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耽美小说 - 用刀锋止血的方式在线阅读 - 10、用身体解释(微H)

10、用身体解释(微H)

    傅越吃不下饭,在家里躺了几天。后来觉得自己与其说是孕期反应,不如说是心病。

    于是咬紧牙关,下定决心,回到韩晖的诊所。

    大门紧闭。

    傅越气急败坏地砸门,却只看到暂时停诊的指示,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急症可至某某研究所。附地址。

    研究所……

    傅越想起偷听到的那个电话。

    这么说,那坏家伙还是听了金主的话。

    当然……不然他怎么可能一下子掏出几千万……

    傅越垂下眼睛,思绪里莫名疼痛。

    对方那丝丝的疏漏,回忆起来格外鲜明,若非顾及那些,傅越也不会留下孩子。

    他一定是有幻想……

    幻想那人其实,对自己有情意。

    可被施加的折磨和耻辱也是真的,让傅越恨不得捉起手边的一切东西揍他。

    ……他要听韩晖亲口说。

    为什么那么对自己。

    其实,他隐约察觉答案。但真正改变他、让他对生活抱有一丝期待的,并不是韩晖粗暴的行动。

    也不是突如其来的五十万块钱。

    ——现在他也怀疑那五十万的来路。

    最终的最终,让傅越发觉自杀的念头如此愚蠢的……

    是那个莫名来到他肚中的,小小的生命。

    真是神奇,新生命的来临,让这父亲忽然也想要活下去。

    因为那是生命吗?还是因为,那是韩晖的孩子?

    如果不让那家伙说实话,自己就永远生活在疑问的焦虑中。

    韩晖走了,只留下这两扇紧闭的大门。

    天空晴朗如昨。

    另一边,应酬局。

    韩晖喝了一点酒。

    只喝了一点点。

    忽然胃疼到直冒冷汗,跑到洗手间,吐了个半死不活,才算完事。

    朱桦摇曳生姿、娉娉婷婷地走进来,心疼地拍着他的后背。

    “……没事吧?”

    “……酒有点凉,有些痉挛……”

    他漱了口,整理好自己,有气无力地对她解释,勉强笑了一下。

    “别喝了,咱们走吧。”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可以?人家已经见过你了。”

    回去的路上,朱桦温柔地抱着韩晖。

    “身体,很僵硬呢。是不是有点儿发烧?”

    她说。

    “……没什么大事,睡一觉就好了……”

    “要我陪你么?”

    “哪儿有你陪我的道理……要陪也是我陪你……”

    “你呀,就是喜欢逞强。”

    朱桦从来不缺男人,自然想要谁陪就要谁陪。但在所有的男人里,她也毋庸置疑,最喜欢韩晖。

    别的不说,这个男人异乎寻常的洁癖,有医用酒精味道的衣服,以及强迫症到近乎神经质的做派,让她充满了想象。

    甚至不吝于时常同他保持距离,为了保持彼此的美感。

    因此,韩晖想要独处、自己处理伤痛的时候,她往往愿意放手,给他一定的自由。

    只要不让她觉得自己的东西有被抢走的危险,就行。

    不知为何,之前韩晖说要治疗的那个老同学,让朱桦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女人的直觉,一贯准得可怕。

    直到韩晖回到她的身边,朱桦才松了一口气。

    在韩晖临时租的公寓门口,他们甜蜜地告别,朱桦向里张望了一眼。

    “不愧是你,住处布置得还是这么朴素,朴素到苛刻……”

    韩晖沉默了一会儿。

    他最喜欢的装饰……

    ……是窗外的雨。

    送走了朱桦,韩晖接到老同事的电话。

    “……喂,老张。”

    张院长是韩晖过去为数不多的朋友,眼下在经营私家医院,韩晖给诊所购置设备的时候,得到他不少的帮助。

    两个人在电话里客套了一会儿。

    “……我就直说了。”张院长道,“最近产科接待了一名病人,好像是你的同学。他孤身一人来的,我记得听你提到过他,觉得还是让你知道为好。”

    韩晖一愣。

    ……产科?

    他马上意识到可能发生的事,心脏“砰砰”直跳,甚至顾不上防备和警惕,就脱口而出,问:

    “……傅越??”

    “没错,就是他。”

    “他怀孕了?孩子多大?”

    “现在应该是第10周。”

    胶质的沉默弥漫在通话线路中。

    “小韩,怎么了?”

    韩晖呼吸急促。

    最后,他决定坦白。

    “……那孩子……不出意外……不,没什么意外,我是说……——那孩子是我的。”

    声音十分脆弱。

    果然如此。

    张院长在电话那端想。

    “你预备怎样呢?”

    张院长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问。

    “他要留下孩子么?”

    “看上去是这样,他预约了下个月7号早上的产检。”

    “他——”

    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韩晖紧紧握着手机。

    “……我那天过去。”

    “嗯,我跟产科打声招呼。需要我出面?”

