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他的魔教以及教徒们6
“我没给你们吃！”，许夜一把扑了个空，气得恨恨咬着牙，磨得嘎吱嘎吱响。 一盒糕点他自己还没吃两口就被波金栗抢了！ “圣子连口吃的都不给我？”，波金栗咬了一口，美滋滋的尝着，嘴上叫苦，“有美味就吃独食……你心里没我。” 许夜看着凌葳犹豫不决的捏着栗子糕，眼神闪了闪，越发白皙灵动的脸掀起期盼的神色，“你不会和波金栗一样寻我不开心吧？”，走进桌边循循善诱。 “！”，许夜瞪着眼看着坐在桌上的波金栗忽地抬手将凌葳的手一推……塞进了嘴里，凌葳怔怔地抵抗了一下，咀嚼起来。 “诶，圣子大人别生气……” 许夜拿着踹开门就走。 恩月阁今日热闹得多，自从有人搬进来，波金栗也跟着有样学样，荒芜的后花园都在李蝉的布置下焕然一新，不过如今是冬日，好看了多少许夜是没看出来，就是整齐了些，要是开春了肯定就大不一样了。 襄冯一个人坐在廊边摸着一只鸽子，神色平淡。他虽然把自己房间布置好住在恩月阁但基本没在许夜面前出现过，原因无他土舵的事太多。一上午都在跟他交接，才刚从外面回来鸽子就飞到他面前了。 果然还是水舵好……若不是阿五帮他分担了不少，他连这会坐下来的时间都不剩了。 若是放在几天前他恨不得每天都花枝招展在圣子面前晃悠，但他怎么也没想过土舵的事务多，是怎么个多法，几乎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他正捏着纸条唉声叹气，不一会又有一只信鸽从外面飞进来，落在座边抖了抖翅膀。 “每天不都只联系一次么？”，他取下信件，神色一呆。 殿内。 沉默。 许夜看着拧着眉头的右使，困惑地看了眼两边的人。 是人没来齐么，还不说？ 终于右使道，“襄冯已经去找土舵的教徒了，罗锦……也一样，木舵被五毒教偷袭损失了不少人，还有一部人被被抓生死不明，好几天没有木舵的消息了，几个教徒死里逃生找到了土舵，这才传出消息，我们必须做好总坛被探听的准备。” 凌葳在一边听着，他已经不是舵主，不过由李蝉留过口令仍然能在恩月阁自由出入。他有些疑惑，“教徒们都中了蛊，按理说不会供出位置。” 右使抿了抿唇，神色冷然，李蝉接话道，“是该做好准备的，五毒教的蛊术精湛，不会不知道我们的人根本说不出，但从前他们很少这样大量的袭击抓人……很难说他们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凌葳心神一滞，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妙起来。 苗域动荡，今日是他称王明日就是你称霸，炼蛛教能几十年来稳居第三，就是靠的没有完全站在光下，有一处安全的黑暗地带喘息，哪怕分舵撑不下去还能将人手撤回来慢慢修养。 谈话没有避着人，几个药师一脸的忧心忡忡，在场的人显然都能想清楚后果。 又沉默下来。 “五毒教真是疯了！”，许夜握着手锤了锤桌子，连意华坐在他身边，显然赶来得匆忙，头发散乱了一些。 “如今大雪封山，苗域人大多在发愁怎么不饿死冻死。”，右使看了眼总坛地图，顿了顿，“五毒教不会在这个时候无的放矢，一定是要求结果的。” “他们想趁火打劫！” 物资充盈的时候争斗就会少，今年收成本本就不好，苗域还同时受西域和中原两方侵扰，普通人即使有钱也很难得到食物，何况在苗域有点盈余的普通人是死的最早的。物资不充足，那就去抢去截去争夺，你死我活，强者生弱者死。 教中的财富由各个分舵清点，除了近期所需的物资都会像储存一样慢慢运回总舵，这一过程总坛的每个教徒都有机会参与，属于对教中的贡献，其中一部分会留在恩月阁的库房中，就在他们所站的地下，钥匙就在许夜手中。整个过程隐蔽又分散。 “可马上就过年了，真这时候出事？”，波金栗眯着眼。 “如果是我，过年这天就是最好的时机。”，李蝉道，看了眼许夜，“不过也不必太过听风就是雨，五毒教也并非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只是教中必须做好准备。” 他和右使各自将几位舵主分好工，右使忽然看向许夜，若是真有危险，教中最为重要的自然就是圣子，可那种时候教众们最想看到的恐怕也是圣子，教中圣灵的象征，失去圣子对任何人都是巨大的打击，他神色复杂地看了许夜好几眼，转向几位药师，“你们留在圣子身边，其余的杂事就不要去做了。”，连意华也在列中，右使又道：“连药师你功力进展很快，你们都去库房中找些趁手的武器，拿些需要之物。” 连意华点了点头。 右使又嘱咐了两句，转头和才来的教众说话。许夜带连意华几人来到地下。 打开库房门，一地的金银器嵌着宝石，仡俫卫和苏绘都不争气地感叹出声，这摸摸那看看。 见许夜闷闷不乐，连意华道，“最坏的可能也就是和那些正道一样，对上五毒教。不用想得太糟了。” “还是……不一样的。”，许夜道，“总坛有很多老人小孩，若是遇到投毒怎么办？” 连意华神色动了动。 许夜哼道，“怎么这么看我？” 他只是曾经不懂，并不是永远不懂。 教中教条如此严苛，除了圣子，所有人都将生前死后都割裂开，也不过勉强维持魔教运转。损失的人最后都会成为压垮炼蛛教的稻草。毕竟五毒教自古以来便存在，如此疯狂扩张也有许多时候在苗域消失不见。 “小许夜长大了。”，连意华摸了摸许夜脑袋。 “不要那么、叫我！”，许夜扭过头又气又羞。 那些正道是带着精锐闯入五毒教总坛，而他们只怕是被闯入者。 但总是要面对的，许夜很快吐了口气，拿起架上的宝剑，“哥哥会使剑么 ？” 连意华摇摇头，“不会。” 许夜放下剑又看了看别的，自己已经有了波金栗给的匕首，挥什么长刀长剑也吃力，有帮连意华找趁手的。 “怎么不是镶金嵌玉就是一溜排的宝石，摸着真硌手。”，许夜感叹道。 苏绘叹了口气道，“圣子啊，这在外面都能卖多少钱知不知道，在苗域都卖不出好价钱，得送去中原拍卖。” 仡俫卫笑道，“多少年的积蓄嘛。” 许夜手里有钥匙，他已经偷摸来过好几次也没人发现，在连意华找了把细长的长刀后就打断了几个药师啧啧地评头论足，拉着人一起出去。 站在廊下时已经天色很晚了，许夜担心连药师回山上还要做饭收拾，“都这么晚了，连哥哥就别爬山回去了呗，明天在收拾东西，今天我们一起住吧。” 连意华让阿紫将食材和衣服从山上挪下来，因为人多晚饭多煮了不少。 今晚吃的是咸菜豆腐汤，烤糍粑和辣子炒螺rou，香的口水直流。 “连药师真是闲情逸致还去田里捡田螺……”，波金栗吃着菜，见了许夜芳心暗许、神魂颠倒的样子就一口气没上来。 大冷天捡田螺又不轻松，许夜瞪了他一眼。波金栗悻悻闭嘴，心想要苦练厨艺。 右使开口道，“连药师没收拾好房间呢，要不今晚先凑活一晚？” “不用不用，跟我凑活就行了。”，许夜夹了口菜，囫囵道。 在场的男人们都愣了愣，连李蝉都神色一顿。他们一向知道许夜对连意华格外上心，自然而然觉得这一住下怕是房间都不用收拾了。在场男人不少，许夜却只有一个。 襄冯歪着脑袋，不管许夜今晚跟谁睡他都奄奄的，除非跟他。 凌葳后知后觉地：“啊？” “啊什么啊。”，许夜这回在恩月阁住了不少时日，看凌葳样貌英俊，其实也呆头呆脑的，“你不同意？” 凌葳：“没……” 李蝉没说话，如今倒也不是每日能精虫上脑的时候，日子分配的事可以以后再说，波金栗和凌葳都多少听他指示，他一点都不担心。 月色朦胧。 许夜将连药师的衣衫叠了叠放进自己的衣柜，特地找了件半遮半掩的蓝袍，袖口和领间的薄纱还星星点点的闪烁，恩月阁最不缺的就是些不正经的衣服。 见偏殿温泉没人，许夜就想拉着连哥哥一起去洗澡。 “天色晚了，赶紧去洗洗吧。” 连意华正控制着阿紫收拾碗筷，手上随手热了壶茶，“阿紫还没好呢……” “没事，阿紫一会自己去洗。”