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7
她难为情的挪开视线,不敢与他幽深含情的眼眸相对。 “那天跑什么?怕我会吃了你?”看到她的娇羞态,凌逸轩不由想起上回王媒婆,替李家求亲那次,她那天落荒而逃的小模样儿。好笑的逗她道。 何湘抿着小嘴,不吱声。 凌逸轩坏笑着贴近她耳畔,低低道:“乖乖,你的味道香甜无比,很好吃,我喜欢吃。” 何湘想到昨夜他对她做的那些,她闻所未闻,难以启齿的羞人行径,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凌逸轩瞧着她这羞答答的小样儿,心思荡漾,当即动情。只怜她初次,昨夜才将将初承雨露,身子骨还疼着。他惟有按捺着,亲亲抱抱,摸摸捏捏,过过干瘾~俩人窝在榻上好一阵温存。 ※※※※ 梁城,凌府。 兰烟坐在房内,眸光冷然的望着面前的一纸休书。这是凌伯父交给她,将来休弃何家那女人的休书。 凌伯父说,凌家永远不会承认,那何家女是凌家的媳妇。只有她才是凌家的儿媳,是凌家未来的主母。 凌伯父让她不要忧心,让她耐心等着。说逸轩不过一时鬼迷心窍,被美色所惑。待兴头过去后,总归会浪子回头,会回到她身边。 会吗?兰烟冷笑。 他走得那么决绝,说得那般坚定。 他根本不爱她,怎肯回来她身边。 他与那女人成亲了吧。想到他们会行那云雨之事,会做那般亲密的事体,想到他们身心相属,幸福甜蜜,兰烟的心便要绞拧到了一处,嫉恨难言。 正如兰烟所想,凌何二人婚后的日子,幸福极甜蜜极。凌逸轩对何湘可谓是疼到了骨子里,事无巨细,呵宠倍至。真个是千依百顺,含在嘴里怕化了,抱在手上怕摔了,疼爱到只差为她去摘那天上的星星。 而何湘由来是个温顺的,性子贤淑乖巧。俩人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小夫妻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好得好似一个人。 也是幸福得太过了!如今的何湘常常止不住,会这样想。物极必反,她与凌逸轩曾经的鹣鲽情深,令得老天爷也生出了妒忌。 所以,她与他才走到了而今万劫不复的绝境。再也无法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凌何二人的前尘,就主线上说,基本交代完毕。 第42章 失意人 清晨,天刚蒙蒙亮时,凌老管家便照例早早的,来到外院凌逸轩的书房。他自是知道,少爷与现任少夫人分房而居。是以每日早间,但凡凌逸轩在家,他都要过来看看,给凌逸轩请个安,才得安心。 当看到醉倒在书房外石桌上的凌逸轩时,老管家的脸上布满了忧心之色。时公子又出门了,放眼整个府里头,也没个能劝说得住少爷的人了。 对时靖潇的出行,老管家隐隐有个感觉,怕是替少爷出去寻访前头那位少夫人了吧。对前面那位少夫人,老管家总疑心她还活着。 当年,少爷并未给那少夫人收殓。凌府亦没有给那夫人办过丧事,老管家觉得那夫人只是失踪了。也许,就是时公子带那夫人离开的,因为当时,时公子几乎是同时与那夫人一块消失无踪。 少爷这几年的状态,他都看在眼里,以少爷对前头那位少夫人,无可言喻的深情,倘真那夫人已香消玉殒,不在人世了。就少爷这般的痴心意,这般的决然,他断不会苟活于世,不会独活。而且,张池一直呆在渝州,明显是少爷的有意安排。 那少夫人定当还活着。至于少爷深爱着那位夫人,为甚么又要与兰烟小姐成亲,老管家心思沉重,他猜少爷大概是想等找到了那位少夫人后,便携其离开凌府。 然后将整个凌府都留给兰烟小姐,作为还情与弥补。望着趴伏在桌上容颜消瘦,憔悴如斯的凌逸轩的睡脸,老管家心疼得不行。便是在睡梦中,他家少爷的眉头都是皱着的,原本清俊出尘的面容,总是阴郁着,格外不开怀的样子。 自从那位少夫人离开后,少爷就成了这副模样。府上的任何事,他都不管了,成天的喝酒伤怀,日渐颓废 。当年的事,是少爷做错了。可是,少爷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一直近乎自虐似的惩罚着他自己。 瞧少爷这样,想必昨夜又在这外头露宿了一夜。怎么得了啊,怎么得了!长此以往,铁打的人也要熬坏了。 这个他没有办法。他家的少爷,每每晚间游魂一样,有时候明明看见他歇下了,可也许是二更天,也许是三更天,他又突然醉倒在了外头。 “少爷,少爷……”他在凌逸轩耳边轻声呼唤着。便是老爷去了,他还是习惯的叫他家公子为少爷。得赶紧将少爷叫醒,夜风凉,更深露重,少爷这么睡了一夜,就怕寒邪入侵,感染了风寒。 凌逸轩在老管家持续的呼唤声中,渐渐转醒。他头痛欲裂,晕沉沉,难受得紧。他迷蒙的望着老管家,焦急忧心的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凌叔。”他虚弱的应着老管家。 “少爷你快起来,进屋里去歇着。” 凌逸轩依言撑着头,摇晃着缓缓起身。不曾想,一个重心不稳,他又跌坐了下去。手腕重重的磕在了石桌上面,发出一声钝响以及酒杯碎裂的声音。 “少爷!”老管家惊呼出声。 凌逸轩僵硬着脖子,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担心。 他再度起身,却见老管家大惊失色:“少爷,你的手割伤了。你等等,老奴这就去拿药膏。”老管家说完,急匆匆的去了。 凌逸轩迟钝的抬起受伤的右手,一看之下亦是面色大变。他对流着血的手视而不见。急急的举着染上了血迹的衣袖,仔细的看。 看到袖边那被杯子碎片,划开的一道长长的口子,他心疼极了!尔后,他略有些神经质的反复翻着那袖口,当确认是真的划破了,毫无侥幸时,他伤心得无可言说,恨不能杀了自己。 定定的瞧着那口子,他眸光绝望而呆愣。 这是湘儿为他做的衣裳。自从她离开后,所有她给他做的衣裳,鞋子,香囊,帕子等等,他都视若珍宝,平常轻易不穿,轻易不用,唯恐折旧了。 只昨夜他实在是太想她了,思念入骨,无可排遣。便穿了这身她亲手给他做的衣服,睹物思人。 他摸着身上的衣服,想着往昔她娴静的坐在房内,给他缝制衣裳。他心疼她不让她做,只怕会累着了她,伤了她的眼睛。 她却是朝他温婉的笑,笑容甜美无比。她说,他是她的夫君,做娘子的本就该为夫君做女红。她说她心甘情愿,只要看到他穿上她为他做的衣服,她的心情便会说不出的满足,说不出的高兴。 以往的恩爱场景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