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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容,严肃而沉静地说,“您现在要离开吗?我送您?” 陈倦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她表情从柔和温婉转到严肃认真的过程他全都看见了,这女人的表情变化比四川变脸都快,他有时候以为自己很了解她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了解她实在太少了。他突然觉得一阵气短,呼吸变得细微急促,阮西子察觉到仰头看去,稍稍皱起了眉。 “怎么了?不舒服?” 陈倦放开了她,抬手按在心口,努力平复了几下呼吸,为了不让奶奶担心,苍白的脸上故作无事道:“没事,有周叔,奶奶就不用你送了,你跟我回公司,我有点事要你做。” 说完话,他就快速跟陈奶奶道别,拉着阮西子就走。 陈奶奶站在原地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陈倦肯谈恋爱了,难过的是他们看起来关系很好,眼神里却没有爱意交流,是在假装吗? 周叔看向陈奶奶轻声说:“老夫人,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已经快中午了,陈奶奶点点头,叹息着离开,他们停车的位置和阮西子不一样,陈倦直接拉着阮西子到了墓园正门口,抢过她的背包在她的挣扎下翻出车钥匙,一声不吭地跨上了副驾驶,靠在车椅背上闭上了眼。 阮西子本来还想说一下随便翻女士背包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转眼瞧见他皱眉忍耐的模样就熄了这种想法,站在副驾驶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的药放在哪儿?” 陈倦闭着眼手有些抖地想要从西装里侧口袋拿药,但大约是因为有些窒息的缘故,他的动作并不流畅,有些颤颤巍巍的。阮西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拍开他的手去解他的西装外套纽扣,陈倦警惕地睁开眼,紧蹙眉头垂眼睨着她放肆的行为,她的手掠过他黑色的衬衣,在外套内侧口袋里胡乱摸索,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某些不该触碰的地方,他觉得现在不仅仅是气短的问题了,还有些脑子和胸膛发热,想在这里直接一枪把她干掉。 “找到了!”终于摸到药盒的时候阮西子惊喜地笑了一下,随后便从车子里取出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他问,“吃几片?” 陈倦没说话,只是用手指比了数字,阮西子帮他数好药片,想让他自己喝下去,但现实情况没有那么乐观,陈倦根本无法安稳地握住手里的药片。 阮西子皱了皱眉迟疑道:“你该不会想要我用嘴为给你吧?你以为这是古装武侠剧吗?” 陈倦不耐烦地睨了她一眼,瞥着她白皙清透的手掌,上面的药片熟悉而令人讨厌,他懒得再磨蹭下去,干脆直接低下头就着她的手掌把药片咬进了嘴里,使劲咽了下去,尽管一嘴的苦涩和难受,感觉快要吐出来了,但他不能真的吐出来,必须要忍耐,而他刚才吃药的方法,使得他的唇瓣和牙齿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阮西子的掌心,阮西子只觉掌心一痒,快速收回手,背在身后紧张地握住拳头,注视着他痛苦的模样,心软了下来。 “喝点水,别硬吃药。”她将矿泉水送到他嘴边,他顺着喝了两口,感觉舒服了不少,终于可以睁开眼睛正常看她了。 “你这是什么病啊,怎么看起来那么辛苦,是哮喘?”她胡乱猜测着收拾东西,并没看到他嫌弃的视线。 “不用你管。”他冷冰冰地回答,声音有些沙哑。 阮西子翻了个白眼:“我不管你你刚才就挂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她一边说话一边帮他系好安全带,随后叮嘱道,“坐好了,我去开车,直接回公司?” 陈倦点了点头,嗓子不舒服,他话就更少了,但眼睛一直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阮西子被他看得有点不舒服,赶紧关门回了驾驶座,挂档踩油门,车子流畅地驶出,从这里回到位于市中心的公司总部,怎么也得几十分钟的时间,他们俩要在车上这样尴尬地相处那么久,对她来说简直是煎熬。 真的是煎熬。 尤其是在陈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时候。 阮西子握紧了方向盘,有点不太自在地说:“干吗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东西吗?” 陈倦的手放在心口处,他感觉到自己心跳逐渐恢复正常,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他仰头靠在车椅背上,闭着眼睛沉默了许久,才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没有。只是突然觉得,你也没那么讨厌。” 阮西子心乱了一下,飞快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男人,他看上去疲倦而劳累,好像用尽了所有力气在活着,他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他今天早上走得那么着急,原来是和陈奶奶一起去扫墓吗?是了,昨天是他的生日,今天就去扫墓,墓地里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他的父母,是在他生日隔天去世的吗? 那可真难怪他不肯过生日了。 他这样的人生轨迹……怎么说呢,让阮西子觉得,还不如她这种从小到大没享受过家庭温暖的人,至少从没拥有过就不会失去,而曾经拥有一身宠爱,却在一夕之间全部失去,那样的打击,她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支撑柱。 上流社会、站在顶峰的人,果然也活得很艰辛,看来这世上没有哪个人是永远一帆风顺、无波无澜地过完一生。 余下的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但他们都感觉得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 晚上下班,阮西子刚到家门口,还没下车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愣了一下,打开车门朝对方招了招手,对方很快走过来,嘴角挂着笑容道:“你怎么才回来,加班了?” 阮西子点了点头说:“两个月之后有个比赛,所以最近有点忙,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酒吧不忙吗?” 来的人正是苏现,苏现的酒吧就在阮西子小区附近,来往十分方便。 “还没到忙的时间,我一直想着是不是要来找你谈谈,犹豫了一下还是来了。”他指着副驾驶的门说,“我能上去吗?我们就在车上说吧,我待会就该上班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事,阮西子没有拒绝,点点头回到了车上,两人坐稳之后,苏现沉吟片刻道:“昨天晚上,我见到你的前男友了。” 阮西子嘴角狠狠抽了一下,重复了一遍:“前男友……?” 苏现颔首道:“就是严君泽设计师。” 阮西子怔住:“他去酒吧了?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去酒吧?” 苏现叹息道:“据我从你这里了解到的,我也不觉得他那样的人会去酒吧那种地方,更没想到,我们会在酒吧里遇见。” 阮西子沉默了,苏现继续说:“他在酒吧呆了一晚上,喝了很多酒,我没跟他说我们之前的关系,只说我们是朋友……西子,我这样讲可能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