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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无行的父亲,是萧家家奴。 萧家小少爷七岁那年,任性妄为,离家出走。 一天之后,小少爷被萧家在城外找到,被山贼掳去受了些伤,从此体弱多病,人也不太聪明了。 萧相国抱着小儿子差点老泪纵横,为泄私愤,把保护不周的家奴活活杖毙在庭院中。 那年戚无行十六岁,受皇上恩赐,除去奴籍,在崇吾郡参军。 等他得到消息,父亲的遗体已经在乱葬岗成了一具骷髅。 萧相国权势滔天,哪怕皇上也要敬让三分。 杀死几个家奴,便杀了。 那天,戚无行在崇吾郡的风沙中沉默着往东看了一夜。 他什么都没说,不求谁给他一个公道。 但他知道,龙椅上的君王,希望他做什么。 十年边关征战,戚无行一身伤疤几度出生入死,从无名小卒,变成了西北军统帅。 皇上栽培他,重用他,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戚爱卿,朕信任你,把西北二十万大军交给你。你知道,朕有用到你的那天。” 那一天来的并不是很晚。 皇上已经受够了萧相国百般钳制掌控,终于对着萧家这个庞然大物撕破了脸皮。 萧相国被流放云州,萧皇后隐居深宫不问世事。 可萧家还有个小少爷,萧景澜,皇上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 萧景澜从小娇生惯养,不懂文,也不习武,是个明明白白的小废物。 可小废物,却也是萧家的少爷。 放得远了,恐怕有心人作祟。 留在眼前,皇上又看着心烦。 戚无行沧桑的脸上露出一点克制的笑意,他永远记得他的父母,是为何被杖毙而死的。 他跪在皇上面前,说:“陛下,不如就由末将把萧景澜带到崇吾郡,一来可以历练历练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少爷,二来陛下也可以放心。若是萧景澜日后能在崇吾郡混出点名堂来,陛下在皇后面前,也好交代。” 他说得情真意切,皇上点了头。 于是,大牢中懵懵懂懂的萧景澜,就被拎上了前去崇吾郡的路。 戚无行不想对这个罪魁祸首有多温柔照顾,他扔给萧景澜一把长枪,说:“你就走在我的马前。” 萧景澜那张白皙俊秀的小脸憋得通红,双臂紧紧抱着长枪,委屈巴巴地说:“太……太重了……我走不动……” 戚无行阴森森地笑了笑,猛地一鞭子抽在了小少爷细瘦的胳膊上。 萧景澜惨叫一声,明净如琉璃的眼珠顿时蒙上一层水雾,长枪掉在地上,溅起一地尘沙。 戚无行再次举起马鞭。 萧景澜急忙去抱那柄长枪,带着哭腔求饶:“我……我拿……呜呜……我拿……” 他纤细瘦弱的小身板抱着那把沉重的长枪,边哭边踉跄着往前走。 戚无行在马背上冷笑一声。 这小少爷,真是半点骨气都没有。 从高高在上的萧家少爷一夜跌入泥沙中,抱着长枪走在昔日的家奴马前,不觉得羞辱,也不觉得愤恨,不过轻轻一鞭子,就听话的像条小狗似的。 戚无行用鞭子轻轻拂过萧景澜乱糟糟的头发,含笑威胁:“小少爷,今日不比当初了。” 萧景澜是个少爷身子,踉踉跄跄地走了半个时辰,刚出京城,就摇摇晃晃地站不住了。 戚无行拿鞭子挑起小少爷白皙的小下巴,冷笑:“小少爷,走啊。” 萧景澜话都快说不利索了,泪汪汪地抱着枪:“我……我走不动了……走不动了……” 戚无行微微一笑,狠狠一鞭抽在了萧景澜脸上。 萧景澜白皙俊秀的小脸上顿时被抽出一道血痕,无助的泪水滑过伤口,疼得他哭得更厉害了。 戚无行低声说:“小少爷,你今日若走不完该走的路,我就只能把你的尸体,送到皇后面前了。” 