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书迷正在阅读:/在各种玄幻世界里挨艹/-快穿-np、温香艳玉(车车搬运)、桃色绯闻、强壮皮套演员被小鲜rou偶像压倒狠cao、论清冷美人和疯批的适配度、被糟蹋后堕落的美人、黄油NPC他疯魔了、《老攻是个永动机》、cao弄爱妻、情妇
吃完晚餐,花木兰站在窗边,看不远处的长城在斜阳的照耀下下闪着金边。 “从刚刚送来的报告看,这次偷袭没什么威力啊。”拿卫生香把油灯点亮,花木兰自言自语道。 就在下午,第一部队突然遭到了不明魔种队伍的袭击。所幸伤亡并不严重,反倒是敌人除了小部分逃走,大部分被制服后都自尽了。 但这事情实在太古怪了。永远在暗中作梗的人,绝不可能在白日里发动偷袭。 难道是其他人么?可是那些尸体上,都有黑色的怪异刺青,这简直就像是明晃晃地告诉她,我来了。 无论怎么样,加强戒备总是没错的。没必要要想太多了。 长城在,故乡就在。 ……………………………………………… “扣扣。” “进来吧。”花木兰放下手里的酒精棉球,回答道。 “木兰姐,找我有什么事么?”铠推开门,花木兰正在擦她的剑刃。那是一把漂亮的重剑,火色的瓣鳞花在剑身上怒放着。 这屋里并非只有两个人,那张整洁的单人床上,躺着红毛的小狼人,抱着他狰狞的飞镰。玄策的睡眠质量好得整个守卫军的人都羡慕,只要他不想醒,在他耳边放炮仗估计都没用。他居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抱着飞镰不放,某种意义上也挺让人佩服的。 “……他怎么在这儿?”铠走过去,玄策含糊不清地梦呓着,铠伸手摸他的尾巴,睡梦中的玄策好像很厌烦地甩了两下尾巴。 简直就像赶苍蝇。铠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有多不招这个小混蛋待见。 “守约还在河边洗澡,玄策拎着他们的战利品回来了。”花木兰说,“第一部队遇袭了。天快黑了,你去找守约让他早点回来,我顺路去通知其他部队。哦还有,带上你的剑。” “为什么不叫我去通知部队?”铠忍不住问了一句,毕竟那边比较远。 花木兰听完这句话,又一次放下了棉球,抬起头看向铠那双充满不解的蓝色眼睛。 “你有认真听我说话么?”花木兰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呃……怎么了吗?”铠不自觉地挺直了身板。 “我说啊,守约在河边洗澡呢。”花木兰彻底笑了起来,“守约要当真光溜溜地在河边看见我,真怕他会直接跳河啊。哈哈哈……姐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啦。” “………我出门了…”铠转身走了。 “哎,也不说等等我。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可爱啊…” “木兰姐……”吱嘎一声门又开了,“我把玄策抱回去。” “听见了?我夸你不可爱呢。”花木兰还没笑够。 “………” 铠打横把玄策抱起来,玄策抱着他的飞镰不撒手,差点扎到铠的脸上。 “…这破玩意怎么又还给他了?”铠挑眉,“我们又要搬新家了不成?” “特殊时期了嘛。”花木兰翘了个二郎腿摆摆手,“他还是用那玩意最顺手,就还他了。他再敢拆家,看姐不把他尾巴薅秃。” 铠笑而不语,抱着睡死的玄策到主屋,把小狼人扔到床上,又把飞镰从他怀里拽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玄策不高兴地翻了个身,哼哼唧唧地呓语: “铠……你个混蛋…我咬死你…” 铠脸一黑,伸手从狼尾巴上薅了一撮红毛。 还在长身体的玄策换毛也很频繁,貌似并不会很疼,所以那小家伙并没有醒,甩了甩尾巴接着打小呼噜。 “…看在你哥的份上不把你剃秃。”捻着那缕算不上柔软的毛发,男人自言自语道。 铠回了趟房间,把自己的剑从床底下拿了出来。三个月没有碰过了,上面落满了灰尘。铠不太在意的用手拂了俩下,背在了身后。 在他的记忆里,木兰姐那把红色的重剑和两把一模一样的轻剑从未更换过,而守约也曾抚摸着他的枪和他说:“武器也有灵魂。” 他不理解。不过他不会去反驳任何人,他不懂人类的情感,自然没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人类的情感吗?铠又向一旁那张床望去。 ……若真是能够一点都不懂,也就没有什么烦恼了。 出门,花木兰扛着她的重剑在门口等他。铠用得顺手的剑就已经不算轻型武器了,但花木兰那把剑,就算是铠,抡起来都有一点吃力。 重剑本应该背在身后,但平日花木兰却总扛在肩上。这一路上一只手拿剑一只手比划着,嘴里天南海北乱侃一通,铠安静地听着。 “…守约很喜欢去的地方,月亮湖。其实哪里距离长城只有不到500米的距离,只不过隔着山坡和密林,所以无法相望。”花木兰把剑收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绘的地图。这么细致的工作当然是苏烈做的——事实上他是守卫军里为数不多的会写字的人。 “那里怎么了吗?”铠没听出个所以然。 “500米…大概是大型传送法阵能抵达的最远距离。”花木兰把地图收了起来,“貌似与物件的大小有关,或者到是事先布好阵,安排好术师的地方,都可以更远。但如果没有这些条件,这是极限了…嗯不过说实话,这都是以往的情报整理出来的,姐是个粗人,不是很懂啦。” “所以你是说…那里可能会被偷袭……”一想到守约还在湖边洗澡,铠就不自觉地头皮发麻。 “因为这次的突袭实在没什么威力,我也一直不太清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强迫我转移兵力的话,这点力道是不够的。