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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傻妞和mama在看电视，爸爸忽然拿了一张通知书，回来兴奋地说：“房子快要动工了！”

    原来一中的老师集资建房，因为学校也支付一笔钱，所以只要每个老师出十五万就可以有一套净一百三十平米的房子。傻妞家里一直住的是学校分配的教师宿舍，狭窄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才不到七十平米，已经住了近二十年。买房一直是爸爸和mama的梦想。

    方mama从房间里将家里的存折都拿了出来，将家里的存款拼起来竟然也有二十来万了。

    “这下买房子和装修的钱已经够了。”方mama高兴地说，“到时候我们退休了就轻松了。”

    傻妞也特别高兴，自己上大学以来爸爸mama就商量着买房，只是因为自己的学习花费，一直没能实现。自己在本科的时候就已经幻想着装修做了很多设计。

    在家里呆了两天就要回a市。傻妞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回到了公寓里。张遥并不在，家里十分安静。一切都和她离开地时候一样，又有点不一样，那个茶几上插着她从荒草地中采的野花的啤酒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透明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束满天星。

    她蹲下来，闻了闻上面若有若无的香气，笑着说：“这个长得可不像野花。”

    她取出几个粽子，将其他的放在冰箱里，然后拿出一个小碟子，放了砂糖，一边蘸了糖吃粽子，一边看电视。

    张遥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电视里在放着晚间新闻，傻妞摸着吃得鼓鼓的肚子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他以为她睡着了，脚步轻轻地走进了客厅，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傻妞听到一阵水声，很快他就冲完澡了。他随意擦了擦头发上的水，准备将傻妞抱回她自己的房间，没想到一低头就看见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点睡意也无。

    “没睡啊？”他似乎很失望，不过还是将她抱了起来，踢开她的房间，将她放到床上。

    “很晚了，睡了啊。”他轻声说着，给她盖好被子，侧身打开了小壁灯。他正准备离开，傻妞忽然搂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拉。

    张遥的身体一阵僵硬，然后感觉到温热如绵的气体缠绕在自己的颈项间，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只有沐浴露的味道，你真狡猾。”

    “能有什么味道？”他轻笑，抬手将那个挠得他痒痒的脑袋拨开。

    “烟地味道，酒地味道。”傻妞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你一进门我就闻到了，可是现在它们都消失了。”说着她的目光下移，“我想好好验证一下。”

    张遥轻轻侧脸，吻落到了他的脸颊上，他声音有些喑哑地说：“我累了，要睡了。”说完便飞快地起身离开了房间，逃也似的。

    他最近心情肯定不好，却老在我面前强颜欢笑。傻妞想着，用力捶打着被子，大傻瓜，大笨蛋。

    第31章 我很烦

    第二天的时候，张遥跟傻妞说要出差一个星期，让就住在学校宿舍，好好学习。傻妞问了一句：“公司都办好了吗？”

    张遥打着领带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说：“差不多了。”

    “我也觉得，”傻妞一脸信任，“哥你那么能干，还是官二代呢！我昨天在电视上看到你爹又成为人大代表了。”

    “是吗？”张遥说道，“那我到时候可要凭着他的权利狠捞一笔才行。”

    “厚厚，我的爸爸是李刚。”傻妞说着踮起了脚尖给他打领带，系好了以后拍拍他的肩膀说：“亲爱的爸爸，好好工作去吧！”

    说完以后才惊觉口误。

    张遥屈指弹了弹她的脑门，笑着说：“乖，闺女。在家里等爸爸回来给你买糖吃。”

    在学校里忙了几天，每天跟哥通个电话，日子似乎过得也挺快地。周末的时候跟师兄师姐们在食堂聚餐以后，准备回家的傻妞接到了王致的电话。

    他说要告诉傻妞关于张遥的事。

    傻妞将信将疑，还是到了他说的那个餐厅。到了以后王致居然送给她一束红色的玫瑰花，让她觉得心里一阵恶寒。

    “我不能收。”傻妞摆摆手，“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如果要干脆一点，她似乎应该说她有男朋友了。

    当然，王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独自兴致勃勃地点了菜，却对张遥的事绝口不提。

    傻妞忍不住问：“你今天想跟我说张遥的什么事？”

    “我们先吃完饭再说好吗？”王致说着，直觉告诉他如果先说张遥的事，傻妞肯定不等饭吃完就走了。

    “我已经吃过饭了。”傻妞没好气地说，“说吧，是他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吗？”

    王致也不卖关子了，：“他被骗了。那个富二代根本没有投入一分钱，他把自己的钱都投了进去，却没有资金运转，而承诺跟他合作的第一个客户也被他的手下挖走了。现在，张遥可是孤立无援。听说，他最近把房子抵押给银行贷款了。”简单地说了一遍以后，王致很坦率地说：“他现在是负债累累的穷光蛋，连自己开公司的资金都不足，据行内人士估计，他这次十有八九血本无归。我劝你还是不要跟着他，他现在生存都成问题了，哪有闲情跟你谈情说爱？”

    见傻妞无动于衷，王致用不屑的语气说道：“还说他是名校毕业生，中国人的生意经都不懂，跑回来简直是我们海龟的耻辱。”

    傻妞忽然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朝外面走。

    王致起来，急急拉住她的手，“方浩，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谢谢你告诉我，不过，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我，我也不会放弃他。”

    她已经把张遥的公寓当做了他们的家，就算她一厢情愿也好，痴心也好，那便是他们俩个的家。回家的路上，她在想，他的房子被抵押了，他叫自己别回家。那是他已经要搬出去了吗？回到家以后，她将钥匙插在门孔里，转动后打开了，家里的一切如初，她松了口气。

    他房间的门开着，傻妞听到激烈的说话声，还有摔手机的声音。最后，一片归于平静、她小心地走到他的房间门口，看到他坐在窗台边抽烟。

    她慢慢走过去，张遥回头看她，略怀歉意地说：“吓着你了？”

    “没。”傻妞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张遥拉下她的手，“下次别摸我的头，让我感觉像小孩子似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遥吃得很少，就坐在一旁抽烟，直到傻妞喝水市被呛了一下，他才突然惊醒似的连忙灭了手里的烟。

    睡觉的时候，傻妞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后来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看到张遥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烟，并未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