萧景澜要哭不哭地憋着泪,把长枪当拐杖,一瘸一拐地挣扎着往前走。 兄长……兄长为了萧家,已经受尽煎熬。 他……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再让兄长担忧。 萧景澜踉踉跄跄地走在前面,泪水啪嗒啪嗒掉在脚下的尘土中。 身后猛地又被抽了一鞭,那个恶魔阴沉可怖的声音响起:“快走!” 萧景澜记得自己小时候离家出走,却被山贼掳去,他不记得自己经历了什么,却是结结实实受了惊吓。 从此之后,脑子便有些笨。 看书看得比旁人慢,学武拿最轻的剑都能折了腕骨。 写字歪歪扭扭,骑马小心翼翼。 萧家大少爷是名震天下的贤后,小少爷却成了个结结实实的小废物。 小废物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不给别人添麻烦,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军队往西走了一日,在山脚下暂且驻扎。 萧景澜背上被抽了好几鞭子,火辣辣的疼。 他不敢去找军医拿药,就偷偷蹲在河边,边哭边用冷水清洗伤口。 好疼……呜呜……真的好疼啊…… 委屈巴巴的泪水落进河里,萧景澜笨拙地捧着水,浇向自己柔嫩的皮rou。 戚无行在营地里没见到那个小废物,生怕萧景澜受不了苦跑掉,急忙四处寻找。 当年就是因为这个任性妄为的小东西离家出走,才致使他父母惨死。 如今萧景澜到了他手里,他绝不会轻易让人跑了。 戚无行找了一圈,终于在河边找到了那个小废物。 小废物蹲在河边,边呜呜地哭边哆哆嗦嗦地把冷水浇在背上。 少年赤裸的脊背在月光下白的如玉如脂,纵横交错的鞭痕像是老天画上去的花纹,细细的腰肢收进破旧的囚服中,鞭痕漫延到腰下,延伸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戚无行脑子里“嗡”的一声轰响,紧紧攥住了手中的鞭子。 萧景澜回头,被戚无行看得心慌,委屈巴巴地打了个哭嗝:“嗝……” 戚无行握着鞭子慢慢靠近。 萧景澜躲又不敢躲,哭也不敢哭,手忙脚乱地去扯自己的衣服,却冷不防被一只温热粗糙的大手按住了肩膀。 萧景澜哆嗦着掉下泪来,像只被吓到的小猫一样小声呜呜着:“将军……” 戚无行把脑子里那些凌乱炽热的思绪整理清楚,目光又阴冷下去,他在萧景澜耳边说:“小少爷,鞭子疼不疼?” 萧景澜委屈地点点头,看到戚无行手里的鞭子,又慌忙摇头。 戚无行说:“过来。” 说着,他起身走向了自己的营帐。 萧景澜乱七八糟地披上衣服,一瘸一拐地跟在戚无行身后。 他害怕极了。 从小到大,因为他脑子不灵光,父兄总是对他十分照顾,面面俱到事事体贴。 可如今,他孤身一人落在魔爪之下,生死祸福,全由戚无行这个魔鬼掌控,吓得一身细皮嫩rou哆哆嗦嗦,又疼又害怕。 戚无行带着萧景澜走进营帐中,用鞭子轻轻抽了一下桌案,说:“趴下。” 萧景澜紧紧抓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泪汪汪地哭着:“你……你要做什么呀……” 戚无行捏住萧景澜的后颈,就像捏住一只还没断奶的小猫一样,低声说:“小少爷,当年萧相国杖毙我父母,打了足足三百杖,打得两人断了气都没停下。我不比萧相国残忍,我不会让你死,我会慢慢打完这三百鞭,让你活着偿完罪孽,从此你我两清,放你去云州,好不好?” 萧景澜看着戚无行手中的鞭子,那条马鞭像毒蛇一样布满了漆黑发亮的鳞片,鞭柄被戚无行粗糙大手握住,挥下的时候会让他疼得四肢百骸都如有虫蚁噬rou。 三百鞭…… 他会死吗? 会被戚无行打死吗? 