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想舔
傅娴翎回到公司的时候,看到座位上有一杯生姜红糖,边上还有六朵红玫瑰。 她笑着把花拿起来,放在鼻端闻了闻,还没打开手机,就有同事过来笑着拍她的肩膀,“谢谢傅姐老公的奶茶。” 她有些不解地回头,不少同事都在冲她道谢,“谢谢你老公的奶茶,谢谢。” “傅姐,我帮你拿的外卖,喏,上面有个纸条,你老公请我们喝的奶茶,太贴心了!”之前刚毕业的大学生过来,说话间一脸艳羡的表情。 傅娴翎接过纸条看了眼,上面写着:【傅娴翎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希望同事们多多包涵,这是请大家喝的奶茶,谢谢大家。】 是于向西的字,他亲自送来的? 傅娴翎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把花修剪了下插进瓶子里,装了水端到桌子上,这才拿起手机给他发消息:【你今天来我公司了?】 【没有,买好了东西,让别人送的。】于向西回得很快:【jiejie想我了吗?】 傅娴翎笑着打了两个字:【有点。】 于向西直接回了语音过来:“jiejie,我现在过去可以吗?” “不用。”傅娴翎轻笑,“马上上班了,你加油。” “嗯!” 挂断语音后,傅娴翎心情好了很多,她把生姜红糖水喝完,就开始忙工作。 倒是周边的同事都知道她“身体不适”,大家有意减轻她的工作量,需要跑腿的工作都没让她干,她几乎坐了一下午,快下班时,才躺在椅子上,揉了揉发酸的腰。 电话响起时,她以为是于向西,看了眼才发现,是母亲打来的。 她按了接听,“妈,怎么了?” 傅母自从发现张泉封在外面出轨之后,回到家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了很久,她不敢让不久前才做完心脏手术的傅父知道,更担心傅娴翎知道,因为她十分清楚傅娴翎有多爱张泉封。 还没结婚的时候,傅娴翎就在笔记本上写满了张泉封的喜好,都是张母告诉她的,平日里张泉封喜欢听的歌,看的电影,傅娴翎也都去翻听翻看一遍,还在笔记上写下观后感,甚至默默记下张泉封喜欢吃的菜,求着傅母教她做菜。 傅母甚至记得他俩刚结婚那阵,傅娴翎跟张泉封回来吃饭时,傅娴翎满心满眼都是张泉封,给他夹菜,给他剥虾,自己还没吃饱,张泉封有事要走,她也只是笑着跟爸妈打声招呼,随后就乖乖地跟着张泉封走。 傅母一想起这些,心里就痛得无法呼吸,她无法想象,自己捧在掌心的宝贝女儿如果知道张泉封出轨,会是什么心情。 可是电话里刚听到傅娴翎的声音,傅母的眼泪又止不住,她说不出话,把电话挂了。 没一会傅娴翎打过来,问她,“妈,出什么事了?” 傅母好不容易忍住眼泪,“小娴,妈没事,就是想说,你多吃点,太瘦了。” 傅娴翎听出她话音哽咽,担心地问,“妈,是不是跟爸吵架了?你让着他点,爸刚做完手术,不能生气。” “没呢。”傅母哽咽着说,“妈跟你爸好着呢,就是……就是……担心你,妈跟你爸要是哪天走了,你可怎么办啊。” “胡说什么呢。”傅娴翎眼泪一下掉了下来,“妈,我听不得这些,你跟爸要长命百岁,不是说要给我带孩子的吗,等过几年,我生个孩子,给你们带。” “孩子的事不急。”傅母说,“不着急,你爸身体不好,我现在……也不能带孩子,不着急要孩子。” 傅娴翎点点头,又问,“那你是怎么了?” “妈就是今天看一个新闻,那老太太有点太惨了,她女婿出轨,女儿带着孩子,很可怜,我就想到你,我就担心……”傅母问,“小娴,如果泉封出轨了,你要怎么办啊?” 傅娴翎心脏重重一跳,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怀疑母亲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会的。”