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食物链构筑的永恒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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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伊从很早以前就在这里了。 他的年纪还很小,没有人教他更多的东西,于是他目前只能分辨出两种人:大人和小孩子。大人是暴虐的禽兽,小孩子是无辜的待宰羔羊。 “大人”会用尽一切手段折磨他们,然后发出狰狞又满足的狂笑,“小孩子”没办法反抗,他们的力量太微弱了,为了少吃点苦头只能听之任之。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总是要被不断地抚摸、舔舐、殴打,大人们粗粝的手掌和咸湿的舌尖接触到皮肤并不能带来多少愉悦,只会让他们禁不住战栗,想要逃跑,毫无例外会被狠狠拽回去。 大人们尤其喜欢“关照”那些难以启齿的部位,如胸前红豆般大小的rutou,腿间用来排泄的小口,明明都脏得不行,他们却好像能品尝到十足的美味一般。他们有些喜欢把小孩子打扮得奇奇怪怪,比如给男生穿女孩的长袜和裙子,有些喜欢将他们绑起来,高高吊在半空,看他们哭泣求饶的样子,在一旁优雅地摇晃高脚杯喝酒。 为了生存,几乎所有小孩子都会屈服。纳吉伯伯说这就是“爱”,只有“被爱”的孩子才能受到那样的对待。于是他们学会了顺从,讨好,献媚,争先恐后供奉自己幼小的身体,为了得到几句虚情假意的夸赞和奖励,把这些当做炫耀的资本,再狠狠欺压霸凌不那么“被人爱”的孩子。 洛伊不喜欢当羔羊,他很清楚自己不是柔弱的草食动物,他可以撕咬,可以啃食,所以他被所有人当成不听话也不值得“被爱”的“坏东西”。但有的大人就喜欢他拼死挣扎的样子,这似乎充满某种异样的趣味,而侵犯这只不服输的小猫也会格外令他们满足。 除了跟那些外面来的“大人”斗争,洛伊同样还要跟这座怪物城里本来的大人周旋。无论是刻薄的管事抠门的厨师,还是为了防止他们乱跑、全天候到处巡视抓人的教头。这里处处都是敌人,而他很清楚,“大人”们说的任何甜言蜜语都不可以相信,只有离开这里才能得救,只有逃到外面去,才能彻底远离厄运。 很少有小孩子能离开这里,他们要么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原因死掉,要么就是长大了不讨喜了,被送到工厂去当最下等的工人,没日没夜地做苦力,得到的薪水还要被拿走,因为他们没有户籍,等同于“不存在”。 被“大人”们看上带走或许可以算作一个出路,但洛伊也曾悄悄躲在墙角后看管事和客人老爷争吵,因为买回家的“货品”居然才三天就玩死了。客人觉得管事就是给了他一个病秧子讹钱,而管事则说“货品”是客人自己挑选的,一旦离手概不负责。连纳吉都被惊动了,匆匆赶来,拿出惯有的和善嘴脸跟客人有商有量。 那些人脚边的麻袋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洛伊弯下腰瞧了瞧,差点吓得叫出声来。他看见了一个血rou模糊的脑袋,张着嘴,眼睛都合不上。洛伊认识他,这个孩子叫乔纳森,前几天还在跟他耀武扬威,他要有“爸爸”了,“爸爸”花了大钱把他弄出去,从此后他就会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而洛伊这种不乖的“奴隶”只能在斗兽场里被野兽咬死吃掉。 一双手蒙住了洛伊的眼睛,有人在他耳边说:“别看了。” 洛伊转过身,身后的人比他年纪大,个子也比他高,正好可以把他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 “佐伊,那是乔纳森,他被‘吃掉’了。”洛伊睁着圆鼓鼓的眼睛说。 佐伊的胸脯软绵绵的,靠着很舒服。 “我知道。”佐伊说,“所以不要看了。” 他们往回走。今天佐伊不用陪别人过夜,于是洛伊又可以蹭到他的房间睡一个好觉。 虽然佐伊的房间也就是个小小的地方,只够摆一架很小的床和一个衣柜。但有个人专属的休息室是很罕见的事情,说明他足够受大人们青睐。 他们被称作“货品”,分为了三六九等,高等级的“货品”有很多“特权”,有专人教他们读书写字,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糖果,而且不用睡臭烘烘的大通铺。最下等的叫做“奴隶”,可以随便欺负,已经失去了服侍客人的资格,每天不是干粗活就是送到斗兽场里。 没有人一开始就是“奴隶”。他们都是从纳吉的福利院里精心挑选出来的,被寄予厚望,只有实在愚笨得无法搏得客人欢心或是犯了弥天大错才会被降格到底层。“奴隶”比物品都不如,没有跟大家一起上桌子吃饭的权力,只能吃别人剩下的残渣,他们常年衣不蔽体,浑身伤痕。