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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打颤,下意识的向后缩退,嘴皮发抖,瞳孔涣散。 对上怒气冲冲的白氏,婉晴颤颤巍巍惊骇欲绝道:“姨……母,姨母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和你争了,你饶我一命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说把雪若送给人家做填房,就做填房,我再不拦着你,雪若那里,她不答应,我帮你去说服她,你也饶她一命。” 董渊听婉晴的话,大有文章,顿时转头,朝她看过去,眼底还带着一层悲绝的水雾。 白氏更是被婉晴的话说的气的心尖发跳,本就让董渊一顿狂殴,身子骨早就支撑不住,方才不过是莫大的仇恨支持了她最后的精神,此刻听婉晴满嘴胡说,那股恶气冲的她头顶直疼。 “放屁!你个贱妇,我什么时候要把雪若送去做填房,她是我亲巴巴的女儿,我身上掉下来的rou,我怎么会让她去做填房,你少胡诌。是你,是你毒杀了我女儿,我要你赔命。” 说着话,田氏挣扎着就要起来朝婉晴扑过去。 婉晴见状,当即吓得朝董渊怀里钻,“侯爷救我。” 一面是婉晴柔软的身子在他胸前战栗,一面是白氏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朝她扑来,如何选择,董渊根本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把揽住婉晴,“放心,有我在,谁敢动你。” 缩在董渊胸口,婉晴朝愤怒的白氏做出一个挑眉挑衅的笑意。 “贱人!你这个贱货!”白氏当即被婉晴的样子刺激的发癫,脚下步子加快,风一样冲过去。 嬷嬷害怕董渊再把白氏捉住一顿暴打,再打,可真就打死了,当即拦了上去,将白氏死死抱住,拖回到方才落座的椅子上,按着她的肩头,让她坐下。 “夫人您冷静点,侯爷英明,什么话,一定能说清楚的,再说,婉姨娘的话,侯爷也未必就都信,事实善于雄辩,您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劝着白氏,话却是说给董渊听。 白氏喘着粗气坐定,睚眦欲裂瞪着依旧朝她冷笑的婉晴,哪里就能冷静的下来,此刻,她只恨不能将婉晴抽筋剥皮。 “她毒杀了雪若,你还把她抱在怀里,还当着我的面,你她娘的到底还是不是人,畜生也不如!畜牲尚有亲情,你连半分人性都没有!” 不再骂婉晴,白氏磨牙朝董渊骂道。 “我真是瞎了眼,当初嫁给你,嫁给你这么个冷酷无情只有下半身的老畜生!” ☆、第六百八十二章 解释 眼看董渊被白氏骂的火气又窜头顶,嬷嬷忙低声提醒白氏,“夫人说这些有何用,眼下,当务之急,是把事情解释清楚,您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莫让那污水泼您一身。” 白氏早就怒火攻心,失了理智,哪里听得进去,只喋喋不休磨牙吮血的疯骂。 董渊听得浑身发抖,起身就要朝白氏行来,他一侧婉晴忙一把将他拉住,“侯爷不可,姨妈到底是您的结发妻子,是永宁侯府的一府女主人。” 董渊身子虽被婉晴拉了,可依旧气的朝白氏怒吼,“你瞧瞧你哪里还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白氏癫狂的接话,披头散发道:“是我没有当家主母的样子,还是你宠妾灭妻,根本就没有给我当家主母的地位!你心里,只怕早就把当家主母换成她了吧!” 说着,白氏一声凄厉冷笑,“说不定,就是你指使了她毒杀了我女儿,杀了雪若再杀我,把我们母女杀干净了,好给你们腾地方,好不碍你们的眼,是不是!” “你这说的是人话!”董渊气的太阳xue青筋毕现,怒气已经达到极致。 嬷嬷立在白氏身侧,急的嘴里瞬间长出几个火疖子来,忍着嘴疼,劝慰白氏,“夫人,说重点,说重点,说这些抬杠的话,有何用!” “重点,哪里还有什么重点,你瞧他的样子,他方才是如何对我的,现在又是如何对那贱货的,他心里,早就认定了我是真凶,他那贱货是受害者,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能说的,也就是在我死之前咒骂他们这对贱男**!” 管家立在一侧,不由替白氏的鲁莽感到悲哀。 他在永宁侯府做了一辈子的差事,太清楚不过,白氏之所以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就是因为她那不过脑子的莽撞性子。 先前大小姐在一侧帮衬着,她还算醒事些。 后来将大小姐轰走了,彻底断了母女情分,她自己也就彻底的把她那狭隘自私目光短浅不知隐忍发挥到了极致。 今儿这事,若是大小姐在……大小姐若在,挨打的就一定不是白氏。 可惜…… 管家心头唏嘘叹息间,永宁侯府的大门处,一个丫鬟身影急急夺门而出,奔向外面黑黢黢的街道里,一面疾跑,一面抬袖抹泪。 婉晴屋里,白氏骂的气势汹汹,婉晴则是拼命的拉着董渊的胳膊,不让他起身,“侯爷,眼下妾身无碍,三小姐想必也是吉人自有天相,不过是妾身屋里的一个丫鬟丧命,给她爹娘老子一点银子打发了就是,侯爷就饶了夫人这一遭吧。” 婉晴又一次提起董雪若,董渊粗重的气息不由带了颤抖。 他的雪若,他的雪若怎么会无碍,他的雪若…… 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那满心满肺的怒火,董渊对婉晴道:“究竟怎么回事?” 婉晴摇头,“事已至此,侯爷就不要再追究原因了……” 董渊见婉晴到现在居然还袒护白氏不肯说真相,越发心头恨毒了白氏,忍着鼻根处的酸胀,道:“雪若,雪若没了……” 婉晴登时一怔,眼中热泪簌簌就滚落下来,满目惊诧,“侯爷说什么?三小姐没了?”说着,婉晴一副经不住这份刺激一般,哇的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董渊瞧着,又急又恨,忙伸手去替她顺气。 婉晴则是摆开董渊的手,热泪不断,直直看向他,“三小姐没救过来?” 每一次雪若被提起,董渊心头就觉被针扎刀砍一般疼一次,疼的他浑身痉挛。 “所以,你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这个时候,你还要偏袒她!”恨恨瞪了白氏一眼,董渊敛眸,朝婉晴问道。 婉晴转头看向白氏,抿嘴咬唇,满面犹疑。 白氏顶着剧烈起伏的前胸,冷声笑道:“说啊,我也想听你说说呢,看看我到底是如何杀了我女儿!左就我也看出来了,我是活不过几日了!” 听着白氏的话,婉晴浑身一个激灵。 再三迟疑,终是开口,“妾正和丫鬟在屋里说年关里的事,夫人就带了嬷嬷气冲冲的冲了进来,进门之后,夫人二话不说,让嬷嬷到了茶就要灌妾鼠药。” 回忆起那一幕,婉晴满目惊恐,董渊瞧着心头直疼,婉晴尚且惊恐到如是地步,他女儿当时还不知是吓成什么样子。 可怜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