她笑笑,“如果他出轨,我就跟他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好。”傅母重复着说,“离婚好,离婚好。” 傅娴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傅母说,“我有事找晓晓,我先挂了啊。” “嗯。” 傅娴翎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结果下了班刚走出公司没多远,就接到崔晓电话,“我滴娘哎,你妈知道张泉封出轨了,刚打电话问我……我靠,我今天忙得累死……容我喘口气歇一会……” “她说想让你俩离婚。”崔晓在那边喘着气说,“亲爱的,你还害怕你爸妈知道吗?你看,他们比起接受不了你离婚这件事,更接受不了女儿受苦。” 傅娴翎眼眶瞬间通红。 她挂了电话,硬撑着打车到了家里,哭了足足半小时才止住。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傅娴翎刚洗完脸,她走到玄关看了眼,男生穿着白衬衫运动裤,手里提着袋子,脸上扬着笑。 她这才想起于向西说晚上给她送外卖,她摸出手机给他发消息:【放门口就行,谢谢。】 她眼睛都哭肿了,不想让他看见。 等了会,她才起身去开门,提起东西的时候,余光看见墙边站着人,她抬头看了眼,和于向西的视线碰上,她又飞快地低头。 男生只是想看她一眼,不曾想看到她红肿的一双眼。 门被关上之前,他急急喊了声,“jiejie!” 傅娴翎叹了声,伸手将他拉进来,随后把灯关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她轻轻踮脚伸手环住他。 他用力搂紧她,大掌抚着她的背,声音有些低,“jiejie,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她开口的鼻音很重,勉力带着点笑,“别说话,我们就这样待一会。” 他不再开口,却是在黑暗中寻到她的唇,低头吻了上去,温柔的,带着安抚的一个吻,掌心轻轻揉着她的脊背,让她的神经都跟着放松下来。 “我今天背酒单,全部记下来了。”他松开她,有意分散她的注意力,笑着说,“老板说我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一般员工培训起码要两周,他短短几天就能把酒单背下来,背地里不知道下了多少苦。 傅娴翎摸他头发,“很棒。” “jiejie亲亲我。”他蹭她的脸。 她好笑地伸手摸到他的唇瓣,踮脚亲了亲。 于向西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两人喘息着分开后,他细细地吻她的眼睛,温热的舌尖扫过她的眼皮,傅娴翎心尖都跟着一抖,心脏好似被羽毛拂过,痒痒的,带着难以言喻的悸动。 “吃东西吧,jiejie,一会就凉了。”他摸她的脸,低头又吻了吻她的唇,“我走了。” 傅娴翎不想松开他,她甚至想开口叫他留下来,但是话到嘴边,只剩下一句,“好。” 他摸黑开门出去,临走前小声叮嘱她,“jiejie晚上睡觉别忘了贴暖贴,空调别开太低,盖好被子……” 傅娴翎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被彻底抚平,她笑着倾身往前,踮起脚吻住他的唇,“于向西。” “嗯?”他不敢再回吻,怕待会克制不住,只伸手碰她的脸,指腹轻柔地刮了刮。 “谢谢你。”她开了灯,隔着门冲他笑了笑,随后将门关上。 她把吃的提到茶几上,打开看了眼,有生姜红糖水,还有一袋阿胶枣,上面贴着便利贴:【泡水喝。】 底下是一份软糯可口的南瓜饼,两颗煮好的紫薯,一份剥好的糖炒栗子,一份热乎乎的素丸汤,一份炒面。 炒面上贴着便利贴:【少吃点哦,不好消化。】 