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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一声:“好!我马上过去!” 一旁的老太太吓了一跳,嗔怪道:“这孩子,一点都不稳重,叫什么叫!快,那姓白的什么时候来,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我还得接孙子去呢!” “抱歉了,大娘,白律师叫我过去呢,临时有事!”苏瑶喜滋滋的和老太太道别,临走和埋头工作的贝希文交待:“希文,一会儿麻烦你送送婆婆,我走了,谢了啊!” 贝希文没抬头,握着笔的力道却突然加重,在本子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身心解放的苏瑶快到警局门口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回不过神,早知如此,她宁愿面对那个难缠的老婆婆。 当一堆记者长枪短炮的对着她狂轰滥炸时,她除了被推搡的原地踉跄,压根做不到临危不惧。 “你好,请问你就是白先生的助理吗?” “对于这次的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凶手是谁确定了吗?白先生能不能还死者一个公道?” “听说这次的案子,白先生推理的时候很费劲,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是他本人懈怠还是警察办事能力差?” “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是不是平时警察局监管不力,纵容了杀人犯?” “……” 苏瑶彻底吓懵了,她不知道案子的进展,不知道案发的情况,她什么都不清楚,她被挤在中间,闪关灯闪的她头晕目眩,她极度惶恐,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连连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清楚,现在说任何一句话都可能会给白律师甚至警局带来负面影响,所以本能的选择规避,她尝试着突出重围,却被人推搡拥挤的动弹不得,混乱之中,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脸颊直接蹭在水泥地上,即便这样,这群人依旧不放过她,蹲在她旁边不停的询问。 耳边声音嘈杂混乱,她的脸颊生疼,抬手一抹,满手的血,恍惚中听到有人在说:“苏瑶小姐是吧?我听你同事说,你也去看了案发现场,当时死者的死状特别残忍,你还因此被吓出了心理阴影,你能和我们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问了!”苏瑶挣扎着爬起来,一手护着脸,脸上的血水和尘土混合着从脖子上淌下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她刚走了几步,就又被围困在中间。 刚才那个记者的话立刻让大家发现了新的爆点,因此,各种各样离谱的问题接踵而至。 “当时案发现场除了你们还有没有别人,我还听说死者的部分伤是死后造成的,确定是凶手所为吗?” “我听说白先生平时性格阴翳,不与人来往,很多人反应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接触尸体的时候有别人在场吗?” “性格不正常的人通常心理不正常,死者死相这么残忍,会不会是白先生在借机抒发自己的扭曲心理?” 听到最后一个荒唐的问题后,苏瑶突然变得愤怒,白律师为了还死者一个公道,忙的连命都不要了,这些人却在不知好歹的造谣,她松开捂着脸的手,满是血污的手一把抓住那记者的话筒,冷眼看着她,一字一顿道:“请你收回你刚才那些荒唐的话,言论自由不是让你肆意诽谤,其他的我都不清楚,我只知道,白先生他为了破案拼尽了全力,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能揪出凶手,把凶手绳之以法,白先生的性格是比较内向,但是他内心比谁都温柔,相比于某些口蜜腹剑的人,他好太多!麻烦你们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刚才还拼命推搡的记者在看到她目露凶光,满脸血污的样子后,都被她这副凶狠的样子吓到了,其实他们也清楚,刚才的问题是没有任何根据的,无非是因为白先生从来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他们实在无法挖到爆炸性的新闻,所以只能另辟蹊径,想着既然挖不到案子的进展,那么,能挖到白先生个人的一些料,没准关注度会更高。 可是他们没想到这个看着柔弱的女孩子会露出这么凶狠的神色,顿时不敢再继续拍了,都收了设备,麻溜的离开了,只留下苏瑶站在原地,浑身的劲都用光了,只觉得双腿都在打颤。 她这会儿才得空看自己的脸,一看,差点哭出来,她右脸颧骨部分整个都擦伤了,血污从颧骨流到脖子里,下巴还青了一块,眼睑下方也肿了一片,看着很是吓人,她疼得龇牙咧嘴,自己这个样子还怎么见白律师,就寻了个借口和白律师请假。 白律师很是不高兴,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坚持不去见他。挂了电话后,她立刻给陆霖打电话,陆霖一听她受伤了,恨不得长翅膀飞过来,一路飙车过来,下了车看见她这副惨样,心疼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怒。 一见他过来,苏瑶眼底的泪就止不住哗哗的流,可是泪流到伤口上又疼的厉害,于是她一边哭一边抽搐,模样又狼狈又难看。 陆霖冷着脸,二话不说抱她上车,上车后,就开始咬牙切齿的骂:“你是怎么搞的,你让我安心一天不行吗?看我好过你就不舒服是不是?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丫在警察局门口让人家弄成这个死样子!别说打电话,你就是吼一嗓子也能冲出一票人来!你就傻站着任人家欺负?” 苏瑶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握方向盘的手都气的青筋暴起,她低着头,揪着衣角,小声地解释:“我这不是想着别把事情搞大了,不然对警局和白先生的声誉都不好。你也知道那些记者就喜欢断章取义,歪曲别人的意思,警员们又都是直性子,万一说了什么被他们抓住把柄,那多……” 她还没说完,就被陆霖一嗓子吼的吓的闭了嘴。他嗓门极大,声音都气的打颤:“他们的声誉关你屁事!人家是警察局,能让不利于自己的报道流出去吗?你以为你是谁,给这个给那个瞎cao心,你自己呢?警察局和白先生管过你吗?你替人家cao心,人家替你想过半点吗?尤其是那个姓白的,那就是一块石头,不知好歹,没有一点人的感情,你再热乎的脸贴上去他也没有半点反应,你觉得你是为他好,他承你的情吗?哪次不是你巴巴的替他考虑了,他反过来觉得你碍手碍脚?费力不讨好的事以后能不能别做!除了……”除了我把你像心肝一样疼,谁还会真的心疼你? 虽然他气到极致,但最后一句话还是咬牙忍住了,没有说出口,苏瑶被骂的一声不吭,她也知道自己是多管闲事,可是当时哪能想的了那么多,她要知道会是这么狼狈的德行,指定钻空跑了。 事已至此,骂也没用了,苏瑶蜷缩在座位上小声地抽泣,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不然心里就憋屈的很,陆霖看了一会儿,心疼的像给人攥住了似的,实在忍不住,俯身过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低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