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萨鲁曼赶到的时候，那珍贵的试验品正倒在地上，好似没了声息。哦，那可不行，这是他宝贵的财产，怎能就这么死去？蹲下来摸了摸那孩子的脸，还好，还有生息。他轻轻吐了口气，趁此机会检查着这年轻的身体。看呐，多么健康，从没想过可以遇到这样的种族，这样的生物……他是什么？他叫什么？管他呢。那么，要如何才能从甘道夫手里把他夺过来？这个可恶的后进派，多次抢夺自己的财富，连名声也要夺去。现下，又是那多事的家伙发现了男孩，他别提多生气了。

    一定要……拿走。……

    “孩子，快醒醒！”袁小飞受到惊吓，连忙睁眼。一个从没见过的白发飘飘的老头正和蔼地看着他。“你是那位霍比特人的朋友吧，他们就在那里，看！你不去帮忙吗？”帮忙？帮什么忙？眼看着老人伸手想要拿取戒指，袁小飞往后靠了靠，拳头使劲握紧。萨鲁曼大笑三声，“不错啊，真是不错，太不错了。”对魔戒的抵抗力简直就是微乎其微，这更符合他心目中的人选了，这个生物，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

    不理会这疯疯癫癫的家伙，袁小飞起身，边走边使劲想把那戒指取下来，却发现它竟然跟嵌上去一样，无论如何也拿不下来。

    脑海里滑腻腻的音调不断加重，他只得想着好吃的零食来转换注意力。狼在身边低声嚎叫，没走多远，就看到莱戈拉斯和博格战斗着，心底里战斗的欲望瞬间增大，他直接从悬崖上一跃而起，越过一百米的距离飞扑到那半兽人肩膀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拧，可博格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单手一抽，就把袁小飞扫了出去。一箭射过来，捂着疼痛的肩膀，半兽人发出怒吼，袁小飞笑眯眯地舔了舔自己脸上三道抓痕，冲上去抓住对方的脚用力一推，两人立即从那石头堆上往下方的冰河坠入。

    阿索格的刀渴求着鲜血，正当它即将插入矮人王子的胸膛时，上方猛然坠落的两个人砸到了他，结果四个一起掉进了冰湖中，冰冷的液体让袁小飞陡然清醒，他抓着索林往冰块上爬，后面半兽人却抓住了他。一阵踢踢打打，谁也不撒手。恰在此时，莱戈拉斯和比尔博都来了，又是一箭射出，博格捂住自己的手在冰水中不断翻滚。“孩子，你没事吧。”看着两个湿淋淋的人，霍比特人大惊失色，他跪下来抓住索林的身体，和莱戈拉斯一起，把两人拖到另一块较大的冰上。

    “爸爸……爸爸……”袁小飞抱住比尔博的脖子，放声大哭。

    “乖孩子，回来就好，我是你永远的爸爸，只要你还记得我……”可怜索林没人管，反正没死，活蹦乱跳的。

    远在高处的萨鲁曼看着底下那副感人的场景，嘴角掀出一抹冷笑，他念动咒语，太阳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热。“冰块要化了，我们赶紧上去。”莱戈拉斯狠狠皱眉，一面用手遮挡，一面拖着索林，往地面上走。可袁小飞却走不了，当阳光直接变热，透过湿透的斗篷照射到他皮肤上之后，他就知道了一件事。“疼……爸爸……疼……啊……”他的兜帽被水弄湿，软软地耷拉在冰上，浸入水里。有人要杀他……袁小飞微微偏头，可什么人也没有，他辨认不出敌意，也没有陌生人的气息，是……认识的人吗？为什么要杀他？

    “不不不，等等，袁小飞，我这就接你回去，我给你挡着……来，我给你挡着！”比尔博看着融化的坚冰，心里从未有过如此的恐慌。“不要，袁小飞你撑着，我找人来帮你！”

    男孩猛然抬头，用尽力气抓住父亲的手，“砍断它！我的手指！戒指……拔不下来……对不起……”他的嘴唇都起泡了，看着像是一个腐烂的萝卜。

    比尔博知道，他根本就不用砍，现在袁小飞的手，跟本就没剩多少了。他含着眼泪取下戒指，“好，我拿走……我抱着你，我们一起回霍比屯，我们在夏尔的家，好不好？”

    “好……爸爸。”袁小飞漾起微笑，虽然经历了很多，但他收获了很多在生命里不曾有过的东西。这个戒指是错误的，就算是夜兔，杀人机器，也可以获得亲情，获得来自于别人的真挚情感，可是爸爸却从来不受影响，自己果然很弱小……他最后看了一眼还在死命拖自己的霍比特人，笑了一下，拼尽最后的力量把比尔博扔到石头上后，身下的那块冰，也终于变成了水。“哗啦”一声，他沉默着沉往湖底，一堆堆皮肤的碎片被水波拍打，漂浮在湖面上，比尔博瞪大双眼，“喂，喂喂，袁小飞，别再搞恶作剧了好不好，不给你做晚饭了！嘿！”没有人回答他。

    他着急了，连忙站起来，左右逡巡着，脱了衣服就想往冰水里跳，还好被索林一把拉住。矮人王觉察到曾经的队友半天没出现，心里慌了神，一路飞奔庆幸自己抓住了要自杀的比尔博。莱戈拉斯也赶了过来，“他呢？”

    “袁小飞，你这个小混蛋给我出来，又想让我着急是不是！小混蛋你给我等着！”他不理睬矮人的阻拦，奋力想要往下跳，可惜被矮人的巨力拦了个彻底，狼兜兜转转的，一声声哀嚎向外传播而去。“放开我！让我去找他！那是我儿子！”

    索林破口大骂，“你这个笨蛋，这水的温度足以冻死人，他肯定已经死了！”

    莱戈拉斯看着平静的湖面，“他不是跟我们一样的生物，他一定还活着的，对不对？”兴奋的精灵开始祈祷，嘴唇颤抖地厉害。

    没有人回答他，心像是冰一样的寒冷。

    “萨鲁曼！”坡顶，甘道夫愤怒至极，“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死他！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哪怕被至尊戒指所控制，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危害到其他人的举动，那个戒指，可以影响任何人，他承认，因为比尔博的关系，他对那个孩子要求过高，也导致自己对于他一向严厉。现在看来，这是自己的不对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去杀那样一个天真的小孩子，他有几百岁了，萨鲁曼比他年纪更大，怎么会想要对一个才二十多个年头的小鬼使这般恶劣的技法。

    “他生下来就不无辜，他是祸端。”当然，萨鲁曼隐瞒了他心里所想的事，他知道的，自己的目标。深沉的眼神穿过那冰冷的湖水，直直注视着此刻袁小飞千疮百孔的身体。

    他会利用魔王索伦和他的力量，将这个生物彻彻底底打造成属于他们的战斗机器，一个全新的戒灵？真是不错的主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