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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先来,她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意识到,有些东西不抓紧,可能真的会成为遗憾。 一口气冲进去,她看着钟诚,紧张得直冒汗。 “什么事了这么急?”钟诚站起来,顺手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把脸上的汗擦擦。” 宋宝宁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憋红了脸,闷闷出声,“学长……” “嗯,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钟诚绕过桌子停在她面前,嘴角含着笑,“遇到困难了,还是哪儿不舒服?” 宋宝宁心跳如雷,冲进来的勇气好像一下子散去,抿着嘴角不知该怎么说。 “没关系,有什么你直接说就是。”钟诚伸手去够她手里的纸巾,发现她攥得很紧,只好倾身从书桌上另外抽了张,仔细帮她擦去额上的汗水。 “学长我……”宋宝宁迟疑张开嘴,剩下的半句话死活说不出口。 ☆、Chapter 45 钟诚被她紧张的样子感染,微微偏头, 视线透过窗户望出去, 见许青珊站在廊檐下发呆, 眉宇间笼上疑云, 低声道:“别怕,出了什么事都有我在。” “没事, 就是我想……”宋宝宁支支吾吾半天, 憋在嘴里的话还是说不出来, 低着头默默往外走,“我还是去找珊儿吧。” “宝宁。”钟诚叫住她,手臂跟着伸过去, 本欲抓住她的胳膊,不料她恰好想要擦汗,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 两人同时僵住。 钟诚心跳加快, 没舍得松开。她的手温温的, 软软的,细腻柔滑的触感贴上来, 藏在心底的火仿佛一下子找到出口, 猛地往上蹿。 离婚至今, 他没牵过异性的手, 哪怕是在对俞晓有好感的情况下, 也没仗着自己是她上司就占她便宜。 那时候他没想过宋宝宁会离婚,所以对同样长着乖巧面容的俞晓,有很大的好感。 得知宋宝宁离婚那晚, 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梦了她一夜。 盛夏的阳光在她身后落了一地,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藕色齐膝伞裙,搭配黑色细带平底凉鞋,扎着马尾,红着脸拦住他很小声的问路:“学长,请问中文系的寝室楼往哪边走。” 他低下头,看着她的耳朵从粉色到红得滴血,看着她身上的皮肤都跟着泛起粉色,清晰听到怦然心动的声音。 为了更多的了解她,他陪着她去寝室楼,知道她叫宋宝宁,是中文系大一的学生。又领着她逛了一圈校园,告诉她教室在哪个方向,食堂怎么走。 宋宝宁的方向感不怎么好,东西南北分不清,只知道分左右。 他努力克制,假装热心学长给她留电话,假装不经意间想起她,给她发短信。 慢慢熟识之后,他开始正式追求她。 18岁的宋宝宁漂亮又乖巧,一紧张就脸红,一双眼干净得让人忍不在想沉溺进去。 不夸张的说,认识她的男生几乎没有不想追她的。他在她所有的追求者中,确实不是很出众,那会也不懂得如何讨女人欢心,遗憾出局。 有关她的消息,在她跟那人正式交往后他就不敢关注了。毕业后,偶尔因为工作跟许青珊有联系,她也从未主动提及,直到宋宝宁离婚。 说真的,他其实没有太大的自信,能让宋宝宁在离婚后再接受一段感情。 所以,他选择留下,选择陪伴。 已经错过一次,他不想再错过不想余生继续念念不忘。 “学长,你先……忙。”宋宝宁紧张得额上爬满了汗水,低着头,脸红到了耳朵尖上。 钟诚嗯了一声,却没放开她反而上前一步,低眸望着她垂得越来越低的脑袋,鬼使神差地揽她入怀,“宝宁……” 宋宝宁心颤了下,使劲闭了闭眼,闷闷出声,“钟诚,我想跟你在一起。” 钟诚心神微震,“什么?” “你再考虑一下也行。”宋宝宁猛地推开他,红着张脸落荒而逃。 钟诚回过神追出去,她已经跑到了cao场中央,比兔子还要快。他被她的反应逗乐,忍了忍,没直接追上去而是掏出手机给她发短信。 即使结过一次婚,她的反应依旧跟少女时期一样,羞涩、胆小,像颗糖,什么时候看到她,心里都会有种甜丝丝的感觉。 —— 宋宝宁心慌慌地冲进食堂,看到许青珊没事人一样跟苏冉还有黎书在喝粥,顿时放了心,闷声坐下粗粗喘气。 “被鬼撵了?”许青珊故意打趣。 她刚才在廊檐下,听她喊了几声学长也没敢告白,差点忍不住冲进去帮忙,只得先离开。宋宝宁第一次这么大胆,难免紧张,她一直就不是那种张扬的性格。 “没有的事,我是担心你。”宋宝宁目光闪躲,鼻尖上浮着细密的汗粒,身上皮肤估计已经红到了脚趾头。 “我没事。”许青珊丢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继续喝粥。 对于候承轩的死,她是真没太大的感觉,除了感叹一声世事无常,好像没什么想要表达的了。 于她而言,候承轩始终是活在记忆里。 分手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联系过他,他打来的电话她也没接过。话说回来,一个已婚男人,丢下妻子和孩子,千里迢迢追寻被他劈腿抛弃前女友,结果死在路上。 不知道算不算报应。 最可怜的是他的妻子和孩子,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遇到这么极品垃圾的男人。 宋宝宁的前夫更无耻,丢了工作才又想起她,想起她还有个土豪老爸。 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她真的很想送他们俩字:活该。 然而到底是一条人命,想起曾经免不了感概。她想要候承轩负责的时候,他一句我们还年轻把她打发。 她想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他来一句稳定比什么都好,并且强势地要求她必须依附于他。 当时,他的父母甚至特意从家乡赶到学校,希望他们毕业就结婚,她先去考公务员,候承轩继续考研读研。 见面时,他父母还说了一句她至今都很抵触的话:女孩子念到本科已经够用了,将来生孩子买菜做家务,坐办公室喝茶聊天,要那么高学历做什么。 现在仔细回想,她会如此害怕婚姻,跟候承轩父母对她的态度不无关系。她在他们眼中连商品都算不上,说难听点,就只是一个被他们儿子宠幸的生育机器。 明知道不能以偏概全,可她后来跟人交往,还是做不到交往到感情稳定,就去见对方的父母。 她不是怕,而是不愿意把精力,放到如何说服对方父母这件事上,不愿意自己的人生被固定在长辈的期许中。结婚生子照顾丈夫伺候公婆,有人会以此为乐,但不是她。 “宝宁姐,你的脸好红,是不是钟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