戚无行说,三百鞭之后就放他走,是……是真的吗…… 萧景澜背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眼泪汪汪地看着戚无行的脸,细嫩白皙的手指不安地抓住自己的衣服:“你……你会放我走……呜呜……说话……说话算数吗……” 戚无行看着小废物那双琉璃般的眼睛,胸中翻腾着说不出的火焰,他用马鞭挑起小废物柔嫩的脸蛋,缓缓抚过小脸上那道委屈巴巴的伤痕,沙哑着声音说:“一言为定。” 萧景澜扯着自己的手指发抖。 戚无行用鞭子抚过萧景澜后背的伤痕,说:“趴下。” 萧景澜咬着下唇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戚无行目光危险起来,不轻不重地威胁:“或者,我把你的尸体送回京城。” 萧景澜急忙抹着眼泪趴在了桌案上,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桌沿,努力让自己忍住不要哭。 鞭子破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布满鳞片的马鞭隔着湿漉漉的薄衣重重抽在脊背上。 萧景澜疼得哭出声:“呜……” 戚无行被这声猫叫似的呜咽叫的心头火起,狠狠地又一鞭抽在了小废物的屁股上。 柔软的rou团被打得一颤一颤,小废物哭得一声比一声委屈。 戚无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为什吗会如此沉迷于折磨一个仇人家的小废物,手下的鞭子都不敢用力,只是不轻不重地一下一下抽着,想听小废物委屈的哭声,想看那具莹白如玉的身体布满自己留下的痕迹。 想要摧毁,想要占据,又想把那个哭唧唧的小废物抱在怀中,吻去小脸蛋上泪痕,再把小废物重新打到哭个不停。 萧景澜被打疼了,下意识地想要躲,手舞足蹈地挣扎着要爬走。 却被身后的男人蛮横地攥住手腕,猛地从桌案上拽起来,毫不费力地禁锢在怀中。 征战沙场的将军手臂粗如野兽,一手攥着萧景澜两条手腕都轻松自在。 萧景澜屁股火辣辣地疼着,都快肿了,紧紧贴在身后男人冰冷的铁甲上,又痛又怕,小声哭着求饶:“不要……呜呜……不要打了……疼……呜呜……好疼……” 戚无行guntang的气息喷入萧景澜柔嫩的耳朵里,说出的话却阴森冰冷:“不听话,就把你绑起来打。小少爷,这里是西北大营,由不得你说不要。” 说着,戚无行扯下萧景澜的腰带,三下五除二把小少爷娇嫩的身子吊起来,挂在了他枪架上。 萧景澜无处可躲,脚尖只能勉强着地。 他哭着不停求饶,身后的鞭子却一刻也不停地落在他屁股上。 好疼……呜呜……好疼啊……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三百鞭……三百鞭……他会死吗……他会死在戚无行手里的…… 不知道打了多少鞭,萧景澜疼昏了过去。 他多么娇贵柔嫩的少爷身子,怎么受得了这种折磨。 戚无行紧紧握着拳,深吸一口气,把那把油亮的马鞭放在一旁,解开了萧景澜手腕上的束缚。 小废物哭得眼眶都肿了,在昏迷中哆哆嗦嗦地窝在他怀里,被欺负得哭都没力气哭了。 戚无行把萧景澜放在自己榻上,目光阴沉可怖地扫视着萧景澜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丝。 就是这个只会哭的小废物,任性妄为,离家出走,才让他的父母被萧相国杖毙。 三百杖,他会一下不少地还回来。 戚无行轻轻扯着萧景澜的一缕头发,用了点力气,低声说:“小少爷,我不会让你现在就死,我会让你活着,受完你该受的一切。” 第二天,萧景澜已经没有走路的力气了。 