他人好不好,原来一个人竟可以为另一个人,改变那么多。 可惜的是,她不是容珏的另一个人,哪怕越过一切,甚至性别,家仇,也只能远远望着他。 她低下头,沉声道:“殿下,檀婳会嫁给他。” 也希望殿下, 得偿所愿。 ***** 大雨过后,天气霎时放晴,京城这几日都风光霁月。午后微醺的光线打进高窗,惊起带着霉味的空气里,星星点点的尘埃。 严慎言伸出修长白皙的五指,张开复合拢,透过缝隙,半眯着望向湛蓝天际...天朗气清,他该出去了。 来接他的,是一个女子。 一身简约深锦长衫,袖带紧束,利落而飒爽。她捻了捻掌心,柔声慰问:“严大人,受苦了。” “徐芷郡主,多谢。”严慎言拱手行礼,人淡如竹,疏远得很,哪怕他明知自己比预料中提前出狱是眼前之人的周旋。 如严回所说,他们族中特殊,所以严慎言的喜欢极为矜贵,一生只许一人,其他...皆是过眼烟云,既是如此,又何必去招惹别人。 徐芷亦是聪明人,她淡笑如常,“严...慎言,我正好路过,一起走罢。” “不必。”严慎言本该顺着这台阶下的,只是他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遂道:“徐芷郡主,他来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远远跑来的小护卫正挥舞着双手,大喊道:“公子,公子,你看见我了吗?” “没有。”严慎言低首轻笑。 “啊?”小护卫走至跟前,乖乖对徐芷行礼后,又把头凑到严慎言面前,困惑道:“公子,你瞎吗?” “没有!”严慎言一把推开他的头,对徐芷颔首告辞。 “好,再会。”徐芷点点头,望着那双背影迟迟未离开,她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脸颊,莫非...严慎言真瞎,觉得她不是个女子? 可看他待贴身小护卫的亲近模样,再想到不省心的表弟,徐芷难免有些纠结,似乎...她仰慕已久的严大人——性向成迷。 至少从未见过他,为了一个人不顾一切,那么,他到底喜欢什么呢?徐芷摇摇头,若非骄傲如斯,她定要下了情蛊,把严慎言锁在身边,让他眼里只看得见她一个人。 可她偏偏...喜欢的不是那副皮囊,她想要严慎言,心甘情愿。 不然,与府中面首又有何异? ***** “少主,那女人走了。” 回家途中,小护卫双手环抱胸前,一路倒退着走,时不时与严慎言“搭讪”两句。 “我说,她看上你了。”严回笃定地歪头窃喜,“少主果然风韵犹存,妇女杀手,不过...”他皱眉问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 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严慎言有些恍惚,莫名道:“反正我不喜欢“大凶”!” “少主,你好奇怪喔,”严回小声抱怨道,明明以前还告诉他:我就是喜欢大凶,凶不平?何以平天下? “咳咳...”严慎言察觉到来自小护卫的嫌弃,撂下句“下不为例”就走了,他走得飞快,心里想的全是:苏袖月,我约摸是疯了。 我竟然...因为你,喜欢平胸! 晚间用膳时分,严慎言盯着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咽了咽口水,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他扔下筷子,偏过头,拿起碟碗把馒头拍扁后,才能直视。 夭寿了,夭寿了。 严回一口馒头还没下嘴,直接生咽,一双眼却晶亮。他想...他知道少主为什么不喜欢“大凶”了。 因为“大凶”不磁实,没拍扁了的嚼头好啊,严回不敢出声,默默喝了口白粥,他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小护卫夹了根咸菜压压惊,寻思着下次捏馒头时征询一下严慎言的意见,看他想要什么形状。 “那个,严回啊,馒头...过一段再做吧。”勉强咬下半个的严慎言鼓着腮帮子,没有咽也没有吐,他想...他需要一段时间,用来修正自己的不良思想。 苏袖月,你真是...有毒。 ***** 夏日的燥热似乎已经全部散去,入秋的凉意让临街的百姓都饮上了热茶,做工闲暇时,总免不了配着瓜子花生说些八卦。 “哎,那日盛况你瞧见没?” “太子娶妻那日?”被问的掌柜喝口茶,反问道。 “可不是,那侧妃算是凤栖梧桐,一步登天了。”颇有些学问的说书先生插嘴道。 “未必,”最开始的人摇摇头,又道:“我听说啊,这侧妃...和前太子纠缠得不清不楚的,恐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