    “不用……嗯,我之后再去拜访你。”

    “别客气。”

    ——产检那日。

    孩子一切正常。

    傅越茫然地望着超声波影像,依然觉得一切不大真实。

    肚子尚未有明显的变化,也许有,反正他分辨不出。

    内心的某个角落,他仍然感到寂寞和空虚。

    理由是显而易见的。

    走廊上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来人很急,像是在跑。

    傅越愣住了。

    他已经敏锐到能够分辨出这个声音属于谁,但并不敢相信。

    ……不敢盼望。

    今日医生格外啰嗦,各项检查报告也出得特别慢,他还以为自己被刁难了。

    诊室门被猛地打开,一张熟悉、可恨又憔悴的脸,出现在傅越的眼前。

    四目相对。

    尴尬的寂静里,见多识广的医生百无聊赖地翻报告影像和数据。

    韩晖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望着傅越,人比上次离开时瘦了一圈。

    傅越气血上涌,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瓶子,狠狠地丢向他。

    韩晖下意识想要抬手去挡,抬了一半,又放下了。

    任凭水瓶砸中自己的额头。

    一片泛红。

    傅越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

    韩晖又喘了一会儿气,待心跳平息下来。

    傅越没有再次出手揍他的意思。

    他的身材还是那样潇洒利落,目光复杂,里面满含着只有韩晖才能读懂的东西。

    韩晖走上前。

    傅越没有躲闪。

    于是韩晖抱住了他。

    颤抖的身躯,封锁着激烈的块垒。

    不甘,不平,屈辱,茫然,依恋。

    爱。

    体温交融。

    傅越被锁在那个让人痛恨又无法离去的怀抱里,犹豫地抬起手。

    在韩晖的背后合拢。

    ……没办法。

    到这个时刻,理智的否认显得如此无力。

    身体想要信任。

    想要依恋。

    理智无法阻挡。

    他仍有一丝恐惧,但赤裸相拥之时,从对方臂弯和唇舌间传来那种小心翼翼的热度,让傅越的心一软再软。

    腹中也有些并非不适的异样,仿佛胎儿感应到了父亲情绪的变化。

    “……你欠我一个解释……”他努力用淡漠的口吻说。

    “……用身体解释吧……”

    韩晖憔悴不已,听得出这段时间,他的心力已经被某种孤独耗尽。

    傅越的感官,好似比先前敏锐得多。

    他察觉到这种孤独,忍不住想要安慰韩晖,又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竟要安慰他,真是下贱,于是小臂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酒店房间的床单,散着某种消毒剂和熏香混合的气味。

    韩晖用一种近似于胆怯的温柔,分开傅越的双腿,吮吸起那开始流水的xiaoxue。

    “……嗯……”

    寂寞已久的身体,久违地敏感起来。

    除却那些虐待,傅越近来承认,他迷恋这种感觉。

    韩晖不吓唬他、不玩弄他、不有意让他痛的时候,像现在这样,正正经经地好好cao他,他很舒服。

    由里到外都麻痒而暖洋洋的。

    屁股忍不住凑上去,不用韩晖强迫,自己就将双腿分得更开。

    想到未来某一日,二人的孩子将会从这充满欲望、湿润狭窄的xiaoxue里诞下。

    傅越脸一红,zigong不由自主地变得更激动。

    小腹和骨盆沉甸甸的。血液的流速透露他的躁动。

    “……孩子让你比那时更敏感……”

    韩晖抚摸着他的屁股,在他的xue口附近说。

    傅越眼泪汪汪地望着他,不无怨恨地答道:

    “……假如你不是个变态,我说不定也可以做女人……”

    韩晖朦胧地笑了。

    “……你以为自己现在不是么?……”

    傅越扭过头去。

    “嗯……呼……啊啊……我……我还没听到你说实话……啊…………为什么……嗯……为什么那样……”

    舌头钻进xiaoxue,傅越绷紧足尖,觉得自己又忍不住要喷出来了。

    “……为了让你找回‘赢’的感觉……只要你恨……你就会发现……自己起码还可以赢过我……赢过那条傻乎乎的蛇、没什么用的机器……你不是只会输的人……”

    “听上去幼稚透了……”

    “哈哈……”

    难道自己自杀时的那些想法,就不幼稚了么?

    他过去赢过太多次,赢到近乎麻木,些微的赢,只能让他回忆起稀薄的快乐。

    ……只有孩子,是全新、决定性的。

    傅越的心其实已经融化了,但他还没有完全对始作俑者放下防备,所以除了呻吟,一声不吭,也不回报什么好意。韩晖自然知道他没那么快原谅自己。

    “啊……啊啊……嗯……”

    紧张的产道,逐渐被舌头安抚到放松开来。

    从花蒂传来的快感,小圈似地,一波一波地窜向脑海。

    “嗯……——”

    “……别被舔舔就去了啊……唉……还是老样子……”

    “……没……才没有……唔——”

    傅越被他说得很是懊恼,又想推开他的脑袋,又忍不住凑近,想让他进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