傅娴翎心里一暖,当时跟崔晓在大排档吃的炒面,但是不知道于向西怎么发现她喜欢吃这个的,就连结婚三年的张泉封都不知道她喜欢吃炒面。 她这顿晚饭吃得很满足,洗完澡回来,拿起手机看了眼,五分钟前于向西发了消息过来:【晚安。】 她问了句:【在干嘛?】 于向西没一会发了张图片过来,她点开看了眼,他还在看书,书本摊开在桌上,左边放着四本书,最上方是一本合上的机械工程制图,他右手搭在桌上,白净的手臂鼓着几条青筋,修长的指节握着一支笔。 她笑着打字:【加油啊,弟弟。】 傅母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又急急忙忙要出去。 傅父不禁纳罕,“你怎么了?昨天就急急慌慌地,一大早又要往哪儿去?” 傅母把尿壶塞他手里,心里有怨,嘴里忍不住道,“你就没看到吗?昨天小娴根本不能吃凉的,张泉封还给她拿西瓜。” 傅父一脑门不解,“这有什么?男人嘛,这种小事,他可能没注意啊。” “他就是不关心,不在意!”傅母说着眼圈一红,“他都不知道咱女儿喜欢吃什么,我昨天故意说小娴喜欢吃酸菜,他都说好,小娴从来不挑食,唯一不喜欢的就是酸菜,他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结婚三年了!不是三天!” 傅父叹了声,“谁让你闺女喜欢呢,你就别cao心那些了。” “我能不cao心吗?”傅母声音蓦地拔高,“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从我身上掉下来的rou!我不cao心她谁cao心她?我……我都心疼死了……” “哎,你还哭起来了,孩子现在不是过挺好吗?”傅父从边上找纸巾递给她,见她不接,撑着沙发要起来,傅母抬手按住他,自己胡乱擦了擦眼泪,“你折腾什么,你老实坐好,别给我添乱。” 傅父赶紧点头,“好好好,我坐好,你也别哭了,让孩子知道又瞎担心。” 傅母听到这话,又是一阵心酸难受,她把手机放在傅父手里,“我中午回来,有事打我电话。” 她下楼打车去了张母家,两家时常走动,张母是个爽快人,时不时还给傅母送礼物,之前傅父住院开刀做手术,也是托她的关系找的权威主任。 张母接到电话,早就在小区门口等了,见到傅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傅母问,“你儿子在外面养了个小三你知道吗?” 张母哑了半天,才发出声音,“你说什么?” 张泉封搬进新公寓的时候,让助理给他找了个小时工打扫卫生,结果不知怎么,消息被莉莉知道,等他回去后,看见的就是女人穿着性感的三点式,跪在地板上用毛巾擦地。 他在傅娴翎那受的气很快化作欲望,尽数释放在莉莉身上,他本来就给了莉莉一笔钱,让她以后都别再出现,可她还是赖在他新公寓里。 不论早晚,都会光着身子爬到他身上,用嘴唤醒他的欲望。 张泉封偶尔会在这种时候想起傅娴翎,她总是容易害羞,在床上也放不开,让她口好像是在玷污她的灵魂一样。 如果把莉莉的脸换成傅娴翎的就完美了。 他这样想着,欲望又深又重,扣住莉莉的嘴,不要命地往她喉咙里插。 门铃响起的时候,他以为是助理,按遥控开了门,把门开了,结果没一会就看见母亲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卧室里,身后还跟着傅母。 他刚穿上内裤,莉莉一丝不挂地站在床沿,正在拿纸巾擦拭嘴角的jingye。 张泉封赶紧拿起衬衫披上,“妈,怎么过来不跟我说一声?” “说一声?”张母拿起包就砸在张泉封脸上,“我他妈还跟你说一声!你个不要脸的混蛋玩意!你看看你做的这叫人事吗?!你干的是人事吗?!你还是个人吗你!” 莉莉被吓得捂住胸口往后退了一步,张母打完张泉封,几乎是扑过去,抓住莉莉的脑袋就扇了几巴掌,“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开始勾引有妇之夫啊!