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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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边野够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莹白的月华照透过窗户，给齐连瑞镀了一层柔和的光。

    “啪”，乔思淼按响了电源开关，他眯眼适应了一下光亮，果然看到的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这才对。

    “我给你发过消息，你没回，放学的时候我也等了你，你没来。”

    乔思淼弯腰换鞋，起身的动作滞了下，被齐连瑞敏锐地注意到。

    “你干什么去了？”

    齐连瑞快步走到乔思淼的面前，离近了看，发现对方脸色红的不正常，嘴唇是肿的，锁骨处还有牙印。

    “去陪我真正的金主。你在特意等我？”

    拖鞋的踢踏声在客厅响起，乔思淼和齐连瑞一前一后地进了厨房，又回到卧室。冰箱里还有半兜面包和牛奶，明天吃完又该去超市补给了。

    “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一开始是没看见，后来我跟人玩儿游戏输了，被要求一下午不许碰手机，手机放在别人手里，等我赶着下课点回来，找不到你，听你班同学说，你已经请假走了，我才想到给你打电话……”

    “我和苏若帆不熟，是我爸非让我见她，我不见她，她就跑来找我，一帮同学瞎猜，非说她是我女朋友，我不想叫人议论八卦，下午就请假跟她出去了，然后又叫了几个朋友一起，没和她单独相处。”

    所以呢？关我什么事。

    乔思淼心里这么想，但他嘴上还是问道:“你原本今晚约我有什么打算？”

    齐连瑞难得扭捏地说:“老片重映了，我买了两张票，想……约你看电影……”

    两人床没少上，但正经约会真的没有，乔思淼也不想有。

    “……电影在哪儿都能看。”

    “那怎么能一样？电影院的氛围完全不同好吗！”

    齐连瑞扯开了乔思淼的衣服，身上交错着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你去陪方君尧了……你怎么就这么贱，非要出去卖！”

    乔思淼皱着眉躲开了齐连瑞的手，他现在没有精力跟齐连瑞闹，他想休息。

    “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和方君尧的人了，突然这么大反应做什么？我好累，我要睡了。”

    没有避着齐连瑞，乔思淼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换上纯棉睡衣，齐连瑞目光不错地盯着乔思淼裸露出的肌肤，从中不难窥见他上一场性事的猛烈。

    “乔思淼……”

    “晚安。”

    电源被关闭，卧室陷入黑暗，乔思淼深陷在被子里，呼吸逐渐平稳。

    齐连瑞木头人般杵在原地良久，才害怕打扰乔思淼似的蹑手蹑脚上了床。

    为什么得知乔思淼跟别人上床时心里会不舒服？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自己和苏若帆的关系？为什么会在上午课间听到有人讨论老电影重映时就马上订了想要约乔思淼的电影票？

    ……

    或许是因为约会被方君尧抢了，不爽，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东西不喜欢和他人分享；解释和苏若帆的关系只是因为自己不想被人误会，被乱点鸳鸯谱；想要约会看电影，或许是因为青春期的荷尔蒙作祟。

    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