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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的事。” “嗯……”许芝咬住下唇,点头。 “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映罗放下手,把丝帕叠好,重新放进袖子里。 “什么?!”许芝偏着的头一下转过来盯住她。 “不想回去吗?”映罗淡淡瞥了一眼她。 “不是,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 “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太清楚。懂吗?”映罗掸了掸斗篷上的雪,拢紧衣襟,“要知道,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许芝被她这不轻不重的话吓到了,猛的后退靠在身后的梅树上,抖下满树的雪,落在她身上。 “……我懂了。”许芝低下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那就好。”映罗先行离开。 许芝在那儿待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 看见她们两个人都走远了,缳彤才怯怯的开口,“娘娘……她们什么意思?” “你不要多管,只当今日没见过她们,也听到任何话!明白吗?”柴慧娘眉头紧蹙,却还记得叮嘱缳彤。 “娘娘……”缳彤还想说什么,一下又想起她们刚刚的谈话,不敢再开口。 “好了!你要记牢我的话。”柴慧娘攥紧缳彤的手。 “嗯。”缳彤重重的点头。 柴慧娘又抬眸看去,雪上似乎有东西,正想走近。 又传来脚步声,她才停下动作,望去,是陛下?! ** 萧煦一步一步接近,蹲下身捡起,握在手心,一点点收紧回来了,真好…… 你没死吗?真好…… …… ** “回去吧。”柴慧娘移开眼,轻声道。 “嗯。”缳彤点点头,拎上食盒,跟上脚步。 ☆、佐证 萧煦偶然经过这儿,随意瞧着四周,就看见了两个身影在梅林中。 其中一个着妃色斗篷,上头绣着最简单的梨花…… 是在嵩山寺后的梅林间见过的……那个女孩子。 见她们离开,他才上前恰巧就发现了那雪白的帕子。 那块帕子右下角上,绣了最简单的两个字——錦孟。 这两个字,他在中元节那日也见过一样的,就是那盏河灯上摆的字条。 ** 匆匆回到御书房,翻出那盏河灯还有字条,两个物件上的字条……几乎一模一样! 萧煦的手有些发抖,所以……她们只一个人吗?! 那个叫做——映罗的女孩子…… 萧煦笑了,手按在额头上。 太好了! 太好了!! 可是……万一只是偶然呢? 若真是偶然…… 那这样的偶然也太可怕了…… 欣喜过后,他又不免想到了这个可能。 看来他还不能轻举妄动,得先会会那个女孩子…… 探探虚实才行…… 哪怕种种证据都指向她……是她。 ** 他既然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和猜测,那他也就等不下去了,忙着要去确认一番。 那日他问能义的问题,他自己心里也有一个答案—— 从前不信,可现在他不得不信…… 这是现实告诉他的答案。 ** 萧煦突发奇想要去太后的沅德宫,可把能义好好吓了一跳,要知道陛下一向是看不惯许予桥的……还有她身后的许家。 摆驾沅德宫也是许予桥没有料到的,仓皇准备之后,迎接圣驾。 “陛下。”许予桥满脸笑容。 萧煦来她当然是高兴的,她正愁着怎么把她带进宫的两个人送到他的面前,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就不会心软放过他了…… 就算她像极了他…… “免礼,许久未见太后娘娘了,过得可好?”萧煦脸上的笑算不得假,但有一种让人被看透的感觉…… 她不喜欢。 “可好着呢,这宫里有没糟心事,过得舒坦。”许予桥陪着萧煦慢慢走着,不紧不慢。 “那就好。” 这句话后,萧煦不再多言。 整个人不过分亲昵,也不过分疏离。 拿捏有度。 映罗脑海里只有这四个字,能完美形容他现在的举止。 她扯出一丝笑来。 果然是她培养的人,做得不错。 走进内室,许氏早命人准备好了茶点,两人相对而坐。 旁边侍候的宫女沏上茶,许氏将其中一杯端起放到萧煦的面前,浅笑安然。 “陛下来可是有事?”许予桥抿了口茶。 “没有。朕不过是闲来无聊,来您这儿坐坐。”萧煦用手捏起茶碗,浅尝辄止。 “没想到陛下还记得起我,倒是让是我没想到。”许予桥用左手托住杯底,凑近嘴边却不喝。 …… 一阵寒暄,两个人明显是在客套,毫不用心。 映罗和许芝站在一侧垂首,看似恭顺,事实上映罗已经快忍不住笑了。 从前怎么不知道,这孩子这么能扯呢? 真有趣。 萧煦的目光好似无意的瞟到映罗身上,见她咬住唇瓣,嫣红的唇咬住的地方有些泛白。 控制不住自己看她,萧煦强迫自己移开眼,唯恐许予桥看出一丝破绽来。 他知道她在忍笑,她过去也是这般的。 一眼就看得出。 她还是老样子,萧煦无意识的露出浅笑。 就算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但他已经很肯定了,只需一番试探即可。 她就是她。 许予桥瞧见他的笑,一怔,蹙起眉来。 映罗也感觉到有人的目光停在她身上片刻,愈发挺直腰杆。 ** 幸运的是萧煦不过在沅德宫歇了一刻钟,便回了御书房,说是还要处理政事。 映罗和许芝也回了她们的院子。 临进门,许芝才问出她这些天一直想问的话,“那天说的话,你究竟有什么把握呢?” 映罗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望着她,“如果说,我的把握是我自己呢?” 许芝沉吟不语,“那我就信你一回。” “好啊。”映罗浅浅的笑了,进屋,不再理她。 在门外就感觉到了屋里有人,一抬眸,吕参就坐在正中的位子上,顾自品茶。 “什么时候你的胆子愈加大了?白天也敢来找我。” 映罗揉了揉眉心,她今天心情不太好,她绣的那块帕子不知丢在了何处,竟找不到了。 那块帕子是她唯一绣的。 “怎么,不希望我来找你?”他的眼睛盯着她看,莫名让她有种他受了委屈的感觉。 吕参的脸倘若放到现代也是极其养眼的,只是…… “……” “你能不能抓住我话里的重点,不是不让你来找我,而是你找我的时机不对。”映罗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