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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出去,他不过是说给某些人听罢了。 台里大多数人都知道,陆斌卿的母亲是位话剧演员——他就职简历上有写。至于父亲,陆斌卿从来没有提过,哪怕少数人心里清楚,也不敢多言。于是众人就觉得,他出身演员之家。殊不知,他出身大院。 和现任的副市长还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哥们。 台里掀起一阵风波。 采访结束,李端言提出要见辛曼。 “我要见见是何方神圣,能收了你这个混世魔王。” 他让司机先走,自顾自的坐进陆斌卿车里,忽略他幽怨的眼神,一副“不给我看我不走”的模样。 辛曼整个人还处在飘飘乎乎的状态中,如踩云端般,还没来得及消化晚上录制的那期节目。 陆斌卿出身大院。 陆斌卿和李端言是拜把子兄弟。 李端言是c市的副市长。 那陆斌卿…… 辛曼早就猜到他出身不平凡,毕竟他举手投足间的贵气是后天模仿不来的,却没想到是这般的不平凡。是她目光短浅,识人不深。 陆斌卿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快步走到她面前,低声问她怎么了。 辛曼想了想,又摇摇头,勾着他的胳膊:“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的九族吧。” 陆斌卿闻言一愣,弹了弹她饱满光洁的额头:“古装剧看多了,胡闹!” 辛曼言笑晏晏的戳着他的腰。 李端言看见这温馨的一幕,想起某个让他恨之入骨又爱之入骨的人,不禁露出羡慕的神色。 爱情有千百种,但我只想要一种,有你在的那一种。 辛曼上车时吓了一跳。小市民没有见过活灵活现的大人物,乖巧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不言不语。 “她这是怎么了?”李端言打趣的问。 陆斌卿瞪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被你吓到了。乖,咱们不怕他,他有裸照在我手上。” 辛曼惊讶的瞪大双眼。 “你说的是咱俩一起洗澡的那张裸照?”李端言似乎记得那是五岁的时候照的吧。还是在自己家,李夫人照的,洗了两张,一张给了陆斌卿,一张她自己存了下来。 辛曼似乎听到了某两个关键词,脸刷一下又红了。 陆斌卿,裸照。 吃饭的时候辛曼很老实,也不在他盘里寻吃的,乖乖的吃完自己的饭,静静的坐着听他们聊天。 晚饭后,陆斌卿开车送辛曼回家。看见她站在阳台上朝他挥手,嘴角上扬,发动车子离开。 “你们还没同居?”车上只剩他们两个人,某人本性全露。 陆斌卿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 “这丫头还不错,没什么心眼。” “那是。不然我为什么心心念念的追她。” 陆斌卿颇有些自豪,想起李端言和他家的那位,觉得更值得炫耀了。 “家里是做什么的?” “教授。” “那也是书香门第啊,你赚到了。”李端言放了一张碟,车里响起缓缓的音乐声。 “感谢大家在同一时间收听,我是小辛……” 李端言听着熟悉的声音,大吃一惊,看着陆斌卿淡定的换了一张碟,愣了半分钟才开口:“那是……她?” “恩,她之前做的节目。” 李端言默哀三分钟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兄弟,你栽了。” 陆斌卿笑得很灿烂:“我乐在其中。” 想到年李端言不也是为了某人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好意思说他吗? “送你去酒店,你住哪家?” 李端言摇摇头:“不住酒店,住你家。” 陆斌卿疑惑的看了他两眼。 “住酒店被媒体拍到了会乱写,住你家吧,省得麻烦。” “行。”陆斌卿调头,径直朝自家方向开去。 陆斌卿醒了一瓶红酒,两人躺在沙发里悠闲品着。 手机铃声响起,陆斌卿自嘲的一笑。 “还是惊动了如来佛。”李端言戏谑的盯着他。 陆斌卿说了句“自便”,走到阳台上接起电话。 “你还是妥协了。”浑厚的声音透着胜利者的喜悦,陆晋国躺在书房的藤椅上,轻轻的摇晃。 陆斌卿沉默不语。 “听说……叫辛曼?” 陆斌卿的脸色凝重,呼吸声不由自主的加重。 陆晋国翻着资料,淡笑了两声:“模样倒是清秀。” “收拾一下东西,明天随我去访法,我记得,你法语还可以。” 陆斌卿听着他的话,脑海里闪过很多场景,温馨的,失望的,伤痛的,隐忍的,最后停格在那一张消瘦悲恸的脸上。 不甘的失望的闭上眼睛。 陆斌卿闭上酸涩的双眼,再睁开时一片清明:“台里还有工作,我不能走。国家人才那么多,不缺我一个会法语的。” 沉默良久,电话那头发出闷闷的一声“哼”,挂了电话。 “和那位闹翻了?”李端言又开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杯,小口小口的抿着,任其一点一点的侵蚀自己的理智。 陆斌卿端起自己那杯,一口饮尽。 “给你个忠告,孙悟空怎么也翻不出五指山,要想活得顺心,还是顺从的好。” “那你现在,顺心吗?”陆斌卿反问。 李端言摇摇头,眼里混沌模糊:“我就是前车之鉴,早知道是现在这个样子,当初一定乖乖的听老头子安排。” 李端言醉了,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头藏在抱枕下面,一动不动。 陆斌卿用脚踢了踢他的腿,见他没反应,拎起抱枕扔到单人沙发上,手臂穿过他的背部,把他扛了起来。 李端言的头靠在他的颈部,喷着热气,嘟囔:“芸芸……” 陆斌卿躲着他的头,费力的把他扔到床上,嫌弃又无奈的摇摇头。 他要他顺从,陆斌卿嗤笑,他怎么可能顺从。 ☆、第二十三章 陆斌卿清早被火急火燎的电话吵醒。 打给他的,是方正。 “昨天老孟播新闻的时候神色就不对,半夜回去突发心脏病,现在人还在医院抢救,我马上去第一医院,你赶紧过去!” 陆斌卿听见电话那头此起彼伏的交谈声,脑袋一片空白。 老孟和李英是一辈人,陪着台里度过风风雨雨的功臣,也是手把手带着陆斌卿走到今日的人。 陆斌卿胡乱洗了脸,急匆匆套上外套出门,按了下行键,电梯停在原楼层没动静,陆斌卿气急败坏的捶了一下电梯门,推开安全通道门向下跑。 等他到医院的时候,病房外已经七七八八的站了几位同事。 “赶紧的,斌卿!”李英推了推他,把他推进病房里。 老孟插着呼吸器,无力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