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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扯住:“不要和这油腔滑调的纨绔子弟一般见识,没的降了自己的身份。”那年轻的男子也劝道:“表姐,毕竟是这三位先到的,不如让给他们权当交个朋友。” “谁要和他们交朋友,我就偏要这张桌子!”那女子哪里肯听,一把甩开同伴的手,冷哼了一声,径自往窗边走去。她刚走了几步,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子俏生生地立在眼前。那女孩子身着白衣,头带金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惹人怜爱。来人正是萧遥。她见这女子神情倨傲蛮不讲理,存心要整治她,脚下用力身形一晃便抢到前面。那女子高傲的很,斜着眼睛说道:“是你?” “你认识我?” 那女子冷笑几声,满脸嘲弄之色:“算不上认识,倒是见过一次,姑娘在擂台上的表现真是让人过目难忘。” 萧遥脸上一红,这才晓得自己在台子上的丑态被人看去了,听她出言讽刺,只觉得脸上发热,却也不好辩驳: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工夫,糊弄一下寻常人还可以,在高手眼里可就漏了底了。那女子只一句话便堵了萧遥的嘴,心里得意得很,眼里满是轻蔑与不屑,抬脚便从萧遥旁边走了过去。萧遥气上心头,不等她走近桌边,施展起月影缥缈的轻功步法,片刻又抢到前面。那女子吓了一跳,娇声斥道:“又是你!” “这酒楼莫不是你家开的,怎地不许我在这儿?”萧遥嘴角带笑,手指把玩着鬓间碎发,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女子见她胡搅蛮缠,颇不耐烦:“没空跟你废话,让开。” 萧遥嘻嘻笑道:“该让开的人是你,没看见我要走路么,你挡了道了。啧啧,瞧你也该懂点道理,不知道好狗不挡路么?” 那女子心里气极,厉声道:“你骂我是狗?” “我可不敢,话是你自己说的。不过你懂得道理虽少,幸好还有自知之明,否则可真没得救了。”萧遥话音刚落,众人都哄笑起来。这楼上本就坐满了食客,乐得看热闹,就连柳逸风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这女子臊得满脸通红,眼里寒光暴起,冷笑几声,转过身子慢慢腾腾地走了两步,猛然转身右手递出,一条白练从衣袖中飞出卷向萧遥的脖颈。萧遥只当她败走了,却想不到她居然出手偷袭,眼看那条白练卷来,猛然想起前事,脚下一点飞身而退。原来这并非萧遥第一次见她,当年萧遥流落街头抢了她的东西,不仅被奚落还被痛打一顿,时隔多年两人的相貌都有改变,但萧遥忘不了她高傲的眼神和手中那条白练。新仇加上旧恨,萧遥更是气恼,开口就是“臭婆娘”“死丫头”的一顿乱骂。 那女子只恨得牙根痒痒,手中的白练舞得如银蛇一般。萧遥见她只往脖子上招呼,心知不好惹,一边谩骂一边凭借灵巧的身法躲避,她如今已大有长进,那女子的白练虽然厉害,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她。 唐柳与那两兄弟只在一旁掠阵,见同伴不曾吃亏,都未出手。 那女子久战无功,心里有些焦躁,右手一抖虚晃了一招,白练直往萧遥腰间卷去。萧遥侧身一翻,本想躲开这一击。熟料那女子左边袖中亦有乾坤,她左手一扬,又是一条白练卷来,萧遥躲闪不及被卷了个正着。那女子手上一动,用力扯住白练,狠狠说道:“臭丫头,再敢骂人我就勒断你的脖子!” 萧遥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双手用力去扯脖间缠绕的白练,哪里扯得动,不过片刻功夫一张小脸就憋得通红。唐骁见她吃了大亏,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当下收起折扇就要动手。柳逸风早已沉不住气,剑光一闪,只听得唰唰几声响,就将那白练成斩成了碎片。萧遥摆脱了钳制,也顾不得骂人,赶紧躲到柳逸风身后,抬手一指:“以前就是她欺负我!” 眼见柳逸风轻而易举地毁了自己的兵器,那女子心里震惊不已。要知道这白练并非寻常之物,乃是冰蚕丝织就,坚韧非常,端的是刀剑难断水火难伤。而且冰蚕丝十分罕见,这样的白练举世之间也不过两条,价比黄金,不仅是防身兵刃,更是她的心爱之物,自幼便收在身边。如今一旦被人毁了,岂能不伤心难过?那女孩子狠狠瞪了柳逸风一眼,再看着满地的白色碎片,眼圈一红几乎落下泪来。 “玲珑别怕,我来替你出气。”那年长一些的男子对着女孩子存有私情,又极爱面子,眼见心上人受人戏弄欺辱,哪里还沉得住气?他存心在人前卖弄,上前两步,将随身宝剑举到眼前拔出。那剑鞘之上卧着一条飞龙,金鳞闪闪,龙头直接盘上剑柄,龙眼镶嵌了两颗红色宝石,气派非凡华丽之极。剑鞘虽好,却远不及宝剑。那剑一经拔出,便传来一阵清越之音,好似金龙长吟直冲云霄。众人心知是宝剑,都暗暗喝了声彩。只见他手腕翻转轻轻挽了一串剑花,手里捏了一个剑诀,向柳逸风说道:“阁下的剑轻而易举地就断了我表妹的囚龙索,定然不是寻常利器,刚巧在下手中也有一柄宝剑,想和阁下比试一番。” 柳逸风淡淡说道:“我没兴趣和人比剑。” “此剑名曰龙吟,乃由千年玄铁铸造而成,整整耗费了三年的光景,问世至今从未遇到敌手。”那男子晃晃手中的宝剑:“不知阁下的剑有什么名头?” 柳逸风低头看一眼手中的剑,眼里有寒光闪过:“我的剑,是把杀人的剑!” 那男子微微一怔,继而哂笑道:“杀人的剑,好一把杀人的剑!阁下以为我的剑不能杀人么?” “你的剑能不能杀人与我无关。” “废话少说,拔剑吧!” 柳逸风有些不耐烦:“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和你动手,别不知死活。” “好个猖狂的小子!先别说大话,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当着心上人的面,他见柳逸风如此小看自己,更觉生气,出口喝了一声,长剑一横合身扑了上来。 柳逸风脚下一动躲开这一剑,冷冷说道:“你既然找死,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他生性阴狠,从来就是容情不下手,一旦下手便毫无留情,那男子一再咄咄相逼,他便动了杀机。 那男子也并非酒囊饭袋,手底下有些功夫,一招不中,身形急转,第二招第三招接连刺出。柳逸风反手将剑拔出,一招招地将那对手的杀招化解,两剑相碰之时,双剑齐响火花迸溅,一个清越无比,一个沉闷非常。 黄鹤楼的食客们一看这两人动起了刀剑,生怕被误伤了性命,便一哄而散,片刻之间跑得干干净净。店小二苦劝不住,也不敢上前劝架,只气得连连跺脚。萧遥等人都一脸紧张地观战,只有唐骁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处处留心,生怕那女子趁人不备偷袭。 两人你来我往地斗了几招,局势渐渐地露出些端倪。那男子出剑虽快,剑法也算得上高明,却虚而不实,全仗着龙吟剑之利不至于落败。他的剑法武功不如柳逸风,随机应变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