他趴在床上掉着眼泪,挣扎着要站起来,生怕自己惹怒了戚无行再挨打。 戚无行冷冷地看着他在床上挣扎,细细的胳膊腿委屈无助地扑棱着,看上去可怜极了。 萧景澜沐浴在戚无行冰冷的阳光下,更害怕了,怕得直哆嗦。 戚无行走过去,面无表情地捏着萧景澜的后颈把人拎起来,轻轻放在地上。 萧景澜屁股疼得站不住,泪汪汪地双腿一软,扑进了戚无行怀里。 戚无行身体僵硬了一下,笔直地站住,冷冰冰地说:“自己走。” 萧景澜也不想挂在戚无行身上,可他真的站不住了,屁股大腿上全是鞭痕,瑟瑟发抖地带着哭腔说:“我……呜呜……站不住……屁股疼……站不住了……” 戚无行深吸一口气,沉默许久才说:“别耽误军队的行程。” 说着,他单手抱着那团哭唧唧的小玩意儿走出营帐,对副将说:“找辆马车。” 萧景澜坐进了马车里。 作为一个因罪流放西北的逆臣之子,做进了全军唯一一辆马车里。 戚无行骑马走在前面,副将小心翼翼地说:“将军,让萧景澜坐马车,会不会……不合规矩?” 戚无行面无表情地说:“折磨他什么时候都不晚,若是再让他这样拖拖拉拉地走下去,我们三个月也到不了崇吾郡。” 萧景澜心惊胆战地趴在马车里,左手边是水壶,右手边是干粮。 屁股还在火辣辣地疼,肿地老高,马车颠簸让红肿的伤口磨在粗糙的布料上,一下一下地疼。 萧景澜左顾右盼,确定马车里只有他一个人,于是呲牙咧嘴小心翼翼地把裤子脱了下来,撅着屁股晾在凉凉的风中。 果然,疼痛缓解了许多,也没有那么磨得痛了。 萧景澜一口吃惯了精细点心的小白牙,拼了老命才咽下半块干粮,又勉强喝了几口冷水。 摇晃颠簸的马车让人昏昏欲睡,屁股上的疼痛又缓解了许多,萧景澜趴在马车里,慢慢睡着了。 行军到中午,将士们就地扎营埋锅做饭。 戚无行一上午没听到马车里有动静,端了碗rou粥过来,叫那个小废物吃饭。 可他掀开马车的帘子,目光却不小心撞上了一副让他血脉贲张的画面。 小废物掀着衣摆,褪下裤子,白嫩的屁股上布满横七竖八的鞭痕,就那样乖巧的,露着小屁股睡得香甜。 戚无行捏碎了手中的粥碗,面无表情地放下了车帘。 他想,或许报复这个小废物,不止有鞭打这一个办法。 萧景澜身子骨太弱了,不过挨了几鞭子,就发起了高烧。 他烧得迷迷糊糊,抱着身边的东西就开始哭,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哭哭啼啼地嘟囔:“我错了……呜呜……爹爹……景澜错了……呜呜……” 戚无行冰冷的马鞭轻轻打在萧景澜guntang的小脸蛋上,说:“下车,扎营。” 萧景澜这才迷糊过来,委屈巴巴地抹着泪,在戚无行身下瑟瑟发抖。 戚无行阴沉地看着他:“身上怎么这么热?” 萧景澜委屈巴巴地揪着裤子缩成一团:“疼……疼……” 戚无行皱眉:“嘟嘟囔囔地在干什么,你不会说人话吗?” 萧景澜脑子本来就不灵光,发烧后更是成了一团乱糟糟的浆糊,他说不清楚话,只好委屈地捂住自己的小嘴,摇摇头,不说了。 戚无行见这小废物实在走不动了,就把人从马车上拎下来,扔进了自己的营帐中。 萧景澜还迷糊地烧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屁股,又疼得呲牙咧嘴头晕眼花。 他真的太柔软了,做事做不好,挨打都挨不住。 萧景澜越想越难受,趴在床上眼泪汪汪地看着营帐外的月亮。 月亮在东方。 那里……那里是他曾经的家。 可现在,萧家已经倒了,哥哥在宫中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没有人再护着他这个小废物,哪怕他疼得一直哭一直哭,也不会有人再哄哄他,给他做一碗好吃的甜汤。 