，许夜抓了把他的头发，“嗯哥哥还得洗头，还是早点洗吧。”，几个药师真一个比一个懒，吃完就睡，也就凌葳还老实一点跟着帮忙。 连意华应了一声，起身拿了衣服走过来，男人浅淡的瞳仁如山间灵鹿温润宁静，仿佛一切污浊都被涤荡干净。 许夜哼了一声，不再看他，自己先跑去温泉。 随便想想连药师的身材和胯下……许夜就感觉有什么液体要从身下钻出来了，随手捞了一大把皂液摸在手上，和这么几人都试过后许夜还是觉得连哥哥最为出众，脸最出众最灵动，当然了下面也是……兴许有感情更为浓厚的原因，但同样是连药师的阿紫就没有那么刺激。许夜思前想后，觉得阿紫力气小了一些，那……jiba好像也没那么大。 洗着洗着就摸到了软和柔韧的xue口，两指浅尝即止的戳进去又刮出来。 一声轻快的调子从另一侧门边传来，许夜顿时一惊。 洗澡的时候遇见其他男人自然免不了做点什么，可许夜还不想连药师面对另一个cao他的男人。心下焦急，不知道如何是好，许夜左看右看没看见什么遮挡，只有几根大石柱子，可从水里起身这个距离谁听不到水声，一时脑中糊涂，往水下一沉。 襄冯抛高了毛巾又随手接下，关上门，他闲散惯了，一时间被土舵多如牛毛的大小事烦了个透，也特地选了个无人的时间泡泡温泉。簪好长发跨入水中。 许夜深觉自己脑子恐怕被驴踢了，捂着嘴吐出几个泡泡来。 连意华才从另一边出来便看见了这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脑袋和浮起来的头发，不由开口：“圣子……你在做什么？”，他看到了另一边好好顶着毛巾的襄冯，没有直接叫许夜。 不会是溺水了吧…连意华见一串泡泡浮起。 许夜实在坚持不住，水鬼般扑腾起来，扒在池边，“连哥哥怎么才来……” 襄冯本是随便瞟了两眼，没想到来人一句话将圣子从水里叫了出来，惊讶地看过来。 许夜呵呵笑了笑，退开些，“襄舵主也来了啊。” 襄冯倒也没动，四下打量了一下，冲许夜笑了笑。隔着雾气也能感受到那双漂亮的眼睛放出的诱惑。许夜心下怔然，点点头，僵硬地转开脑袋。 连意华离许夜更近，许夜泡在水里都清晰的感觉到身下是真的流出了什么东西。连药师喘着吐了口气，低声开口道：“好看么？”，许夜点点头去看他点着水汽的唇，便听他道，“那你来吧。”，许夜低头才看见男人正洗在胯部，一根看着就分量不小的roubang硬挺挺竖在水中。 许夜仿佛着了魔的伸上手，摸了摸，上面经络分明，透着和rou柱一样的力量感，呼吸一促，有些不知道该洗哪。 “教过你的。都忘了？”，连意华带着他的手动作，教他如何揉搓柱身，怎么拨弄囊袋才能洗干净。许夜的手与rou红色的roubang层次分明，带着莫名的对比，许夜看着看着面色发红，身下几乎要夹不住yin液。 襄冯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面对着面不知在轻声细语些什么，看着连药师层次分明又恰到好处的rou体，眼神眯了眯，想着圣子喜欢的是这一种么？出神地思考，没一会又想到和许夜时常粘在一起的波金栗。还是要多加了解才行呢……襄冯勾了勾唇，虽有些躁动，但也并不急于一时。 其实温泉并不小，这边的动静那边不一定能清楚看见，更何况许夜已经左脚踩着右脚，面红耳赤，因此襄冯围着毛巾出去了许夜也没发现。嘟着嘴找连意华说的某块角落…… “这里么……啊，你、别……” 视角一转便抬着腿架在连意华腰上，跟着摇晃，许夜心神一震不敢出声，自己捂着嘴靠在男人肩头喘息，直到出了精都没意识到襄冯早就不在这了。 将少年身下清洗干净，连意华将人抱回地上，纤白的少年身躯摇晃，双腿发软的站着。 连意华拿出衣服，“你就穿成这样？” 许夜穿着一身蓝衣，只挡着身体中段，遮了腰臀罢了。扭着腰跌回床上，掀起闪闪的裙摆，像是引人钻入看看隐秘的风景…… 凌葳正洗着碗，见阿紫拿着盘子从盘底滑到盘上，一连好几个都是如此，疑惑着这是什么洗碗方法。