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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您和哥哥一个消息:父亲去世了。我和母亲非常感谢嫂嫂您这几个月来的照顾和问候,但父亲最终抵不过病魔的侵袭,或许还有饥饿吧——在他发现食物是由您支持的时候便坚决不再吃了。但就您上次提到的事故,医生诊断说和死亡只有极其微小的联系。 …… 您最真诚的 罗斯玛丽 这么说,瑞特父亲的去世和自己那一拳基本没有关系了。这几个月来,她每天都在担心啊,她怕老巴特勒的去世,也怕他的活着。斯嘉丽双手于胸前握紧了信纸跪了下来,她的脸上有泪光。 感谢您,上帝!谢谢您帮我绕过了这个问题,这个我或许永远也绕不过去的难题…… 可也是在那一瞬间,她厌恶起自己来。 然而,所有的感情斯嘉丽都未来得及仔细分析或者品尝,因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 “咚咚咚!咚咚咚!” 第38章 行动 Chapter 38 行动 那天是星期五,是个阴天,傍晚的时候开始下雨的,那时候还只是小雨。这群竭斯底里的男人们正围着桌子再次确认今晚的行动过程,桌上燃着蜡烛,火苗窜上窜下地摇曳着,晃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可怖的光。 瑞特是他们其中之一,对于今晚的行动计划他已经了然于胸,再清楚不过了,他相信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如此。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总觉得自己不该待在这里,待在这闭塞的小屋子里,所有的情报信息来源都是别人给的。相反,他应该同那些当权者们喝酒聊天获取第一手资料情报才是。他望着火苗愣了神。 “嘿,巴特勒,你怎么哑巴啦?莫不是怕了吧!啊?”那是个高个子男人,瑞特和他不熟,但他一向看不惯瑞特。 “别瞎说,巴特勒先生非常勇敢,而且很有智慧,我们之前的多次行动都是他进行策划才取得成功的。”肯尼迪替他辩驳。 “没错,而且枪支弹药也是他设法弄来的。”艾希礼也开口维护瑞特。 “呵,我可是曾见过他和北方佬的军官混在一起喝酒,谁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你们看,这次行动他却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他左右看看众人,却没什么人应和。“你们这些墙头草,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哈!现在看他瑞特巴特勒……” “闭嘴。”瑞特眯了眯眼,他有些不满。“我建议取消这次行动。”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sao动,却没人同意。他们问瑞特原因,他却说不出来,难道要告诉大家这是直觉?怎么?他瑞特巴特勒什么时候凭直觉做事了。他现在应该在喝酒,和那些北方军官喝酒才是,他会套出他们的话的。你们是否有埋伏?你们知道这次行动吗?这次行动……安全吗? “我们掌握的信息不够。”瑞特这样回答。 什么信息?哪里不够?以往的行动都是如此展开的,哦!原来是你懦弱了。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别了一把枪,敏捷的身形隐入黑暗中。豆大的雨滴打在瑞特的帽子上,他听见的都是雨声。他忽然有点后悔,后悔今早出门没有给妻子一个吻。 自从向斯嘉丽坦白加入三K党,他和她的关系便有些恶化,他知道,妻子在向自己无声地抗议。她希望他退出三K党,而他不肯。为什么不肯?有一点他的宝贝是说对了的,这和他当年参军是一个意思。即使再厌恶、轻蔑、嘲讽、不屑于这个地方,他终究不能放下,就算他是个不在乎一切规矩的人,在看到一个白人姑娘受辱于一个黑人时他也不能坐视不管,漠然离去。 他知道,这让他的宝贝担惊受怕了,以至于每回出门她都一脸紧张,问自己说:“你去哪儿?瑞特。” 他喜欢听她叫自己的名字,无论是高兴的时候还是沉浸在悲伤中,轻声呢喃,亦或是再平常不过的喊他……似乎是灵魂的颤动。 而今早他骗了她,头一回,说自己去一个政治集会了,但是他聪明的宝贝半信半疑啊,而一旦她是半信半疑的,她就不会相信。今天早上她多生气啊,她的绿眼睛里冒着火呢!而我,我多么愚蠢啊,我竟说出那样的话来。“即使是你也并不意味着有权干涉我的生活和我的决定。” 这话多无情…… 他拿起自己的帽子便离开了,没有吻她。 “去华盛顿街!”艾希礼大声喊着,他的声音被雨声掩盖了些许,待第二次才听清。“快走!快走!” 第一声枪响起来的时候他们才明白北方佬已经在这儿埋伏起来,专等他们过来,要一网打尽呢。随后自然是一场激战,街上早已被清空,只有零散的身影在这场滂沱大雨中穿梭,而他们身后便是训练有素的北方军官。 瑞特大步跑向华盛顿街,这是他让艾希礼报的地址,贝尔的店就在那儿。在这雨夜中,他听见自己的呼吸因为跑步而变得有些沉重和急促,同雨声交错在一起。视线也是模糊的,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我不能死,瑞特心想。要是他的宝贝嫁给了别人他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贝尔呢?”瑞特喘着气问面前的那个姑娘,她叫索菲亚。 “她有事出门了。”索菲亚答道,面前的男人很是懊恼和急躁,她又说:“但她临走前说了,现在我们都听您的,巴特勒先生。” “好!”他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或是汗水。 索菲亚从后门把那一群男人们放了进来,并给他们每人找了合适的衣服,但总有人不配合——他们埋怨巴特勒先生的计策呢! “要么换上,要么滚!”索菲亚讨厌这自以为是的假道德。 北方军官们来搜查的时候他们个个都演得很不错,索菲亚在心里评判,梅里韦瑟先生简直和真得喝醉了酒一样,那酒疯耍的……啧啧啧。威尔克斯先生呢?他羞愧地低下了头,希望这事儿不会传到威尔克斯太太耳朵里去。至于巴特勒先生,他才是最生动形象的……他先是毫不客气地表示自己无所畏惧,随后竟然在一个军官的肩膀上痛哭了起来,他说他爱自己的妻子。 “谁能证明你们都在这儿?”那位军官问道。 索菲亚想接话,但这时候贝尔从楼上下来了,她说:“呀!我刚才头有些痛上楼躺了会儿不知道您大驾光临!至于您的问题……我想我自己还有我这群姑娘可都能证明呀,军官,他们一晚上都在这儿呢。”索菲亚一眼就看出她刚从后门进来,换了件衣服出来的。 所有这一切都试图向军官们传达一个信息:他们一直在这儿。但军官最终仍然将所有人都带了回去一一问话,包括刚好来得及回来的贝尔沃特林。 “长官!” 那军官侧了侧头,他的属下附耳说了几句。“长官,有人看见今晚三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