萧景澜咽下口水,他好想吃京城的槐花甜汤啊…… 戚无行端着一碗药走进来,拍拍萧景澜的后脑上,冷冷地说:“自己喝。” 萧景澜扑棱了几下,他实在烧的难受,泪汪汪地爬不起来了。 戚无行捏着小废物的下巴,毫不留情地把药灌了进去。 萧景澜被呛得直咳嗽,哽咽着拒绝:“苦……呜呜……不喝药……苦……” 戚无行扬起马鞭:“嗯?” 萧景澜屁股一哆嗦,两只又白又细的小爪子颤颤巍巍地接过大碗,委屈地撇着嘴,努力喝掉了那一大碗药。 他想喝槐花甜汤…… 戚无行用马鞭缓缓抚过萧景澜裸露的肌肤,低喃:“对,这才对,好好活着,才能受完你该受的罪……” 萧景澜在马鞭下瑟瑟发抖。 他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只被调教好的宠物,只要主人扬起鞭子,他就会乖乖听话,听从主人的所有命令。 萧景澜并不聪明,也不强势。 他笨拙又柔软,总是乖巧地听父兄的话。 现在,他必须要学会听戚无行的话。 戚无行还记得很小很小的萧景澜。 那时戚家是萧氏家奴,戚无行生在萧家奴院里,瞒十岁岁就被分去前院侍奉少爷。 还不会走路的萧景澜被奶娘扶着,摇摇晃晃地走在花架下,笑得像个小傻子。 但那时的萧景澜其实很聪明,三岁背千军策,五岁写防洪论,远不是现在这副一无是处只会哭的废物模样。 戚无行看着睡在榻上里的萧景澜,目光有些复杂。 这个小废物,都被他折磨成这样了,还能在他床上睡得着,也不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或许这就是笨人的世界,逆来顺受,躺平等揍,旁人爱他或者恨他,对他来说都像天边浮云一样不轻不重。 戚无行越想越恨,气得牙痒痒,轻轻一鞭子抽在了萧景澜的屁股上。 睡梦中的萧景澜被疼醒了,哭着呻吟一声,泪汪汪地抬起头,无助又无措地看着戚无行:“将军……” 戚无行面无表情地说:“睡觉。” 萧景澜不知所措地捂着屁股,想不明白戚无行为什么会忽然给他一鞭子。 戚无行穿着盔甲躺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萧景澜被戚无行魁梧的身躯挤到了墙根角落里,只能小心翼翼地侧躺着,光洁白皙的额头,无法避免地蹭到了戚无行弥漫着血腥味的黑甲上。 盔甲又冷又硬,不像相国府里柔软的枕头。 可萧景澜太累了,只要有个能依靠的东西,他就会在隐隐作痛的伤痕中很快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戚无行已经十年未曾脱过战甲。 草原部落的骑兵年年进犯崇吾关,他便习惯了夜夜着甲而眠。 可他不习惯身边躺着另一个人。 那具温热柔软的小身子紧紧贴着他,温度渗透铁架,丝丝缕缕地渗进他的骨头里。 戚无行心乱如麻,只好低声说一句别的阻挡自己凌乱的思绪,他说:“你身子骨这么弱,挨不完三百鞭就要死了,明日起,我亲自教你习武。” 可身边的小废物已经睡得打起了小呼噜,压根没听到他说的话。 戚无行开始教萧景澜习武。 萧景澜笨唧唧地学不会,双手笨拙地握着一把轻枪,踉踉跄跄地站都站不稳。 戚无行一鞭子抽在了萧景澜屁股上,冷冷地说:“站好,枪举平直,稳步向前。” 萧景澜泪汪汪地努力想把枪举起来,他的双手却不听使唤,摇摇晃晃地像个还没学会走路的小奶猫一样。 戚无行眼底压抑着炽热的火焰,又是一鞭抽在了萧景澜的屁股上:“走稳!” 萧景澜被欺负的太狠了,又不敢反抗,哭得一抽一抽,疼痛让他下意识地撅起屁股左摇右晃,晃得戚无行眸色更深更狠,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长鞭。 