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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了一声:“嗯。” “那我叫你读高中你也读?” “读。”傻妞想都没想。 日头毒的,张遥见傻妞的脸晒得又红了一点。他忽然觉得没劲,跟傻妞说这个有什么用呢?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三年了,他还指望傻妞的榆木脑袋开出花来。 他长臂一捞,擒着傻妞来到了cao场边的杨柳下。那里有几张石凳子,在树荫下勉强还有一丝凉气。他坐下来,傻妞也紧挨着他坐着。 傻妞看着他的脸,觉得他似乎有点不高兴,而这不高兴似乎与自己有关。她想了想,然后小心地说:“我是真的想读高中。” “你为什么想读?”张遥的眼睛有点亮。 “因为你就读了啊!”傻妞特孩子气地说。 张遥听了这话,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转过头去。 傻妞看着张遥不言不语,慢慢地有点不知所措。她攀着张遥的手臂,可是张遥不理她,她便站在石凳上,手臂搂着他的肩膀就往他胸前跳,张遥不得已伸手托住她。 终于靠得近了,傻妞看着张遥,第一次用很认真很任性的语气说:“我就是要上高中,以后还要像你一样上大学。” 张遥笑了,揉了揉傻妞的头发,看着她的短发在自己的手里揉成鸡窝,而那张圆溜溜的脸蛋还在眯眯地对着自己笑,露出细细的两排牙齿,酒窝若隐若现。 纠结什么呢,妞要上学就上学,只要她高兴就行。不管她懂不懂得,起码自己很满意她的决定。 自己这么心疼的妞怎么能这么随便就嫁了,一定要找一个强大的肩膀才对得住自己疼了她这两年。 当老师告诉地中海她女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翘课的时候地中海拿着鞭子就往教室里赶,可是过了一会儿脑子清醒下来了,啥?我女儿翘课?她敢?她怎么翘的? 弄明白来龙去脉,他知道了,自己女儿是被张遥给拎走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张遥把傻妞叫走了以后心里特放心,这张遥对傻妞啊,那是亲生哥哥都没法比,他恨不得把傻妞送他当干女儿。当然,这话他只能往肚子里吞。 此时傻妞跟着张遥来到了他一个人住的房子。打开门以后,觉得这里特别冰凉。 张遥上了高中以后奶奶就没有再陪他住了,平时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后来他有空干脆就去傻妞家里待着,这里,也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罢了。 因为很少人气的缘故,这里很冷清,客厅的电视机上都落了一层的灰,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用过的烟灰缸,里面几根烟头上也是灰尘。他打开了自己房间门,从窗户上洒进地阳光与床边有些凌乱的书桌和一包拆过的烟才有着一些人气。 “这里有点乱,”即便是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张遥突然也觉得不大好意思,“没凳子,你先在床上坐着吧。” 傻妞把头低得很下。 要怎么说,房间里到处充斥着张遥的气息强烈地让她这个小傻蛋都脸红了。 过了很久,她终于抬起头,这可是一个男生的房间耶!床很大,但是不是很软,坐在边上,平平整整的,被子没叠,上面还有一件黑色的校服。一中的校服很漂亮,做得跟西装似的,男生穿上去特别帅气。桌子上放的是一些傻妞从没见过的书,在封皮上找不到语文数学历史这样傻妞熟悉的字眼。还有那台电脑——傻妞记得以前是在书房的,现在搬到他自己房间里来了。 张遥从外面拿了张凳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就放在书桌前,将书桌上乱七八糟的书扫做一堆,将傻妞往书桌前一摁,“啪”地放了一只钢笔和一本字帖:“练!” 傻妞看着这本字贴,有点疑惑,张遥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堆厚厚的字帖,说:“一天两本,这个礼拜将这些都临摹完。” 傻妞对他的话深信不疑,遵为圣旨,当下握着笔就开始练起来。张遥知道,他叫她一天写两本,她绝对不会一天写三本或者一本。他让她全部完成,她绝对不会少一个标点符号。就像他很久以前让她一定要在七点经过那里一样。 手里端着的是一张报纸,公布了一份今年少年书法大赛的获奖名单。 是上个月的,好端端的刮到了家里的 防盗网上。 这份获奖名单也不是特别扎眼,但是报纸花了整整一个版块介绍了此次特等奖地得主,而且,这是省文化厅主持的报纸。 第9章 一对粉红木乃伊 一个星期以后,傻妞开始坐在客厅里面写毛笔字了。 张遥的家里被傻妞给整理了一番,居然有一副窗明几净的味道。冯俊轶一来就看到那个小人儿握着毛笔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乐呵了:“哈,我说你课都不用上,原来窝在家里开书法辅导班了!” 张遥斜躺在沙发上,从书中抬起头,很鄙视地瞥了他一眼。 冯俊轶乐颠颠地凑到傻妞跟前看,说:“呦,这字写得真漂亮,跟墓碑上刻的似的。傻妞,准备以后写棺材纸去?” 张遥受不了他这张破嘴巴,站起来直接将厚厚的书往他头上砸。 冯俊轶捂着脑袋跳起来逃窜,傻妞也放下笔,看着这一幕鸡飞狗跳咯咯笑。张遥一个眼刀扔过来:“字练好了,有时间笑?” 原来笑得开怀地一张脸顿时嘴角一抿,面皮一绷,笑容收了就继续写字去了。冯俊轶看着这一幕,张大的嘴巴何不拢:“这*怎么感觉在看鬼片似的,这么灵异。” 张遥皱眉头:“你下次能说句好听的话吗?” “得,”冯俊轶在离张遥远一点的沙发上坐下:“你不要告诉我你就守着这么一个丫头片子过了半个月?” 张遥不置可否:“你有意见?” “我靠!”冯俊轶跳起来,摸了样东西想砸张遥,发现那是一个代数课本,“她是你亲闺女还是怎的?明知道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你还使劲地和(huo),你玩儿也不带玩这么久的?你把自己的前程当狗屁啊!” 傻妞被他的话给惊到了,看着张遥惶恐不安。 “乖,继续写字。”张遥对傻妞说完以后狠狠地剜了冯俊轶一刀,“我要做什么,自有分寸,以后你最好小心点说话。” 冯俊轶的心尖抖了抖,不敢再说话。他掏出一个游戏机在一边玩着,奇怪的是,这么一大一小,一个看书,一个写字,丝毫没有被他打游戏的的声音所影响。 被他们俩专注的样子给骇到了,冯俊轶继续低头玩自己的游戏。过了一会儿,嫌不够瘾,他干脆将张遥房间里的游戏机搬出来,接到电视机上玩,然而客厅里一趟一座的两尊佛愣是眼皮子都没抬。 到了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张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