他们没有必要浪费水来洗浴,体表的脏污令伤口感染,加速化脓溃烂,干瘦的身体像一块会移动的腐rou。 洛伊曾经因为本能与外表的原因也颇受瞩目,但他的性格委实太过狂躁,野性难驯,任何人都不得亲近,甚至还因为不想被触碰咬断了客人的手指,得赔一大笔钱。管事气得发疯,把他捆在刑房里用鞭子使劲抽了大半天,打得皮开rou绽。结果在他以为就要死在这里时,佐伊悄悄把他背到了自己房间里,把他身上的血擦干净,找来药给他涂,还偷偷带东西给他吃。他在佐伊的房里藏了一阵子,后来被纳吉发现了,但纳吉却没有惩罚他们,只是第二天洛伊就开始被带去斗兽场。 他在以前从来没有跟佐伊说过话,只知道他是这个地方最厉害的小孩子——其实他应该不小了,他看上去已经有十五六岁,因为太受欢迎才能留在这里,没有被赶出去做工。 佐伊的相貌是所有小孩里最漂亮的,他的头发很长,像女孩子一样长,声音很轻。客人们喜欢听他唱歌,说是像听见夜莺的鸣啼。客人们送过他很多礼物,大部分都被管事收走了,只留下了一些他们认为“没用”的东西,佐伊把他们都放在了窗台边的小盒子里。 他最喜欢的是一只蝴蝶的标本,翅膀展开,被放在画框中。洛伊没见过这种多彩的昆虫,每一次见到都要捧在手上看好半天。 “它真的不能飞起来了吗?”洛伊问。 佐伊摇了摇头:“它已经死掉了。” 洛伊似乎不愿意相信,明明翅膀上的颜色还这样鲜丽,却已经是个尸体了。 “为什么要把它们关起来?” “就算不关起来,它们也会死。”佐伊答,“如果在外面死去,就会落在泥里坏掉,漂亮的翅膀也不会留下来了。” 洛伊似懂非懂,好像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但蝴蝶不应该是为了飞行而活着吗? 单人床很窄,他们常常都是紧紧贴在一起入眠。 永夜乡什么也没有,但佐伊说外面的夜空里会有星星,还会有虫子在草丛里窸窸窣窣地叫,夏天的河边有青蛙,除了蝴蝶,还有蝉,鸟,蜜蜂飞来飞去。 洛伊总是忍不住去想那是什么景象。佐伊曾经在地面生活过,因为家里的小孩太多而被卖给了纳吉。纳吉许诺会送他上学,就算进不了贵族名门的学校也会送他去最好的,或许到时候也可以带洛伊一起出去。 佐伊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总是会充满向往。他太善良了,很容易就相信别人的话。但洛伊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不信任可能就与佐伊的信任一样毫无缘由。也许纳吉说的是真的,会送佐伊学习他喜欢的音乐,也许大人们还没有那么坏…… “上次的伤都好了吗?”佐伊突然松开手问道。 洛伊点点头。因为本能的缘故,他的身体比普通人要强韧许多,前些天还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疤,如今只剩一些淡粉的痕迹。洛伊伸出自己的胳膊给他看,脸上还有点得意。 “不愧是洛伊,真厉害。”佐伊笑着把他的袖子抚平,放进被子里掖好。 洛伊有夜行性,太早了很难入睡,常常听到佐伊的呼吸都已经均匀绵长还精神十足,但不敢在床上乱动,只能睁着大眼睛看佐伊熟睡的脸。 每当这时候他都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佐伊明明也是一个男孩子,为什么皮肤会这么白,睫毛也这么长?而且他的身体好柔软,像棉花,还隐隐有些奶香味,每次相拥入眠时都会像被母亲抱着一样。 只有这些时候他不会总是做突然惊醒的噩梦。他会梦见自己变回了一只金色的大猫,舒展开驱干跑过野草丛与森林,一只有着艳丽尾羽的鸟儿盘旋在他身侧,婉转鸣叫着。 那鸟儿的羽毛五颜六色,比所有画报里见到的都要漂亮,它不停地飞,越飞越高,不曾停下——佐伊说极乐鸟没有双足,它们一生都要追逐着太阳飞翔,直到力竭。当再也不能展翅时,就撞在荆棘的长刺上,让胸口被穿透,流尽全身的血,发出最后一句悲歌。 洛伊从来都不听话,只要没人抓得到他,他就绝不会乖乖被拖去任何地方。 通常醒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他一个人。即使还没到客人光顾的时间,佐伊也起得很早。他要额外学习很多东西,所以他的谈吐举止得体又优雅,知识也比其他小孩渊博得多,就像那些大贵族家的孩子。 纳吉不允许佐伊学习时被人打扰,看上去他似乎的确对佐伊很不错。 洛伊草草擦了脸,去厨房偷了点东西吃。新来的帮厨是个叫哈里斯的壮硕男人,眼神比之前的老头子好了不少,洛伊起初好几次都差点被他的笤帚追上。如果被抓住了铁定是要挨揍的,然后又要劳烦佐伊给他清洗伤口。所以洛伊嘴里叼着面包,撒开腿拼了命地跑,左拐右绕,哈里斯自然没有他灵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躲进狭小的缝隙,站在外面大声咆哮脏话。 洛伊从另一头钻了出去,他清楚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通道,都是大人进不来的。 