这个小废物,文不成,武不行,除了哭就是哭,却偏偏傻得他心口发颤。 马鞭隔着薄薄的布料抽下去,能听到细嫩皮rou清脆动人的声音。 戚无行眼前再次浮现出那天他在马车里看到的那一幕。 那样诱人的精致,被蛮力摧毁的柔弱少年,像条毒蛇钻进他心里,勾着滔天火焰。 戚无行没有妻子,也没有侍妾,连营中军妓都不曾碰过。 十年边关,他只想报仇。 扳倒萧家,把当年父母所受折磨,一一还给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们。 可那天,当他他河边看到萧景澜背后交错的鞭痕时,一切都变了味儿。 半个月后,哭了一路的萧景澜哆哆嗦嗦地捂着自己红肿的屁股,跟着戚无行来到了崇吾郡的城门外。 崇吾郡的边关要塞,又常年被风沙侵扰。 于是城墙极高,仰头看时,像一只庞然大物,要把他一口吃掉。 萧景澜哆嗦了一下,不敢进门。 戚无行毫不留情地抽了他一鞭子:“看什么看?进去。” 萧景澜抱着枪,忍着泪,硬着头皮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崇吾郡高大的城门中。 军队入城,铁铸的城门便在身后重重关上。 一股无法言语的恐惧和绝望漫延上萧景澜的心头。 他觉得自己像被关进了笼子里,或许此生此世,都再也无法离开。 戚无行用马鞭轻轻抚过萧景澜的后颈,问:“喜欢这里吗?” 萧景澜泪汪汪地摇摇头,仰头看着戚无行,用尽所有勇气,哭唧唧地小声说:“你……你答应过我……三百鞭打完……会……会放我走……” 戚无行目光阴沉下去,身上煞气逼得萧景澜毛骨悚然瑟瑟发抖。 萧景澜不敢再提起要戚无行履行诺言这样的事,怂怂地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半晌之后,戚无行轻轻笑起来:“好啊,我就看看,你今天能挨几鞭子。” 崇吾郡风沙漫天,整座城都总是被笼罩在风沙中,灰蒙蒙地看不见天空。 萧景澜窝在戚无行给他安排的房间里,缩成一小团,小心翼翼地摸着身上的鞭痕。 没有出血,也没有裂开。 戚无行好像已经算准了他所能承受的力道,每一鞭子都抽得不轻不重,微微红肿着疼着,诡异的酸麻从皮肤渗透进骨髓中,让他日日夜夜都要承受这样的煎熬。 萧景澜趴在床上默默掉着眼泪,在自己的内衫上偷偷写下数字。 戚无行打他的每一鞭子,他都在心里默默记着数着。 现在,戚无行已经打了他七十三鞭,还有……还有二百二十七鞭…… 萧景澜绝望地趴在床上,身上的鞭痕已经不太痛了,可他想起剩下的二百多鞭,仍然害怕得直哆嗦。 门被打开,风沙呼啸着冲进房中。 萧景澜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将……将军!” 戚无行回手关上门,若无其事地落锁,拎着马鞭缓缓走过来。 萧景澜泪汪汪地缩进了墙角:“将军……不……不要打……不要打我……疼……” 戚无行拎着马鞭抬起萧景澜的小下巴,冷冷地说:“趴下。” 萧景澜哭着摇头:“呜呜……” 戚无行响亮的一鞭子抽在了床榻上:“嗯?” 萧景澜不敢再反抗,泪汪汪地趴在了床上,无助地任人鱼rou着。 戚无行说:“裤子脱了。” 萧景澜惊恐地捂住屁股,泪汪汪地摇头不肯。 戚无行一鞭子抽在了萧景澜的小腿上,冷冷地说:“脱!” 他已经不再满足隔着薄薄的布料鞭打那具美好的身体,他想要让自己的鞭子,更直接地落下去,落在萧景澜白皙的皮rou上,打出嫩红的鞭痕。 萧景澜疼得呜咽一声,被迫脱下自己的下裳,露出圆翘白嫩的小屁股。 柔软的小屁股上已经布满了横七竖八的鞭痕,有些淡的快要看不见了,有些是今天早上刚被打出来的。 