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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慎一听,半天才回过味来,他激动的大喊:“这么大的事你不早说,荊贺,那你以后可是皇帝的女婿了,你这是一步登天了,你…你…我…”,他激动地语无伦次,又问道:“你是要和哪个公主成亲”,君荊贺说:“长公主”。 元慎一直傻笑,道:“长公主,长公主好啊……嗯…不对,这长公主不是要下嫁给管伯侯的二公子吗怎么会和你成亲”,君荆贺道:“你胡说什么,我说的是长公主”。 元慎正色道:“荆贺,你是不是着魔了,那长公主和管伯候的次子两人青梅竹马,两人早已定情,只待那林公子七月回朝就成亲,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长公主殿下怎么可能嫁予你…”。 元慎之后说了什么君荊贺不知道,他脑海中一直响着元慎刚才的话:“青梅竹马,早已定情,青梅竹马,早已定情…。 翌日晨,泰明宫响起了上朝的钟声,沉稳宏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宫城,身着各式朝服的官员陆续登上泰明宫。君荊贺一身簇新的正六品宝蓝飞鹊补朝服,银边绣云官帽,脚上黑缎白底云头官靴,两列官员立定,薛荣手持拂尘高喊道:“皇帝陛下驾到∽”。 众官员跪拜,高呼万岁,皇帝登上宝座,沉声道:“众爱卿平身”。 薛荣上前喊道:“吾皇有圣旨颁布,翰林院侍讲学士君荆贺上前听旨”。君荆贺立定呆半晌,周围官员纷纷看向他,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出列,上前跪下道:“臣接旨”。薛荣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翰林院正六品学士君荊贺,年少有为,品性端正,朝廷内外,实所共鉴,本朝公主商蕴卿,慧心雅致,一代风华……” 作者有话要说: 大燧第一高手出现,武功天下第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只可惜后来成为驸马与长公主两人斗争的牺牲品。 第16章 合婚 大燧帝国的京师今日迎来了一爆炸性消息,帝国长公主殿下被赐婚于今年殿试状元、翰林院六品侍讲君荆贺,一时间整个京师沸腾起来,前段时间传言的公主和林二公子的婚事是假,这次是皇帝金口玉言,皇榜通布,看来这初登魁甲的君状元才是货真价实的帝国长公主驸马。前几日才说林和公主是天作之合的人随即改变了口风,直赞君待讲大人才是长公主的金玉良缘,一通称赞下来,将君侍讲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元慎不过出去遛个弯,满城百姓个个兴奋地谈论着君大人与长公主的亲事,元慎终于醒过神来,这事是真的。 诏书由京师扩散,五路通布下去,诏告全国。由于礼部尚书空缺,陈侍郎代管尚书职责,自开年后,大事一宗接一宗,也倒难为他尽职尽责。刚上值不久,宗府金卜大人送来两名准新人的合婚卦书、庚帖并几张红纸,上书:男水女金,此门天定好姻缘,钱财积聚百岁长,婚姻和合前程辉,儿女聪明永富贵。又书:乙酉年(公元1465年),六月十六日,冲羊(庚午)煞西,宜入宅,开市,祭祀,动土,嫁娶,开池。这是陛下亲自指定的婚嫁良辰,两人的合婚八字已由宗府金卜完成,六礼中的纳采、纳吉和纳征则依次在六月十六日之前由准新郎完成。 景州府,府尹陶广贤收到翰林院公函,内里详情告知贵州府状元君荆贺将迎娶当今长公主殿下,并请府尹大人依准驸马意妥善安置其母覃氏上京事宜,内附私函一封,陶广贤看完大为振奋,迅速唤来官役,这般吩咐下去,不出半日,这喜讯传遍了景州府,维山书院当即在书院大门口处燃放起爆竹。 一日后,覃氏收到儿子家书,这位寡居已久的母亲看完书信后惊地跌坐在椅上,旁边闻讯赶来的元家人吓个半死,元巧抓过信之后一阵天旋地转,她暗暗爱恋多年的人儿如今是青云直上娶得尊贵皇女,两人缘份生生已断,今生今世两人不会有任何瓜葛,她脸色苍白,心如刀绞。 元父看完信后禁不住大喜,这明明是天大的喜事,顾不上她们两人什么神态,拿着书信跑出去满街报喜去了。覃氏回过神来,望着强忍悲伤的元巧,拍着她的手背轻声道:“好孩子,回家吧”,元巧含泪点头,起身离去。 得到消息的祈观镇轰动起来,这可是千载难遇的大喜事,君家可是为本镇带来天大的福泽,本地的乡绅地保脸上放光,争先恐后往君家跑,陆老头一人完全阻挡不住,送来的贺喜礼盒果篮从堂屋堆到门外,覃氏一个妇道人家完全没经历过这等场面,急得手脚无措,推了这个阻不了那个,一番折腾下来,桌上地上堆满了金银器皿和绢缎绫罗。 樊阿嬷也被众人追着贺喜,这一遭忙乱下来却分外精神,脸上是抑不住的笑容,带着绿秋两人手脚麻利地分拣着地上的物品,陆老头关了大门倚在石凳上抽着烟袋,那烟袋有四五尺长,安着个菜玉烟袋嘴儿,身边的笸萝儿里是几位乡绅送的上等的湖广烟叶,覃氏坐于堂中,说话道:“不过三五日就得启程上京去,这些物品就发散给乡邻罢,再有这些金皿绸缎,明儿个拿去折成现银,再置几桌酒席答谢四邻”。 三人点头应和,却是应该如此, 陆从安咳几声,道:“夫人,你这次安心去,我不过残身老腿,也不必破费银两跟着上京,况且到京城里也使不上劲来帮衬几分,不如还是留在老宅看家,也不能让外人来占了风水”。 覃氏道:“那哪能行,你照顾小郎这么多年,眼看着他腾达了,必是要享清福的,若这次你不去,他得念叼多少时日,定是连我也得埋怨一番的”。 樊阿嬷直起身,拣个地儿坐下,向覃氏说道:“夫人,你这回听我们的罢,我们上了年岁,这一路上京,受那些风霜不说,这骨头架怕是在路上都会散了,况且那京师何等的光耀,我们这等粗人去了甚不雅相,只怕伤了体面”。 覃氏说道:“这话万万不能说的,京师再好,我们光景如今也不差,不过多费些衣裳钱而已,嬷嬷不必这样自卑”。 樊阿嬷笑道:“这可不是说笑罢了,您和少爷的心意我们哪能不知晓,只是我们如今腿脚不便,路上辛苦,拖累您不说,纵使到了京城,临老到叶落归根时,回来又该有多艰难,不如守着老宅清平一世的好”。 皇城潇云殿,佟霜领着两个小公公抬着雁笼往里走,笼里一双白额雁“依啊,依啊地叫个不停,白荷在那头见了飞快跑过来,口里直说道:“这是什么稀罕物,拿出来我瞧瞧”,佟霜拉开她说道:“你道什么都稀奇,这是君大人今日送过来的一双雁,向殿下提亲的,待会放到东南角的耳房里,你自去看个够”。 白荷果然一路跟着过来,佟霜摘下钥匙开了门进去,两个小公公抬着雁笼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