他绕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像是纳吉和管事的办公间所在,小孩子不被允许到这里来。 这里的装潢豪华很多,脚下铺着地毯,门上都有精致的装饰。客人们如果要签署叫“协议”的东西,多半就会被请到这里;新来的客人要注册,也是最先来到这个地方。 纳吉的私人会所没有名字,实行严格的会员制,只有会员才有入内享受服务的资格。入会的方式只能通过老会员引荐,而且要上缴巨额的入会费,所以能成为“客人”的人都非富即贵。平常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立于人上,背地里就来到这种腌臜地方寻欢作乐。 洛伊本该早早离开的,被发现了可不会是挨顿打那么简单。但他着实很好奇这里面有什么,两相权衡之下,他决定先溜达一圈。 他贴着墙小心翼翼地走,好在踩着地毯不会有脚步声。路过的每一扇门都牢牢关着,他把耳朵放在门板上也听不见任何声音,这个点管事都在楼下调教“货品”,确实没空在办公区睡大觉。 他一直走到最后,也是最里面的房间,变成了双开门,这应该是纳吉的办公室。 门没有合得很严。留了一条缝,透出一点点光,洛伊谨慎地凑上去—— 纳吉的办公室是最宽敞的,里面的烛火照得很亮堂,有气派的书柜和大书桌,而一对交叠的人影就正在书桌旁。洛伊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只能紧紧咬着袖子不发出声音。 佐伊被魁梧的男人压得趴在桌上,双手被绑在头顶,衣服掀了起来,几乎赤裸着身体,上半身贴着桌面不断耸动。纳吉伏在他身后粗喘,洛伊甚至能看清正在佐伊后庭里快速抽插的紫黑阳物。 纳吉畅快地低吼,“啪”一巴掌打在佐伊满是红印的臀瓣上,哑着声音喝道:“腰再扭得勤快点!” 佐伊嘴里被勒了一根布条,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长发乱了,像洒在桌面上的一洼水,双眼通红,流着汗,脸色却是惨白的,眉毛深深地皱成一团,仿佛在极力忍受莫大的痛苦。 洛伊捂着嘴,因为震惊而无法思考。怎么会这样?佐伊不是在跟着私人教师学习吗?为什么纳吉也会对他做这种事? “呵呵,你把他教得很好。”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洛伊这才发现沙发上居然还有一个人。 这是个没见过的男人,可能是客人。他站起身,好像在花园散步一般走到交合的两人边上,挑起佐伊的脸左右打量。 佐伊努力闭起眼睛,不想迎上任何人的目光,纳吉见状,啐了一口,突然一把揪起了他的头发,迫使他不得不扬起头,攀住他胸前往上一带,佐伊只能慌忙用手撑着桌面,又被纳吉提起一条腿。两人正连接在一起的部位暴露在客人面前,纳吉还在不间断地侵入他,佐伊浑身都在颤抖。 “看吧,安德罗先生,他这里也是很优秀的。”纳吉就像在介绍一件商品,用手指抠开佐伊已经插得满满当当的后xue,展示娇嫩的xuerou,已经被摩擦成深红色。客人饶有兴趣,拿出单片眼镜弯下腰仔细看,还时不时用手指拨弄少年前方毫无生气的白嫩yinjing。 “真不错,本来还觉得他年纪有点大了,你知道我更喜欢小一点的……” 洛伊只觉得恶心欲呕。 看吧,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大人说的话全部都是在撒谎。 他最终还是逃走了。他看见那个须发花白的老男人将性器喂进了佐伊嘴里,跟纳吉一起一前一后折磨他,佐伊纤细的身子在两个男人间就快被撞击得支离破碎。尽管他认为应该冲进去把佐伊救出来,可是他害怕,害怕强出头就被两个成年男人制伏,那么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他了。 真是没用,真是狼狈,真是卑鄙。洛伊冲回了底层,在没有人的废旧楼梯间里歇斯底里地怒吼,却只能把弱小的拳头砸在灰色的墙面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佐伊来找他,看见他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满是灰尘的角落里哭成了花脸猫,还以为又被别人欺负了,把他搂在怀里唱摇篮曲,结果他哭得更厉害了。 不要再相信任何人了,跟我走吧,跟我一起逃出去吧。他想这么说。 但看着佐伊的眼睛时,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双悲伤的眼睛,澄澈的眼睛,就像琉璃杯一样空明。 其实你明白的,你早就明白了,他就是在骗你,他们都在骗你。 可为什么…… “洛伊,”佐伊轻轻叫他的名字,低下身子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