戚无行腹中聚着一股邪火,手中马鞭不受控制地抽下,狠狠打在了那两团可怜的白rou上。 萧景澜紧紧抓着身下被褥,哭得小脸惨白:“呜呜……” 戚无行眼底烧着火,狠狠盯着那两团颤颤巍巍的小屁股。 细瘦的腰肢,白嫩的大腿,衬着中间那两团圆滚滚的嫩rou,几乎要了他的命。 两团白嫩臀rou间,是最诱人的那道缝隙。 戚无行手中冰冷的长鞭缓缓滑进萧景澜的臀缝中,声音沙哑:“自己把屁股掰开。” 萧景澜笨拙的小脑瓜好像知道了戚无行要做什么,哭着摇头不肯。 戚无行狠狠抽下去:“掰开!” 萧景澜疼得又哭又叫,细白的手指哆哆嗦嗦地伸到身后,握住两团被打肿的小屁股,努力向两边分开。 粉嫩的菊xue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了戚无行野兽般的目光下。 戚无行咽下口水,眼珠发红,一鞭子抽在了萧景澜臀缝中,打在了柔嫩的xue口上。 “啪!” 萧景澜哭都哭不出声了,涣散着目光张大嘴,发抖的手指还握着自己的臀rou,喉咙里溢出甜腻的呼吸声:“啊……” 戚无行忍不了了,他挥舞着马鞭把那个柔嫩的xue口打到红肿,听着身下小废物哭得一声比一声可怜。 这具身体为什么这么柔软,这个小废物为什么欺负起来这么诱人。 戚无行忍无可忍,他扑过去,狠狠咬住了萧景澜的耳朵。 萧景澜正疼得脑子嗡嗡,趴在那儿哭得喉咙都哑了。 冷不防,冰冷的铁甲贴在了他guntang的身体上,一根粗硬如烙铁的东西挤进臀缝中,硕大的guitou顶住红肿的xue口,蛮狠又强硬地挤进来。 萧景澜哭得崩溃了:“疼……呜呜……疼……不要……不要……” 可身后的野兽却丝毫不肯照顾他的情绪半分,硕大坚硬的东西残忍地越进越深,直到彻底占据他的一切,碾过每一寸柔嫩的肠rou。 不等萧景澜适应,戚无行就握住那截柔软纤细的腰肢,蛮横地狠狠进出。 坚硬的rou块用力捣进去,再残忍地抽出来。 萧景澜趴在军营粗糙的麻布床榻上,被呼啸的风沙淹没了哭声。 这一天,他承受了比鞭打更残忍的折磨。 他笨拙的心智和柔软的魂魄,被彻底摧毁在了戚无行的棍棒之下。 那个凶狠如野兽的男人一下一下捣弄着他柔软又隐秘的身体,guntang的浓精毫不留情地占据每一寸嫩rou。 萧景澜绝望地哭着,沙哑低喃:“爹爹……我想回家……嗯啊……爹爹……景澜想回家……” 戚无行失控了。 至少在那天紧闭的房间里,风沙吹着窗户发出声响的时候,他失控了。 为了复仇,他苦熬十年,自律到了近乎像个苦行僧的程度。 可那天,他看着床榻上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废物,忽然间就忘记了自己谁。 风沙吹了一天一夜,直到天快要亮时才停下。 戚无行坐在床边沉默着看了一夜,那个被他狠狠折磨过的小废物柔软地深陷在粗糙的被褥中,无助地昏睡着,带着一身可怜的伤痕。 戚无行深吸一口气,拿了些将士们平日里用的伤药,面无表情地抹在萧景澜的伤口上。 萧景澜身子太娇贵,戚无行拿了最温和的药,还是把他痛醒了。 被痛醒的萧景澜不敢哭也不敢叫,只敢委屈巴巴地使劲儿把脸埋进被子里,细白的手指抓着床单,疼得微微发抖。 戚无行冷冷地说:“不上药你就继续痛着,崇吾郡可没有京城里的大夫,若是伤口感染,你就等着死在这里吧。” 萧景澜苍白着小脸,含着泪,用力摇摇头:“不……不要……不要死……” 戚无行沉默着给萧景澜上药,他有时候真的看不明白这个小东西。 这小废物,愚蠢笨拙,温顺柔软,除了求生的本能外,几乎再没有任何索求。 他步步紧逼,百般折磨。 小废物怕得直哭,却半点要拒绝的样子都不敢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