你看我不撕了你!” 张泉封去拉张母,“妈,别闹了。” 张母猛地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我在跟你闹吗?!你居然为了这种玩意!抛下小娴那样好的老婆!你以为你以后能再遇到傅娴翎那样好的女人吗?!你做梦呢!你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了!” 张泉封被这一巴掌打得不轻,嘴角都出了血,他脑袋昏昏,耳蜗全是母亲最后那两句话。 “你以为这女人图你什么?!她就是图你的钱!你看看傅娴翎图你什么!她不就是喜欢你这个人吗!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张母气得边哭边打,打完张泉封又去打莉莉,卧室里时不时传来莉莉的尖叫声。 傅母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这场闹剧,她知道女儿就算发现张泉封出轨也不会闹,这孩子从小到大都这样,吃了亏受了苦也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但她身为母亲,却咽不下这口气。 眼下看着张泉封被打得嘴角都出了血,被张母呵斥着跪在地上时,她忽然就想起傅娴翎说的那句——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泉封就是个人渣,女儿值得更好的。 傅娴翎第二天下班回到家才见到崔晓。 彼时,她刚从门口接过于向西送来的晚餐。 崔晓瘫痪在沙发上,见她满面桃红,又看了眼她手里的吃的,登时明了。 傅娴翎从袋子里一样样把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崔晓瞬间艳羡了,“奶狗牛批啊,这么上道的吗?有没有我的?” “没有。”傅娴翎说完,见崔晓一脸郁闷,拿了杯红枣牛奶递过去,“这杯给你喝。” 崔晓插上喝了口,“不错哎,不是很甜,不会腻。” “嗯。”傅娴翎笑着把其他东西拿出来,“一起吃吧,我每天晚上都吃很多。” 崔晓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她晚上吃得很少,因为要保持身材,她这种经常出去接触客户的,但凡胖了点,气势就垮了一大截,穿衣服也容易丑。 “不吃了。”崔晓又重新瘫在沙发上,她这两天累得不行,昨天两场婚宴,今天虽然没有婚宴,但是来预约婚宴的客人要求稀奇古怪,崔晓又因着熟人介绍的关系,尽可能满足对方的要求,在外面几乎跑了一整天,傍晚过来的时候,后脚跟都磨破了一层皮。 她躺在沙发上,看了眼脚后跟,皱着眉“cao”了声,“今天遇到的傻逼客人,累死我……她以为她是什么?女皇吗?说要坐马车,还要权杖,我尼玛网上给她找完,结果她还要现货看看,我说订做,她非要跟着我一起去,说什么不能出现一点差错,我当时就想把她脑袋按在车胎底下……” 傅娴翎拿了医药箱过来,给她用碘伏扫完,拿创可贴贴上。 崔晓牙酸地盯着她手里的小熊*****创可贴问,“……这谁买的?我那六岁的小表妹就贴这玩意。” 傅娴翎笑,“于向西买的,不觉得很可爱吗?” 崔晓:“……” 傅娴翎拿了腰部按摩器放在她身后,在茶几上吃完东西就收拾打扫,等她洗完脸敷着面膜回来时,就听崔晓在沙发上浪叫,“啊~舒服~哦yes~嗯~爽~” 傅娴翎无语地走到她面前,把靠枕放在她脸上,“别叫了。” 崔晓喘了口气,看着头顶的吊灯,眯着眼说,“我有一个多月没找人做了,我饥渴了。” 傅娴翎皱着眉问她,“你就不能找个人谈恋爱?” “谈恋爱?开什么玩笑,大家你情我愿做这种事多好,又不需要负责,谈恋爱就不一样了,麻烦。”