所以有没有可能,只是为了派人到达某一个地点,目的只是特定的某个人……” 花木兰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没有必要了。 “接下来不顺路了,快去吧。” ………………………… 守卫军里,根本就没有人会魔法。因为普通人几乎没有法术适应性,而荒凉边疆的驻守者们能吸收的兵力,其质量大体可以想象。 虽然在作战能力上,单单花木兰的武技就是近乎无敌的。但是所谓魔法这种东西,最犯规的地方并不是其带来的伤害,而是对于没有法术适应性的人来说,即便被暗中施加了什么咒术,也不一定能感知到。 百里兄弟传承了魔种的血脉,但在没有被教授和引导的状况下,也只剩下了对周围法阵、法术气息以及魔法残留的感应能力。 铠不清楚自己的身世,百里兄弟都提到过他身上有属于魔种的味道,但目前来看,更多是魔铠带来的影响,而他自身并没有掌握驾驭法术的能力。所以仅限于此,铠从记忆的开始就只精心于武技。 但这不代表他会束手无策……那个寄居在自己身体里的怪物,它的刀锋,现今为止仍没有被任何事物阻断过。 虽然那是走投无路的选择。但他宁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愿意让守约受到哪怕是一丝的伤害。 想得再多也没什么用,铠握紧了剑柄。 为了保护什么而挥剑么,守护者之铠? 男人认为,他身体里的怪物如果有意识,此刻正在嘲笑着他。 他记不清是谁说过: “……人类最擅长为自己的杀戮行为,寻找伟大的理由。” ……………………………… 越接近月亮湖,铠越发现自己的思绪偏向了奇怪的方向。 守约很喜欢那片湖,所以每次都日落才回家。 当然他做事很利落,不可能一直在洗澡…… 不过先溜达够了再洗也有可能…… 百里兄弟水性非常好…说不定在游泳…… “美人出浴图”什么的……刺激未免太大了…… 不过也就是胡思乱想,他和这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不仅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又睡在一个房间里,那白皙修长的身子铠早看过无数遍了。太阳快下山了,铠加快了步伐。 傍晚天凉了下来,越接近湖畔,树林中的雾气越大。清凉潮湿的风在林中拂过,矮小的灌木丛中时不时的有一些小动物逃窜而过,速度太快只能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隐约能看见湖畔的浅滩,视线被一棵巨大的香樟树遮挡住。春夏交替的季节湖水依然微凉,但只要湖面开冻,守约就十分喜欢光顾。 然而当铠绕过粗壮的树干时,一眼就瞧到了湖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一丝不挂的人。 留着白色的短发、长着浅褐色的兽耳和尾巴、白皙高挑的人,男人猜测这个世界上可能都没有第二个。 铠在心脏漏了半拍之后,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窥窃的心虚感。确认了守约的安全之后,又下意识地躲回了香樟树背面。 然而,躲起来其实是没什么用的。 守约在湖边的大石头上铺了一张草席,自己坐了上去,开始用毛巾吸收自己头发和耳背上多余的水分。湿漉漉的尾巴沉甸甸的,守约不舒服地用尾巴拍打着石头,想把它甩得干一点。 等头发不再滴水,刘海被撩了上去。毛巾拿开之后,耳朵却敏感地转向了身后,细微的脚步声透过层层水雾,隐约地传了过来。 身上擦干之后,尾巴甩到身前,修长的手抓着蓬松的毛发努力把水分挤出去,最后把毛巾系在了尾尖上。这下子更沉了… 守约竖着耳朵听,然而脚步声已经停止了。铠貌似停在了香樟树后面。 没错,是铠。三分钟之前,守约就发现了那个男人的行踪,虽然他不太清楚铠为什么要呆在香樟树后。 就在铠靠着树干眼观鼻鼻观心时,守约穿好了裤子,披上衣服,把毛巾挂在脖子上,把草席卷了卷留在了大石头后面,蹑手蹑脚地走向了那颗香樟树。 铠是连睡觉的时候都保持机警的人。但是区区人类的感官,仍然不足以挑战百里兄弟隐匿气息的能力。 不过一般也就只有玄策会捉弄他,比如偷偷地走到他身后扯掉他系辫子的蓝布条。 他也只敢做到这种程度了。毕竟很快他就会被铠拎着耳朵,疼得嗷嗷叫——家中其他的三个人,甚至包括最宠他的哥哥都不会救他。 “这个……”铠用手指在玄策右耳上的小耳环上磨蹭着,“怎么戴上去的?直接扯下来会疼吗?” 包括玄策在内的所有人都清楚,铠是个从来不开玩笑的男人。虽然这句话他确实只是在吓唬这个小祖宗。 于是所有的故事都以玄策耷拉着耳朵、撇着嘴,不情不愿地道歉作为结尾。 当铠猛地发现身后有人时,自己头发上的蓝布条已经不见了。 “…守约。”铠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 守约的头发还没干透,刘海儿撩了起来露出了饱满的前额。兽耳上的绒毛因为较短已经干了,一副很好捏的样子。 在思考之前,铠的手已经行动了,捏在了守约的毛茸茸的耳朵上。 “还给我。”铠自然是一丁点力道都没用,反倒是用手指轻轻在守约耳背柔软的毛发上摩挲着。 守约也不躲,把布条随意地缠在手指上,轻笑着,就是不还给他。 守约身型优美,五官也很周正。虽说作为一个狙击手比起一众战士不常见风沙,但他的外貌依旧精致得与守边的军营格格不入。 此时,那含着笑意的眉眼又一次让铠失了神。 然而事实上,铠这那张充满异域风情的脸和高大健壮的身材,为他在游民营里的姑娘们中赢得了更多的人气。 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确是个很浅显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