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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金陵匆匆而过,徐成玉的妾室们,还是如今日这般,不带帷帽、不避他人眼光,那群莺莺燕燕叶信芳不过随意一瞥,其中好似没有白天见到的那位眼熟女子。 “好像见到过,又好像没见过,小的记性不好,记不清了。”长生答道。 看样子,最好还是见一面,总归自己无欲则刚,若是真的是原主的老情人,有事相求,能帮就帮一下。 “她跟你是怎么约的?”叶信芳问道。 “今夜子时,在后院井边见面。” 井边啊,不知道为什么,叶信芳总觉得这个地方听着就不舒服。 长生脸上带着纠结,问道:“若是夫人问起,那可如何是好?” 叶信芳打量着他,没有想到年纪不大,想得倒是不少,先帮自己把后路找好了,叶信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答道:“她若问起来,你据实相告就是。” “夫人要是不问,那就不说吗?”长生赶忙问道。 小伙子,你很有前途啊,考虑得这么全面,叶信芳感叹着,想到杨慧那个性子,没好气的道:“瞒不瞒是你的事,我没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 长生心中松了一口气,心终于落在了实处。 “叶哥是要去见她吗?”一旁的宋修之,忽然问道,他书也不看了,两眼死死的盯着叶信芳。 叶信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答道:“既然是老乡,在外遇到了,总要帮一把。” 他心底里,其实有些害怕这女子是原主的旧情人,这种半夜私会,真的很像这种关系啊,但既然人家都特意提出来了,最好还是见一面,有事就讲清楚,省得跟个□□一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我劝哥哥还是不要去见面,不过是老乡而已,不值当冒这个险。”宋修之不认同他的看法,他觉得叶信芳有些烂好心。 “不过是见一面,能有什么危险?”叶信芳有些不以为然。 “听叶哥所说,之前在金陵你就拒绝过徐成玉,下了他的面子,若是他心怀不忿,让自家小妾来引诱哥哥,若是成了自然是坏你的名声,若是引诱不成,半夜相见,给你扣一个与人私通的帽子也足够了。或者干脆,直接应约的是别人,在井边相见,直接将你这文弱书生推下去,怕是救都来不及。”宋修之跟他细细解释。 叶信芳觉得他说的太夸张了,“何至于此,徐举人看着不像这样的小气人。” “文人重名声,叶哥还是轻易不要冒这种险。” 宋修之语重心长的样子,让叶信芳有些愣神,感觉好像角色颠倒了一般,对方此时像一个cao碎了心的老父亲一般。 “还是说,叶哥看人家貌美,起了不良居心?”宋修之见叶信芳不答话,不高兴的问道。 叶信芳赶忙摇头,解释道:“总觉得这人我应该见过,并且有种预感,最好与她见一面。” 宋修之想了想,方道:“叶哥若是信得过刘兄,不如请刘嫂嫂前去应约,我们跟在后面看着,若是对方有不轨的举动,直接出现将对方拿下。” 叶信芳想了想,倒是认同他的建议,觉得哪怕真是旧情人,这些人都是自己人,也不怕他们知道,况且都是过去的事了,牵扯出来也不怕杨慧知道了不开心。 叶信芳就怕刘俊彦的妻子不愿意,但庆幸的是,在他提出请求之后,对方先是询问了丈夫的建议,征得同意之后,便爽快的答应了叶信芳。 叶信芳这一路看下来,也不得不感叹他妻子的情商,夫妻二人说话,他也曾路过听了一耳朵,当相公的有良心知恩图报会疼人,而做娘子的好相处会说话,说话间都处处以丈夫为重,花式夸人,还不是那种虚伪的夸赞,而是通过细致的观察,找到他人没有注意到的闪光之处,哪怕是说起刘家催着她生孩子没有好脸色的公婆,都没有任何的埋怨,反而感慨老人多年辛苦,要刘俊彦多多体谅他们的心情。 并且这些都不似作伪,全是发自内心。 这样的本事,不像是处心积虑学习得来,而更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或者说一个只能看得见他人优点的善良女子。 饶是叶信芳,都对这样充满正能量的人充满好感。 子时是晚上十一点以后,古人夜间娱乐活动很少,除了寥寥几个苦读的书生房间还点着灯,大部分房间都悄无声息,叶信芳几人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刚出门没几步,叶信芳就见刘俊彦又往回跑,他小声询问:“你干嘛又回去?” “夜里冷,给妍娘拿件衣服加上。”刘俊彦解释道。 叶信芳:…… 知道你们感情好,能不能适可而止。 叶信芳听见刘俊彦的小媳妇的轻笑声,她小声道:“多谢相公,夜晚确实有些冷。” “你自己都不注意,只有我帮你注意了,真是粗心。”刘俊彦这样说着。 叶信芳感觉有些难受,大概是有点反胃了,暗自吐槽刘俊彦,一个大男人这样婆婆mama真的好吗? 光线这么阴暗的走廊,都遮挡不住二人闪瞎眼的粉红色光芒。 而宋修之,听完对话,也不等几人,直接快步往前走。 今夜月色很好,皎洁的月光洒在庭院里,几人远远就能看见,井边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叶信芳朝刘俊彦的小媳妇拱了拱手,低声道了一声拜托。 刘俊彦的娘子姓何,名叫姝妍,刘俊彦一直喊她妍娘,叶信芳其实不太懂为何古代女子不管出嫁与否,都喜欢叫什么娘,这是在提醒她们迟早要当娘吗? 妍娘缓缓的走了过去,那女子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女子,有些害怕,问道:“你是何人?来这作甚?” “你在等叶举人吗?”妍娘问道。 那女子脸上满是警惕,闻言往后退了两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在这里赏月。” 妍娘白日里戴着帷帽,没有与女子见过面,这一见之下,此时看道对方因见到陌生人,眼睛里满是恐惧,这种感觉不似伪装,生长在幸福环境中没有受过磋磨的人,和经历凄惨坎坷不平的人,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 特别是在对方没有尽力去遮掩这种感觉时,妍娘更加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种不同。 “你不用害怕,叶举人是男子,不方便来见你,我夫君与他是至交好友,故而托我来与你见面,你有事与我说就可以了。”妍娘怕她怀疑,放缓语速,温柔的解释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子左右张望,满脸都是张皇与不安,说道:“我要回去了。” “青山旧人,有事相求,这是你说的,对吗?你若有事需要别人帮忙,可以跟我说的,我可以帮你。”妍娘安抚道,伸出手想要碰一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