崔晓懒洋洋地伸了个腰,“我上周看上个男人,但是吧,那男的不让我睡,我开他五万一晚,他旁边兄弟眼睛都直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真他妈够劲,等忙完我就去cao他。” 傅娴翎把水果洗了放在她面前,轻叹一声说,“你别到时候栽了。” “我栽了?我栽什么?”崔晓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你见我栽过?” “五万一晚人家都不愿意,证明人家根本不喜欢你。”傅娴翎劝她,“你别找不喜欢的,像我这样一头热,到最后,不喜欢的还是不喜欢。” “我一定把他勾到手,等他彻彻底底喜欢上我,我再甩了他。”崔晓说完,“啧”了声,“我感觉我有点渣啊。” “去掉感觉和有点。”傅娴翎把水果端起来拿走了,只声音传来,“你就是个渣女。” 崔晓假哭,“嘤嘤嘤。” 晚上崔晓留下来,跟傅娴翎睡一张床。 两人聊了很久,傅母和张母去找张泉封的事情,傅娴翎早上在公司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是傅母说的,也不是婆婆说的,是张泉封告诉她的。 当时他的语气很差,称得上暴怒,“傅娴翎!这就是你的计划是吗?!赶我出来,然后让我妈来是吗!很好!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温柔贤惠的,想不到你心眼这么多!” 奇怪,如果换做以前,傅娴翎听到这些,不说痛不欲生,也会难过很久。 但看着桌子上的玫瑰花和电脑上的贴纸,她的心情没来由地平静下来,她冲电话那边说,“不是我,没别的事,我挂了。” 她挂断电话后,情绪也很淡定,还起身去复印文件到办公室里发放。 只是中午的时候,接到于向西电话,到楼下时,被男生脸上的笑容晃了一下,她那一刻,心情很是悸动,过快跳动的心脏告诉她,她想抱住他,想跟他接吻。 但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笑着道了谢,然后挥手转身。 “你是不是喜欢奶狗了?”崔晓贱兮兮地问,“是不是因为他活儿好?” 傅娴翎红着脸推了她一下,“才不是因为这个。” “哦豁,你承认你喜欢他了。” “……” 傅娴翎把被子蒙在脸上,过一会,掀开被子说,“对,喜欢,怎么了,有意见吗?” 崔晓笑得不行,“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我举双脚赞成。”她把脑袋蒙到被子里,悄声说,“于向西,你听见没?你jiejie说喜欢你呢。” 傅娴翎猛地掀开崔晓被子,红着脸去抢她手机,就见崔晓手机屏幕虽然亮着,却没有打电话,俨然是在骗她。 “崔晓!”她气得不行。 崔晓哈哈大笑,“干嘛啦!” 两人闹了一通,傅娴翎才轻声说,“崔晓,认识于向西之后,我才发现,被人爱着,是多幸运的一件事,我希望你以后遇到的那个人,也会像你喜欢他那样喜欢你。” “那我这辈子都遇不到了。”崔晓困顿地说,“我不会喜欢别人。” “说那么绝对。”傅娴翎不信。 “你爱信不信,哎呀,别说了,好困。”崔晓说完这句话就睡着了。 傅娴翎摸出手机,看见上面于向西发来的【晚安】,她笑着回了句晚安,这才闭上眼,安心地入睡。 第二天早上傅娴翎起晚了,到洗手间的时候,她刚进去,就捂住眼喊了声,“崔晓!” 崔晓躺在浴缸里,手里拿着一根黑色震动棒插在下体,她仰着颈,舒服地不停吸气,眼睛都眯了起来,说话的声音带着细细的喘,“叫什么叫,我还没叫呢。” 傅娴翎走过去,把地上拆开的盒子捡起来,之前崔晓送了她不少玩具,这是她没拆封的一个,听崔晓说是秒潮神器,前面带吮吸,插进去带震动,最后崔晓用了一个词,叫“欲仙欲死。” 