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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说道:“谢了!”便哼着小曲扛着斧子走了。 彩衣阁的花草药材都是由阿珍负责照料,阿珍年纪比韩蕊大两岁,身材高挑,瓜子脸,柳叶眉,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只不过性情略微泼辣些,敢说敢做,十分胆大。 韩蕊来后就与阿珍做伴,两人同吃同住,一起照料花草,十分投缘。一日闲来无事,阿珍看到园里柿子红了,喊来韩蕊说道:“哎,敢不敢上树摘柿子?” 韩蕊往日在左府不要说上树,飞檐走壁那也是常事,有何不敢,韩蕊点点头说道:“当然敢!” 阿珍见韩蕊一向温柔腼腆,本来是想逗她玩,没想到她一口答应,有些不信,故意激她道:“真的假的,要不我们比赛,一人一棵树,看谁摘到的柿子多。” 韩蕊毫不畏惧说道:“好啊,比就比,就拿我们平日采花的竹篮装。” 两人拿来竹篮,阿珍脱下鞋子就往上爬,韩蕊却不着急,围着树在下面边走边看,看哪儿柿子最多,哪儿柿子最红。 韩蕊看的这会儿功夫,阿珍已经摘了四五个又大又红的柿子,见韩蕊还不上树,只当是她胆怯了,拿着一个红柿子冲她喊道:“韩蕊,我这树上好多红柿子,又大又甜,要不要尝一个?” 韩蕊仰头笑着对她说道:“不用,你留着自己吃吧,我再看看,一会儿就上来了。” 阿珍三口两口就把一个甜柿子吃到了嘴里,觉得好吃,又随手摘了两个吃下,不一会儿觉得腹中有些疼痛难忍,嚷嚷道:“韩蕊,我肚子好像吃坏了,我先下来去趟茅厕,你不准偷拿我的柿子,我数了数的。” 韩蕊见她跳下树,笑道:“你要不放心就把竹篮带走吧,小心被鸟儿叼走了!” 阿珍当真提起竹篮,一手捂着肚子往外跑,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哎呦,疼死了!” 韩蕊早已经看好了自己这棵柿子树的顶端有好些红柿子,提起竹篮,后退两步飞身跃到枝头,枝头微微一颤,韩蕊抓住树枝,稳稳坐在树顶。 韩蕊采完顶端的柿子,一层层往下降,把红透了的柿子挨个儿采,正采得开心,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一阵若有若无的药草香往这边移来。往下一看,小路上来了一位白衣男子,脸被树枝遮到,看得不是十分清楚。 林墨老远就看到树上有人影,以为是阿珍,便朝这边过来,走近才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姑娘。 韩蕊见林墨朝她过来,冲他甜甜一笑,说道:“喂,你是想吃柿子吗?” 林墨见她在空中摇晃,怕她跌落,脱口道:“快下来,小心摔着!” 韩蕊采好柿子,轻轻一跃,跳下树来,把满满的竹篮递到林墨面前,笑盈盈说道:“你新来的吧?我刚摘的柿子,你拿几个尝尝!” 林墨随手拿了一个,说道:“谢谢,你是新来的?你轻功不错!” 韩蕊道:“还行,我叔叔教的!我刚来没几天,那个,我还要找我同伴,就不跟你多说了!”说完提着竹篮扭头往另一条小路走去,把林墨晾在一旁。 韩蕊往前走了一条路,看见阿珍提着竹篮慢悠悠走过来,韩蕊笑着说道:“阿珍,你怎么去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茅坑了呢!” 阿珍笑骂道:“死丫头,你才掉茅坑,我刚才为你采花去了,你看好不好看?”说着拿起一束花递给她,看韩蕊的竹篮里满满都是柿子,伸手拿起一个就吃。 韩蕊说道:“哎,你还没洗手呢!怎么吃得下去?”阿珍听了伸手往韩蕊脸上抹去,说道:“敢嫌弃我,怎么也得让你沾沾晦气!”韩蕊边叫边躲闪,两人嘻嘻哈哈打闹起来, 回到住所,阿珍洗了手,焚上香,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香囊,韩蕊凑过来好奇地问:“阿珍,那是什么?” 阿珍这次倒没像上次那样躲躲闪闪,大大方方地拿出来给韩蕊看,说道:“也没什么啦,就是我帮人绣的一个香囊。” “是吗?”韩蕊问:“给谁绣的?这么隆重,还需要焚香?” 阿珍羞涩地一笑,低头不语,神情大不似往日。韩蕊走到她身边,挠她痒痒,哄她道:“好jiejie,快告诉我,到底是给谁绣的,不然就归我了!”说完冷不丁从她手中抢走了香囊。 阿珍着急地说道:“哎!你快还给我,不要弄坏了,我求你了!” 韩蕊把香囊扬过头顶,一脸坏笑,说道:“你坦白我就还给你!” 阿珍有些忸怩,眼角一抹红晕。 韩蕊仔细地看了一眼香囊,大红色的缎面,上面用金黄色的丝线绣着一条龙。韩蕊把香囊塞到阿珍手里,说道:“这香囊好别致,倒不像我们女孩子用的东西。” 阿珍低头一笑,道:“当然不是,这是,是给我仰慕的人绣的。” “你有心上人了?是谁?快告诉我!”韩蕊的脸贴着阿珍问。 阿珍倚着窗户,痴痴地望着远处,幽幽说道:“他叫林墨,是白鹿教的副教主,你刚来所以不认识。” 韩蕊点点头,问:“你们相识很久了?” 阿珍神情有些黯然,说道:“也不是,我只和他说过一次话,算是认得,可是不熟。” 韩蕊有些不解,道:“那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阿珍摇摇头,说道:“他怎么会知道?白鹿教那么多女弟子仰慕他,我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怎么敢奢望他也喜欢我?” 韩蕊轻声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阿珍问:“你在念什么,能讲给我听吗?” 韩蕊道:“我叔叔说,这首诗讲的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思慕之极,可是又思而不得。刚刚听你说就想到这句,忍不住念出声来。” 阿珍自言自语道:“我是四年前认识林教主的。那日傍晚,暮霭低沉,我正在彩衣阁的园子里散步,就见到了他。” 阿珍的眼睛眯起来,慵懒地倚靠着半敞的窗栏上,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 韩蕊见她出神,也不打扰,默默在一旁。阿珍却沉默了片刻,又说道:“那是个特别的日子,晚霞特别美,云彩是金红色的,不是镶着金边的那种,是像福橘那种颜色的,那么好看的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穿着白色的长袍,干净利落,就好像仙人一样不染一丝尘埃。他看到我就走过来问我的名字,还要我照看好这里的花草和药材,我当时就像是在梦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不知道,只知道他说话的声音好好听,到现在还萦绕在我耳边。” 阿珍羞涩一笑,说道:“这是我的秘密,我谁都没告诉,你不会笑话我吧?”说着往韩蕊身上靠了靠,亲昵地说道:“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他吧,我知道他住在哪里。” 韩蕊被阿珍拽着,两人欢快地走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