傅娴翎却不好意思用,放在那过了一年都没拆,到今天被崔晓给拆了,盒子上写着【LELO】,傅娴翎不记得这个牌子中文名叫什么,只记得崔晓当时说,这个情趣玩具的诞生有一个故事,而故事开始于瑞典的斯得哥尔摩,工程师和设计师想为他们的一位已婚女性朋友挑选一份独特的生日礼物,也就是情趣玩具,结果逛遍了整个斯得哥尔摩,没有找到理想中的情趣玩具,于是,他们开始亲手设计情趣玩具,逢美女就送,最后还送了她一个。 抛开最后一句,前面傅娴翎是信的,朋友间的友谊大概就像她和崔晓这样,两个人可以无所顾忌地谈论性生活,还可以互送玩具。 只是…… 傅娴翎把盒子放好,拿出浴巾丢在她脸上,“你为什么要在我的浴缸里做这种事!” “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没做过。”崔晓喘了声说,“我就打算泡个澡的,太舒服了,顺便爽一下而已。” “别催了别催了马上好……嘶……啊……”崔晓扯掉脸上的浴巾,一只手把着浴缸壁,仰着脖子在那叫。 傅娴翎握着电动牙刷出来刷牙,洗手间门关上还能听到里面高亢的呻吟声。 等她刷完牙进来,就见崔晓拿喷雾对着那根黑色震动棒在喷,手里还拿了无纺布在擦,擦完还亲了一下,“下次再见。” 傅娴翎:“……” 周六早上,傅娴翎开了崔晓的车,买了些菜,去傅母那里做了一桌菜,陪着爸妈吃完,又去厨房收拾。 傅母这两天被张母拖着,说什么给张泉封一次机会,求着她不要告诉傅娴翎,傅母拒绝了,却是拿起电话,又不知道女儿能不能承受,因而拖到现在都没说。 傅娴翎刷完碗,见母亲站在边上,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把厨房门关上才说,“妈,我跟张泉封离婚了。” 傅母惊地瞪大眼,“什,什么时候的事?” “周二那天。”傅娴翎把手洗干净,看着她说,“我怕你听了接受不了,没敢告诉你。” “你知道他出轨?”傅母不敢置信地问。 傅娴翎点头,“知道,很早就知道了。” 很早就知道了。 傅母心疼极了,走到她面前,摸着她的脸说,“傻闺女,你过得不好,要跟妈说啊,妈要是知道……要是知道,怎么会接受不了……” 傅母不敢哭出声,眼泪簌簌往下掉。 傅娴翎眼眶一瞬就红了,她抱着傅母,拍她的背,“妈,别哭,别哭,是我不好。” “你怎么会不好……我女儿不知道有多好……”傅母哭着搂住她,“别担心啊,以后妈养你。” 傅娴翎哽咽着摇头,声音带着浓重的哭音,“妈,对不起。” 傅母擦完自己的眼泪,伸手去擦她的眼泪,“说什么对不起,你什么都没做错。” 两人都不敢让客厅的傅父听见,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在厨房呆了近一个多小时,才洗手出来。 傅父见两个人眼睛红红的,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傅娴翎笑着说,“妈跟我讲她生我时候的事了。” 傅母怀傅娴翎是不容易的,在傅娴翎上面,其实还有一个孩子,只是傅母体质不好,当时走在路上被人碰了一下,回到家孩子就保不住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个死胎,傅母哭了很久,才在第二年盼来傅娴翎,怀孕初期一直有先兆流产迹象,傅母在医院保了三个月胎,出院后更是小心地不能再小心,这才守到傅娴翎出生落地。 两个人后来不敢再要孩子,觉得傅娴翎能平安降生就已经是上帝的恩赐了。 “说这些干嘛。”傅父不赞成地看了傅母一眼,担心傅母说多了,影响傅娴翎,给她心理压力,本来傅娴翎就怀不上孩子,还不知道承受多少压力。 “年纪大了,下次不说了。”傅母走到茶几边,剥了柚子递给傅父,“吃点这个。” 傅娴翎也坐过去,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聊到傍晚,傅娴翎才从父母家出来,车子还没出小区,就接到崔晓电话,“赶紧来奶狗这接我。” “你怎么跑那去了?”傅娴翎问。 “来堵人,cao,没堵到,那狗男人躲我,妈的,老何说他们今天过来送酒,老娘守了三小时了,鬼影子都没看到。”崔晓气得要死,“走,晚上我们杀过去。” “哪儿?”傅娴翎拐了个弯出了小区。 “酒庄。”崔晓想起什么似地说,“哦对了,你路上看到超市停一下,买几盒套子,尺寸要大点的。” 傅娴翎:“……” 傅娴翎车子开到大厦楼下的时候,崔晓和于向西在路口站着,边上还有个男人,是崔晓助理。 傅娴翎刚停下车,崔晓就伸出食指示意她下车,她不明所以地下了车,把手机和包抱在怀里,就听崔晓说,“去后面坐。” “哦。” 傅娴翎从车头绕过来,刚好和于向西打了照面,他没换衣服,白衬衫扎在黑西裤里,显得双腿格外修长,头发似乎打理过,配上那张白净的面孔,整体看着比往常都要帅气些。 “jiejie。”他身后背着包,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从身后拿出一束玫瑰花递到她面前,共有八朵,他没说别的话,只是冲她笑,露出一对可爱的虎牙。 傅娴翎接到手里,笑着道了谢。 “行了你俩,上车再腻歪行吗?”崔晓已经坐在副驾驶了,安全带都扣上了,右手支在车窗上,懒洋洋地看着傅娴翎问,“套子买了吗?” 傅娴翎瞬间脸红,“崔晓!” 崔晓伸出食指点了点于向西,“干嘛?我让你买套子的时候,奶狗就在旁边,他让我叫你买大号的。” 于向西很是窘迫:“……我没有。” 傅娴翎拉着他进后座,“她逗你呢,你别理她。” 崔晓在副驾驶叫唤,“你居然不信我!傅娴翎!咱俩没爱了。” 傅娴翎把花放在边上,整个重心往后靠,仰靠在后座上,笑着问她,“你吃饭了吗?” “没。”崔晓和于向西异口同声。 傅娴翎笑了笑,偏头看了眼于向西,车厢没开灯,只有外面路灯隐隐泄进来,照出男生阳光帅气的五官,他眉眼湛亮地看着她,唇角笑纹很深。 崔晓的助理把车开了出去,傅娴翎轻轻凑近于向西,亲了亲他的唇。 于向西只克制地回吻了一下,就松开了。 “今天喝酒了吗?”她问。 于向西轻轻摇头,“不用喝,我记得味道。” 崔晓忍不住扭头,“你怎么不跟你jiejie说啊,才上班几天就开单了,昨天你还回学校上课了是吧,算起来不到两天呢。” 傅娴翎眼睛里染了点笑意,“是吗?这么厉害。” 于向西笑着牵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温热的舌尖裹住她那根曾经受伤的指节舔了舔。 傅娴翎抽了一下,没抽回来,男生还在细密地吻,舌尖热热的落在指腹上,不停扫着之前留下的那道小疤。 色情又yin靡。 傅娴翎整个人宛如火烧,快一个星期没做了,今天更是一整天没见到他,现下只是被男生舔了下手指,下体就隐隐有热流往外泌出。 助理把音乐开了,外面华灯初上,到处闪烁着耀眼的霓虹灯,崔晓在副驾驶跟人打电话,没一会挂了电话,靠在座椅上眯着眼睡了。 傅娴翎却是咬着唇看向窗外,于向西的手指探在她裙底,正在拨弄着她湿漉漉的两瓣花蕊,她湿得厉害,轻轻插进去能听到水声。 她转过身推他的胳膊,牙关紧紧咬着,快要发出声音的时候,忍不住咬住他的肩膀,只有过快的喘息溢出来。 她快受不了了。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男生动作很慢,快感一直延续得不到释放,她被磨得身子直打颤。 男生偏头含住她的耳朵,舌尖探进来扫刮着,清晰的吮咂声在耳廓响起,傅娴翎被激得小腹剧烈抖了一下,高潮把她的意识冲刷得一片空白,她死死咬着他的肩膀,眼泪大颗往下落。 “jiejie……” 她听到男生低哑的声音,喘息着去看他,被他勾住下巴,吻住了唇,他声音压得极低,尾音带着沙哑的气声,“你流了好多水……” “我想舔……” 傅娴翎被这话激得下体又冒出一股热流。 她偏头把脸靠在他颈窝,guntang的肌肤挨着他的,喘了会,她伸出舌尖去舔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